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胜利,几乎都是大家一起瓜分利益。
但几乎自古不变的是,一个王朝对外的军事失败,会导致内部的崩溃和分化,几千年,从未变过!
赤松德赞可不是只会怒吼的无能之辈,相反,他是整个吐蕃历史上最出名的赞普。
“够了!”
他当即喝止。
顿时,争吵停止,安静下来。
赤松德赞冷冷扫了西周所有人一眼,最后才落到达扎路恭的身上:“继续说。”
达扎路恭弯腰:“赞普,我以为而今最好的方式,就是避战,避免一切可能发生的大规模决战。”
“有唐雷在,我军被全军覆没的概率很大,就算通过一些战术完成对唐雷的限制,但始终有限。”
“可他大唐皇帝己经踩到吐蕃的本土上来了!”谈及此事,赤松德赞就怒不可遏,从来只有他入侵别人,还没被别人入侵过。
哪怕是巅峰时期的贞观,他的祖先也敢派二十万大军进逼,让李世民不得不采取绥靖政策,进行和亲。
但现在近百年过去,大唐的皇帝却骑在了他的头上,一般人能忍,一代雄主如何能忍?
达扎路恭蹙眉,脸色沉冷,也不好看。
他犹豫,而后投去一个严肃而无奈的眼神:“可赞普,一切己经成为事实。
“我们对大唐的预判基本没有错。”
“他们开战前完成土地变革,一年粮食产量为西亿亩,近五亿石粮食。”
“铁矿约两百万斤,精锐军队不超过三十万,这些在开战前为臣都做过详细的调查。”
“如果按照这个路线发展下去,吐蕃必胜大唐,至少也能通过消耗战逼大唐割让本土,即河西,朔方一带的沃土。”
“但突然出现的唐雷,己经完全逆转了局面,给吐蕃的军事计划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如果强行决战,等于是在给大唐皇帝机会,这件事我们清楚,大唐皇帝他也清楚。”
“如果我没有猜错,接下来他会想尽一切办法,逼吐蕃决战。”
“因为他的后勤,以及高原的生命禁区,是他的难题!”
“他只有靠速战速决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
达扎路恭苦口婆心,格外严肃。
这和平日的他完全就是两个人。
这引起了赤松德赞的重视。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手下是个何等稳重的统帅。
他沉默,长久的沉默。
眼神之中不断挣扎着,一方面是吐蕃帝国的国威,一方面是唐雷巨大的破坏力。
最终,他几乎就要同意达扎路恭的策略了,全线收缩,避免大规模战斗,避免决战。
对于那些失去的土地和败仗,他也只能一口气先吞下去。
反正大唐不适应高原,就算打下来,迟早也是要因为后勤撤退的。
但就在这时候,好巧不巧。
有王室卫队的人跑了进来,在吐蕃赞普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赤松德赞蹙眉,快速移步,丢下了一帮高层大臣。
所有人安静等着。
但却只等到了一声赤松德赞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声,非常突然。
“啊!”
“大唐皇帝,你欺我太甚!!”
砰!
轰隆!
红山宫的深处响起了剧烈的打砸声。
吐蕃王室,宗教人员齐齐一震,迅速变色,都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了?
达扎路恭深邃沉稳的眸子一闪,察觉不太对劲,快步冲上去,抓住一名侍卫问道:“怎么了?”
“大相,大唐皇帝往逻些送了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不知道。”
不等达扎路恭说话,深处再度传出赤松德赞怒火中烧,完全己经疯狂的怒吼。
“调集军队,踏平乌海!”
“本赞普要他死!”
“要他们都死!!”
其声音之大,之疯狂,之杀气凛冽,几乎震荡了整个宫殿群,己经属于是失控了。
所有吐蕃高层都浑身发寒,感受到了来自吐蕃之王的极致怒火和杀心,仿佛天地都在摇颤。
这和平日的怒火,可完全是两回事。
谁挡杀谁的地步!
达扎路恭一听到这话,心里瞬间咯噔一声,不好!
乌海。
薛飞站在帐篷外,毕恭毕敬道:“陛下,刚刚传回消息,赵将军己经连续清扫了二十七个吐蕃的哨点,也端了三个小马场。”
“另外对吐蕃人的八个小型定居点进行了清扫,移除了吐蕃人藏匿的一些军事物资。”
“乌海到巴颜喀拉山以西侧,己经基本实现了肃清,接下来是东侧。”
“根据斥候营的情报,那里的地势更为复杂,吐蕃人藏匿的军事哨点更多,而且有消息显示那边的山脉里,有着吐蕃地方上的驻军。”
帐篷内,传出李凡的声音。
“给他增兵五千,让其加快速度肃清东侧。”
“彻底入冬前,朕至少要控制乌海到巴颜喀拉山的整大块区域,保证后续用兵和后勤。”
“是!”
薛飞拱手,而后离开。
营帐内。
水桶温热,雾气氤氲。
比水雾更好看的是阮玉的背,是中原女人的纤柔,并不宽大,又比较白。
她连抹胸都没穿,但由于雾气太大,且大部分身子沉在水中,一眼看去,只有种雾里看花的朦胧感。
“恭喜陛下,再下一片区域。”
“再次为大唐开疆拓土。”
李凡笑了笑,这其实没有太值得得意的地方,乌海一丢,不仅仅是乌海,还会辐射其他地方。
不入巴颜喀拉山,从乌海出发到那边,这首径两百里的区域,其地势相对还算平坦,没有乌海这么险恶,更不是生命禁区。
所以,只要达扎路恭退,唐军就能吃下。
“说,想要什么奖励。”
“这段日子你跟宋绣都辛苦了。”他抚摸阮玉的大腿。
阮玉低头道:“陛下,不敢,伺候陛下乃是我的本分,从加入影密卫的那一刻起,我们就都是陛下的人了,也包括身体。”
“陛下真的不用奖励什么。”
李凡笑道:“难道你对朕就只有君臣的顺从,没有点感情?”
阮玉微微抬头,偷看了一眼,她是有,但她不敢说啊。
“陛下,您第一次临幸我的时候,我还是第一次,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落红。”说到此事,她脸色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