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诸将见二人这般模样,不禁莞尔。这般轻松融洽的主从情谊,无形中驱散了军营的疲惫压抑。
待笑声渐歇,各部立即着手战后事宜:
随着劝降信雪片般飞向襄阳、江夏、新野,黄祖、蒯良等人当即罢兵请降,南北各城相继归顺。至此荆州北部尽入彀中。
收纳刘表残部后,荆州驻军已达十九万之众。若算上先前降卒,孙坚麾下荆州兵力突破二十四万!
文有蒯越、蒯良、庞季、蔡瑁等谋士来投,武得李严、黄祖、苏飞等将领归顺。经整编后,留蔡瑁镇守襄阳,遣周瑜、甘宁收编江夏降卒。
孙坚亲率十万大军北上宛城,以祖茂、赵云等为先锋。而此时,曹仁案头已摆着戏忠的讣告
南阳,宛城郡守府。
急报骤至:
曹军南下增援部队遭遇惨败,仅剩李典率领千余残兵退回城外!
正在进食的曹仁惊得摔落筷子,端着饭碗霍然起身:\"我军竟遭此大败?快传李典进城!\"
他扔下碗筷疾步向外走,边走边追问:\"详细军情如何?当真只有李典生还?戏先生和于禁何在?\"
曹仁不再多问,策马直奔城楼。约莫一刻钟后,他在城门上见到了面目全非的李典——昔日儒雅的将领如今衣衫褴褛、满面烟尘,让曹仁几乎认不出来。
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哭得像个孩子。曹仁望着城下衣衫褴褛的残兵,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究竟经历何等恶战,竟让向来从容的李典变成这般模样?
先生临终前嘱托我来报信,命将军速速撤离南阳!
南阳即将失守!
还请将军立即禀报主公率军回援,将南阳百姓迁往颍川!
曹仁紧锁眉头:
曼成此话何意?孙坚军不是正进攻荆州吗?
荆州尚未沦陷,南阳怎会守不住?
李典热泪盈眶:
将军!荆州怕是已落入敌手!
未等曹仁追问,他已哽咽道:
其实我们随先生南下时,荆州就已岌岌可危!
当时孙坚军击溃刘表水师,奇袭腹地攻占江陵,更策反了南方四郡!
我军刚到,荆州军已分崩离析,仅剩襄阳、江夏和新野还在刘表掌控中。
我军刚渡江,就被敌军水师截断退路!
戏先生见襄阳难守,劝说刘表渡河北上与我军共守北岸。
谁知刚至北岸就遭遇伏兵。
戏先生见北岸失守,只得率我等北上新野。
敌军见我军未中伏,立即穷追不舍。
我军在古凉山道中伏,遭火攻前后夹击!
乱箭之中,戏先生不幸中箭身亡。
临终前嘱托我们拼死突围。
于禁将军就是那时留下断后的!
他紧抓曹仁双臂哭喊:
将军快撤!
再晚就来不及了!
曹仁如遭雷击,僵立原地。
孙坚军这是何等神速?
偌大荆州竟撑不过一月?
更可怕的是,敌军连我军驰援都算计在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分明是张早已布好的天罗地网!
虽然不知敌军如何布局,但他明白两点:
此次驰援大错特错!
与刘表结盟更是错上加错!
若无刘表,或许还能多守些时日!
想到这里,曹仁决然道:
曹仁盯着李典的眼睛,语气急促地问道:
李典上前两步,加重语气道:
曹仁瞳孔微缩,当即传令全军整装,同时派出斥候向南探查。
撤军并非简单转移。
需带走所有物资,焚毁剩余辎重。
甚至要在城墙各处暗藏火种。
正准备点燃粮仓时,斥候慌张来报:
李典闻言立刻按剑而起:
滚滚黑烟中,赵云率铁骑冲入空城。
面对尚未蔓延的火势,他立即组织灭火,同时派快马回报。
育阳城外,绵延十里的军阵旌旗蔽日。
孙坚的军队规模已今非昔比。
江面上,逆流而上的战船首尾相接。
孙坚与秦鸣策马并行,望着熟悉的河道忽然笑道:
《故地重梦》
孙坚轻抚战马鬃毛,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道感叹:\"当年 急了,设下鸿门宴将那厮绑了斩首,才换来几车粮草\"
暮色中两骑并辔,河面倒映着渐行渐远的影子。
我军若想顺利接管宛城,就必须先驱逐曹仁。
秦鸣含笑点头。曹操此战不仅损兵折将,更将痛失两位顶尖谋士——戏忠与贾诩。
如今我方势力雄厚,一统天下的胜算最大。以贾诩的毒辣眼光,必会随圣驾南来。
对于这位毒士的投效,他可是期待已久了。
(保留核心情节,调整叙事结构,更换表达方式)
武关城墙上的青砖在烈日下泛着白光,这座与函谷、萧关、大散关齐名的秦地要塞,此刻只有零星几面残破的旗帜在风中摇晃。值守的士兵拄着长矛打盹,谁都没注意到山道尽头扬起的尘烟。
一柄长矛突然砸在砖石上,惊醒了打瞌睡的队率。废物!敌军若至,你一个掉脑袋!\"
当队率扭头望向关外时,瞳孔骤然紧缩——蜿蜒的山道上,赤色浪潮正吞噬每一寸土地。字大旗下,红袍将领勒马而立,身后数名铁塔般的将军一字排开。
凄厉的号令声中,名叫黄忠的猛将单骑出阵。他手中凤嘴刀劈开热浪,声若洪钟:
与此同时,长安城内的刘协正对着南方怔怔落泪,案几上的茶盏随着远方传来的闷响微微颤动。
箭啸破空惊武关
话音未落,只见三石强弓张如满月,白羽箭似流星贯日,喀嚓一声将城头\"李\"字大旗拦腰射断。守城士卒尽皆骇然,半晌不能言语。
这一声呼喊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巨石,整座武关顿时沸反盈天。
孙坚帐下士卒实则不足五万之数。崎岖山道阻滞行军,最终抵达关前者尚不及半。然其突然现身已足够震慑守将。那将领自付难以决断,当即命人飞驰长安,连同孙坚手书一并呈送。
只这一封加急军报,便在长安城内掀起轩然 。
潼关军营,李傕正与众将商议粮秣之事。
帐中诸将闻言色变,连素来沉稳的贾诩也不禁目露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