雾气氤氲的餐桌上，空气陷入微妙的寂静，程飞咂吧了下嘴，“话说这件事林萱琦知道吗？”
“知道不知道又如何。”沉曦一脸冷漠。
“不过就算这样，我觉得林夫人也不象凶手？”长崎明日奈想了想。
“狐狸精共情狐狸精也是理所当然的。”沉曦冷笑带着敌意。
“沉老师，冷静点。”程飞按住她的肩膀。
清冷少女深吸了口气，放缓语调，“反正就是这样，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那还是相信娜娜同学的判断，接下来的调查方向放在单位同事以及医院的事情。”程飞不动声色。
沉曦对此没有发表意见。
长崎明日奈双手撑下巴，在桌对面朝少年甜甜一笑。
晚餐结束。
程飞准备离开时，沉曦来到少年面前，面无表情踢了下他，“过来。”
话音落下，扭头就走。
程飞和旁观的长崎明日奈对视一眼，摊了下手，跟上步伐。
等少年进入卧室，沉曦把门关上，警了下他，低垂眼帘，神情看不出喜怒。
程飞观察那张墨色长发掩映下的精致小脸，好奇，“打算表白？”
少女轻咬银牙踢他，“垃圾，我今天不舒服。”
“不舒服？哪里？脑袋？”少年露出不似作假的疑惑。
“果然，记忆力低下又薄情寡义的程飞鱼信不过一点，你还是去找姓林的和叶霜吧。”沉曦黛眉微皱，不高兴了，作势打开房门。
“开玩笑的沉老师，话说白天怎么不直接讲，提前了搞得我都没准备。”程飞连忙挡住她。
“反正这周的例会也取消了，准不准备没有任何区别。”少女气不过似的瞪他。
“原来很在意这个？”少年毫不尤豫说，“那我申请本周多开一天例会，这是特殊情况的特殊应对，恳请女皇陛下同意。”
“驳回。”沉曦也毫不尤豫。
“为什么？”
“取消例会本来就是程飞鱼的责任。”少女又踢了下他。
“那我现在去给公主殿下买提拉米苏。”程飞果断说。
“站住。”少女冷声不容置喙。
“啊？”少年刚要走又停下来。
“别动。”
话音落下，沉曦先抬头用不悦的神情盯了他一秒，随后走到他面前，把脸埋进了他怀里，双臂环扣到后面，小手攀上他的脊背，抱紧。
安静的房间里，少年低头看着主动拥抱自己的少女，愣了下，继而变得释然。
“小可爱，也太软糯了点？”少年的双手也攀上她的脊背，让纤细的娇躯与自己紧密贴合。
沉曦埋着脸沉默不语，绸缎般顺滑的长发遮掩下，看不见她的表情。
少年又轻抚她的后脑。
长的相拥后，少女没有推开，反而愈发用力，尽管力道小得可怜，却有种说不出的强势。
“沉老师，所以现在这怎么算？我们可没开例会。”程飞嗅着她浓密发丝间散发出的淡淡幽香。
“只是刚好需要，所以大发慈悲让程飞鱼占一点便宜，这是特殊情况的特殊应对，麻烦过后删除记忆。”少女埋着脸瓮声瓮气。
“既然这样还是允许多加一天例会如何？现在就可以抱着你睡。”少年立刻说。
“天黑也别做梦，约定就是约定，搞清楚这一切都是程飞鱼的错。”少女头也不抬。
“好吧。”少年笑得很无奈，“那抱，下周会让公主殿下满意的。”
“最好真的让人满意而不是失去兴趣的借口。”少女埋着脸冷笑。
“哪里的话，沉曦，永远都不可能对你失去兴趣的。”少年更加用力把她抱紧，象要把少女融入自己体内。
少女身子受寒似的轻颤，包裹白色短袜踩着拖鞋的小脚由于配合动作而小幅度起。
这样的状况持续良久后，沉曦松手退开，神情说不清道不明的小脸幽幽地盯着他。
“小可爱满意了？”少年双手插兜前倾上半身观察她。
“够了。”少女面无表情别开脸，“你可以走了。”
“好的，那沉老师晚安？”
“晚安。”
在少女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少年离开了房间。
他刚出门，又被另一道柔软的娇躯扑进了怀里。
“程飞同学，猫咪也要。”长崎明日奈把脸埋进少年怀里蹭来蹭去。
他以同样的力度楼紧顺从乖巧得无法形容的少女。
长崎明日奈又仰头起脚尖，献上自己甜腻的气息。
良久之后。
“程飞同学，今晚去娜娜的房间好不好？”少女轻咬唇瓣，澄澈的眸子变得朦胧，清纯甜美的脸蛋透着某种急切。
“同学，适可而止。”少年手指她。
“可是猫咪这样会坏掉的。”少女把脑袋靠在他怀里，用猫般楚楚可怜的目光望着他。
“忍着，改天陪你。”
“程飞同学刚才都陪她现在不陪猫咪，偏心的主人好差劲。”少女鼓起一侧腮帮子，不乐意了。
“她只要抱一下，你要去你房间一晚上，你这是一个陪？”少年气笑了。
“就是一个陪，猫咪只是要抱得久一点，深一点，快一点——”长崎明日奈轻声呢喃，裙下匀称白嫩的双腿轻颤着用力并拢。
“你够了，闭嘴，命令你去干点正事。”少年干脆把她捂住。
“呜呜呜呜呜呜呜——！””
“听不懂，我还有事，再见。”
程飞把长崎明日奈塞进她的卧室，关上门，又去书房带上残骸，离开了三十六楼。
又开车把残骸运到真实科技的旧总部，掀开依旧有点卡壳的电动卷帘门，打开灯，少年看看熟悉的工作间满意地点了点头。
将残骸放在工作台上，程飞把摄象头用支架固定在正上方，打开旁边的计算机主机，又拿来各种工具，像专业的法医即将解刨烧焦的户体。
“小伊同学，我们开始吧。”
“遵命，执政官。”
在广安街偏远一隅，奇怪的声响在夜色中飘荡开来，吵醒了不远处的声控灯。
夜深。
忙碌完毕的程飞从车库返回出租屋，洗漱一番打算结束一天。
电话忽然响起。
少年按下接听，“小可爱还没睡？实在想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现在去陪你，虽然我之前才拒绝了娜娜同学所以稍微有点尴尬，不介意的话我也申请这周相应的多陪她一天”
“闭嘴，上线。”那边冷声没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