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寨尚且失守,城池又当如何?天晓得秦鸣会耍什么花样!
刘磐狠狠咬牙:
黄忠沉声应和:
二人此言激得众人振奋:
连黄祖也拍衣起身:
众人纷纷起身。
蒯良见状,不便泼冷水,只得起身道:
话音未落,忽见探马疾驰来报:
众人方才燃起的战意顿时凝滞。
黄祖慌忙下令: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愈沉。
迎敌?
拿什么迎?
水师早已全军覆没!
可敌军为何去而复返?
唯蒯良猛然醒悟,脸色骤变:
江风忽冽,寒意刺骨。
他们还想死守江夏,殊不知敌人压根没打算在此纠缠,直接朝着他们老巢杀去了。这记杀招来得又快又狠,完全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守城?敌人根本不接招。撤退?江夏失守的罪名谁来担?可若是不守不退,主动出击更是痴人说梦。即便兵力翻倍,也未必能突破孙坚后军的防线,更别说粮草补给和绵长战线这些现实问题了。明明奉了死守江夏的军令,此刻却进退维谷。
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蒯良,那一道道目光让他如芒在背。此刻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本想着戴罪立功,谁料功没立成,反倒罪上加罪。更糟的是现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众将还等着他拿主意。水军都打光了,他还能有什么妙计?
既然处处受制,不如避其锋芒。他就不信了——只要自己不接招,秦鸣还能使什么绊子?想到这里,一股久违的轻松感涌上心头。原来摆烂的感觉,竟如此美妙!
众将看着突然躺平的蒯良,不由面面相觑。但不得不承认,此时固守待命确实是上策。既然蒯良都无计可施,总好过像没头苍蝇般乱撞。蒯先生所见极是,这必是敌军诱敌之计。传令三军,按兵不动!便带着苏飞等将领匆匆离去。
蒯良与刘磐同为荆州望族,局势动荡之际,与其贸然行动,不如暂且按兵不动。
言罢,蒯家与黄家之人纷纷离去,唯有刘磐与黄忠仍留原地。
黄忠虽姓黄,却出身南阳穰县,与荆州黄氏并无渊源。
而刘磐则是刘表之侄。
若论在场谁对刘表忠心不二,便只有这二人了。
见蒯良、黄祖先后离开,刘磐握拳怒道:
黄忠闻言浓眉紧锁:
刘磐冷声道:
二人遂返城整军。
长江之上,孙坚军战船如林。
运兵与作战的载量迥异——作战需留出列阵空间,故每艘楼船载兵不过四百;
但运兵时,三层乃至四层的楼船可载两千之众!
此番除先锋水师外,孙坚军共运载四万大军。
主舰舱内,孙坚与众谋士将领齐聚。
望着畅通无阻的江面,孙坚笑问:
(秦鸣立于军事沙盘前,对众将部署道:
他转身以竹鞭点向沙盘某处:
秦鸣竹鞭重重敲在江陵位置:
“照此情形,若无变故,待刘表得知消息之时,我军早已兵临江陵!”
“攻取江陵之策,我已谋划妥当!”
“只待大军抵达,便可一举夺城!”
“果然妙计!”
刘晔听罢,拱手道:
“既如此,属下再无异议!”
“甚好!”
秦鸣微微颔首,环视众人道:
“诸位可还有疑虑?”
众人齐声应道:
“谨遵军师之令!”
见众人无异,秦鸣目光转向孙坚。孙坚会意,起身笑道:
“既已定策,便依军师之计行事,诸位速去筹备!”
“诺!”
众将领命而去,即刻调兵遣将,兵分两路截取刘表军粮。
潼关以东,曹操大营。
自采纳郭嘉“迎天子”之策后,曹操亲率五万精兵直扑长安,却在潼关遭遇李傕、郭汜联军阻截,两军对峙至今。
此刻,曹操手持战报疾步闯入郭嘉帐中,沉声道:
“奉孝!志才急报!孙坚军异动频频,恐将大举进攻荆州!”
“观其态势,怕是欲一举剿灭刘表!”
他紧锁眉头,拍案道:
“孙坚年初才据豫州,现又图荆州!他当真不怕撑破肚皮?”
郭嘉搁下笔苦笑道:
“主公,孙坚此举非是贪多,实为截胡!”
“见我军西进迎天子,他便要横插一足!”
“攻打荆州不过幌子,真正的目标恐怕也是天子!”
“迎天子?”曹操瞳孔骤缩,“扬州距此千里之遥,他走荆州如何迎天子?”
“正因遥远,孙坚才不敢直取兖州。”郭嘉指尖点着地图,“若攻兖州,袁绍必不会坐视。战线漫长,他们进退维谷。”
“如今见我军动向,他唯有取荆州这一条路——只要拿下荆州,迎天子之事便有了插手之力!”
曹操闻言,眉头紧锁地说道:
郭嘉轻叹一声:
曹操仍感困惑:
郭嘉正色道:
曹操深以为然:
说罢望向郭嘉:
郭嘉肃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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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李儒还厉害的谋士?”
曹操闻言,顿时面露惊色:
“董卓手下竟有如此人物,为何从未听闻?”
“此事说来话长”
郭嘉神色凝重:
“主公,我准备设一计策,验证此人是否真实存在。”
“若真有这等人物,我军攻取长安恐将困难重重!”
曹操眉头深锁:
“就依奉孝之计行事。”
若真有这等高人,长安局势恐怕比想象中更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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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潼关军营。
黄河改道后,原本天险的潼关出现了一道宽大缺口。
由于此缺口的存在,潼关已失去往日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