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牧出关了。
“你这是好刺眼！”
虚竹凝视着面前的许牧，突然感觉一团火焰在眼睛里燃烧。
刺眼无比。
不仅如此，周身的气场仿佛都在扭曲。
就如同高温火焰上的空气一般。
虚竹发现自己无法如同以前一般观测许牧了。
“阴神？阳神？
虚竹怀疑许牧达到了这样的境界，但是感觉上又不象。
许牧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笑道，“都不是！”
“先别说这么多。”
“来战。”
许牧此刻内心熊熊燃烧，强大的力量想要释放。
随着话音落下，一股无形的气场从身体中扩散开来，然后有迅速收敛在体内。
看起来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
可是在虚竹眼中，那周身的力量已经完全扭曲，模糊，整个人站在那里，给他一种面对天灾的感觉。
伴随着一声极为轻微的闪电之音，许牧整个人仿佛瞬移一般，完全消失在虚竹眼中。
这已经不是速度快慢的问题了。
这是眼睛无法捕捉！
陡然出现在眼前，许牧平平一拳轰出，虚竹连忙抬手迎上。
拳掌相碰，冲击力还在其次。
可怕的是，虚竹感觉自己的手掌仿佛拍在了一块炽热的铁块上。
烫手！
极其的烫手。
连忙收回手掌，脚踩凌波微步，快速挪移身位。
同时观察自己的手掌。
部分烧焦，有烤肉香味儿。
而许牧那双手掌，则是温润如玉，完全看不出那双手是怎么爆发出强大的温度。
刚刚碰撞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对方真气的波动。
否则，北冥神功可以化解真气。
就仿佛那双手掌真的是烧红的铁块。
古怪！
“施主，你让真气具备了属性？”
虚竹记得，许牧之前就具备这样的能力，真气中蕴藏着闪电，但是当时只是微弱附加，完全无法和现在相比。
“我们常说，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你们佛家不是也说，风不动帆不动，心在动吗？”
许牧微微一笑，“我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天地元素，风火雷电，一念化生。”
说完，许牧周身噼啪之声大振，快速奔袭虚竹。
虚竹不确定自己是否眼花，他好象看到这人奔跑的时候，带起了雷电？
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虚竹体内的阴神之力扩散全身，已经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用尽全力了。
阴神的感知扩散，超过双眸的捕捉能力，隐约间，他观到了许牧的行踪。
如同刚刚一样，又是一拳直奔自己面门。
简单粗暴。
“退！”
虚竹一声轻喝，阴神之力爆发，又是一次拳掌相碰。
这一回，虚竹感觉自己的手掌仿佛拍在了寒冰刺上。
冷入骨髓，又锋芒无比。
好在，阴神之力丝毫不弱，从更深处扩散，震碎许牧的攻击。
反作用力爆发，二人各自后退两步。
后退的许牧没有丝毫的停歇，手指向前，瞬间就是100道剑气齐刷刷笼罩虚竹。
没有真气凝形，但是剑气破空带动的馀波尾翼也不比凝形差太多。
面对这突然而来的剑气，虚竹撑起北冥气罩，想要将砸落在上面的剑气消化成最基础的真气。
然而！
当剑气真的落在防护罩上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北冥效果极度微弱，因为这些剑气给人的感觉仿佛不是真气组成。
而是真正的金属构成。
实质感，锋利感，无与伦比。
“去！”
吸收不得，那就转移。
护罩上的真气流转，在阴神的调动下，一股独特的领域复盖剑气。
斗转星移也罢，擒龙劲也好。
总之，剑气如同小蝌蚪一样被他操控着环绕护罩而去。
“合一！”
见此，许牧念头微动，这些分散的100道剑气自动聚合，很快竟然变成了一道泛着金色光芒的透明虚影。
这算是脱离了实质长剑的剑芒了。
已经不是单纯真气！
当泛着金色光芒的剑芒成型的瞬间，虚竹便感觉自己的力场被一股股锋利的金锐之气刺穿。
千疮百孔。
已经完全无法控制住了。
还不等他进一步采取动作，那泛着金色光芒的剑芒从天而降。
重重斩在护罩上。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爆鸣，虚竹周身的护罩碎裂，整个人倒飞出去。
半空中一个凌空转身，这才勉强落地。
“停！”
落地的虚竹不断咳嗽，连忙喊停。
强提阴神至此，真的不行了。
这和在少林寺时的战斗不同，他真的已经流尽了。
见此，许牧有些可惜。
若是虚竹的阴神完好无损该有多好。
总是不尽兴。
“前辈，还好？”
许牧散去剑芒，来到虚竹面前，扶着他，“刚刚有点太兴奋了。”
“不过前辈还真是能够藏拙。”
“今日的表现，和之前截然不同。”
虚竹喘了一大口气，坐在草地上，有些无力道，“不是藏拙，只是那异兽骸骨散发的寒气让老衲恢复了一些。”
“谁曾想，一招就被你打回原型了。”
虚竹倒是不在意胜负，只是
“施主，你现在究竟是什么境界？”
“为何真气仿佛能够化作实质一般？”
“并且拥有如此炽热的温度和极寒的冰冷。”
虚竹完全想不明白。
归根结底，真气就是真气，能量的一种，它和实质物体截然不同。
而且。
真气的属性强的离谱，让真气附带属性，虽少但有，可是往往不会太过剧烈。
因为真气毕竟是自己身体中输出，属性太强，伤敌的同时，自己的负担也很大。
“因为我将真气变成了精神。”
“那么，心是怎么样的，它就会变成怎么样。”
许牧的笑容有些得意。
这一点，数百年内估计都没有人成功过。
很多人都在想着精神与真气契合，让心驾驭真气。
可是他反其道而行之。
将真气充入精神之中。
虚竹：“怎么做到的？”
他自己的阴神，是精神弥漫于精神中，然后以精神强制汇聚真气为身体，形成虚幻之神。
进而两种力量相互促进进化，变成更强的力量。
但实际使用的过程中，很多时候，还是偏于真气特性，只是拥有了更多的特性。
“难以描述。”
许牧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描述，“但是具体方法，和修炼这双眸子的方法相似。”
“真气化作墨水，冲入天上泥丸宫。”
“而非你那种精神如天神降临，落于凡间丹田。”
“将本虚无缥缈的意识在泥丸宫中化作火焰，化作寒冰，化作金木水火土。”
许牧指了指自己眉心，力量都在这里。
这里，一道弯曲竖纹清淅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