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吃完早膳,怜星喊来徐怀安,让他把带来的公文都搬到软榻上,自己则和邀月坐在软榻上商量如何处理。
徐怀安则在软榻旁侍立,将怜星和邀月处理完的公文抱在怀中。
待怜星终于在巳时离去,邀月倚在软榻上揉着额角,目光落在徐怀安身上。
连日的躁动在血脉里奔涌,每当邀月看见徐怀安俯身拾起落地的公文,或是安静擦拭剑架的身影,某种灼热的情潮就会翻涌而上。
邀月望着徐怀安忍不住想入非非,昨夜在梦境空间的记忆碎片浮现在脑海中。
昨夜徐怀安罕见的没有修炼内功,突然来了兴趣要邀月教他如何用毛笔写字。
徐怀安从背后拥着邀月临帖,温热的掌心覆着她的手背,一笔一画写着那句身无彩凤双飞翼。
后来……徐怀安便不只是在纸上书写。
邀月每每回想起昨夜的疯狂,便忍不住玉颊发烫,玉腿紧并在一起,红唇微张,轻吐着幽兰香气。
邀月把玩着手中的羊脂玉佩,一双美眸却愈发迷离。
看着盯住珠帘出神的徐怀安,邀月喉咙涌动,心中涌起难以压制的冲动,不断冲击着她的理智。
“都退下。”
邀月的声音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不仅没有往日的冷清,反倒愈发显得撩人。
突如其来的命令让侍女们怔了怔,随后对着邀月弯身行礼退出寝宫主殿。
看着最后一名侍女要合上殿门,徐怀安正要跟着退出时,却听见玉器相击的清脆声响。
邀月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嘴角上是湿润的水渍。
“你留下。”
殿内霎时静得能听见铜漏滴答。
徐怀安转身时,看见邀月缓缓从软榻起身,素白寝衣勾勒出起伏的曲线,墨发间萦绕着熟悉的冷香,却比平日浓郁三分。
“大宫主是要……”
徐怀安才开口,便被邀月指尖点住嘴唇。
徐怀安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望着邀月。
虽然他每夜都会和邀月在梦境空间缠绵,虽然他在现实里也在有意无意撩着邀月,但象现在如此大胆的举动,还是第一次。
徐怀安望着邀月熟悉无比的精美面孔,呼吸不由重了一分。
邀月望着眼前这张日夜萦绕心头的面容,忽然从袖中抽出冰绡手帕。
素白绸缎在邀月纤指间翻飞,叠成三指宽的长条。
“闭上眼睛别动。”
邀月对徐怀安要求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意。
徐怀安望着邀月手中被叠成长条的冰绡手帕,对于接下来的要发生的事情有了猜测。
“大宫主?”
“闭上眼睛。”
徐怀安望着邀月,迟疑一下缓缓闭上了双眼。
看着徐怀安闭上双眼,邀月伸手捂着胸口,紧张忐忑的走到他身后。
邀月知道自己的决定很大胆很荒唐,但这几日的压制,让她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燥热,脑袋一热做出这种决定。
邀月深吸一口气,吐出幽幽冷香,抬起玉臂用被叠成长条的冰绡手帕遮住徐怀安的眼睛。
当绸带蒙上双眼时,徐怀安嗅到邀月袖中传来的冷香忽而馥郁,仿佛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徐怀安心中原本同样也有些紧张,但嗅到熟悉的冷香,忽然轻笑。
“月下美人不该这般羞怯。”
邀月系绸带的动作骤然停顿。
这句话,正是昨夜梦中她伏在那人胸前说过的。
邀月纤指猛地攥住徐怀安衣襟,将人拉近到呼吸相闻的距离。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句话?”
“如果怀安说是从梦中听到的,大宫主信是不信?”
徐怀安虽然被蒙住双眼,手掌却准确抚上邀月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微烫的肌肤。
这句话如同解开咒语的钥匙。
邀月短短的愣神之后,忽然双手捧住徐怀安的脸低下头,不象梦中那般温柔缠绵,而是带着孤注一掷的凶悍。
徐怀安被邀月撞得后退半步,随即反客为主将人箍进怀中,掌心顺着光洁如玉的后背缓缓下滑,停在不堪一握的纤腰处。
“等……”
邀月突然偏头躲开这个吻,玉簪松脱坠地,青丝如瀑泻落。
“不行……”
徐怀安却只是不管不顾,亲了邀月一口后将她拦腰抱起,放在软榻上,俯身时衣袖垂落她颈间。
“宫主在怕什么?是怕醒来发现是梦,还是怕……不是梦?”
徐怀安说话间,指尖挑开白云纹锦袍,露出莹莹如玉的雪肩。
邀月望着寝宫主殿那奢华的穹顶,忽然抬手抚上徐怀安蒙着眼的脸。
“叫我……”
“月儿。”
邀月话未说完,便被徐怀安直接打断。
徐怀安吐出的那两个字滚烫地烙在耳畔,与邀月梦中听见的声线完全重合。
邀月眼角泪水忽地滑落,她颤斗着抓住徐怀安,似是期待似是茫然问道。
“那些梦……你也都记得?”
徐怀安隔着绸带望向邀月,唇角扬起淡淡弧度。
“大宫主不也记得吗?”
徐怀安话音未落,邀月忽然主动吻住他,这次不再有任何迟疑。
当徐怀安要开始正戏,邀月突然拦住他。
“不……不行,不可以。”
邀月表现出抗拒,徐怀安只得耐心安抚,但邀月始终不肯同意,在徐怀安的多次询问下猜出了原因。
徐怀安停下动作,在邀月耳边低笑。
“月儿可听过狡兔三窟的典故?”
不等邀月回应,徐怀安便继续道。
“聪明的兔子总会多备几条路……”
邀月猛然睁大美眸,丰润的唇微微张合,震惊的望着徐怀安。
“那里怎么可以,你唔哼……”
云雨过后,邀月全身无力,如同被抽掉了全部的骨头,身体瘫软在徐怀安怀中,全身肌肤红润诱人,看着他心头火热。
徐怀安终于扯落蒙眼绸带,在正午的阳光里看着邀月羞红水润的面容。
徐怀安抬手擦掉邀月额头的细汗,嘴唇贴在她耳边吐着热气问道。
“月儿,你现在可还分得清是梦是真?”
邀月羞恼地别过脸,却被徐怀安扳着下巴轻轻转回。
四目相对的刹那,邀月忽然翻身将徐怀安推倒在榻上,青丝如幕垂下。
“该我了。”
邀月正欲行动,却被徐怀安拽住手臂拉进怀中。
“还是让我来伺候大宫主吧。”
“不要叫我大宫主。”
“好的大宫主,都听你的大宫主。”
“坏蛋你唔!”
新一轮的缠绵更加激烈。
窗外鸟鸣嘈杂,将相拥的倒影投在绣屏上,屏风上绣着的孤傲白梅,不知何时已与缠绕的藤蔓交织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