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白天与你交手。”
“你已经将少林的七十二绝技全部融会贯通了吗？”
白天交手，虚竹选择和许牧拳脚近战，一来是因为二人都会北冥神功且都达到了很深的程度，真气攻击效果不显著。
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感知到许牧身上的佛家气息。
“只能算是入门。”
许牧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轻声道，“武学本身的精妙，算是融会贯通。”
“可是少林七十二绝技很多并非只是招式，更多是身体每一个部位的锤炼，短短时日，我对身体的锤炼几乎没有。”
“还需要很长时间完成这个步骤。”
“等到完成这一点，再配合大成的少林七十二绝技，应该就可以达到当年释迦牟尼的程度。”
反正许牧是这么觉得的。
“佛家的武功，我其实更认为是一种锻体武功。”
“金肌玉骨，所谓舍利子映射的就是玉骨。”
许牧看向虚竹，说道。
“那是因为你下意识这么认为。”
笑了笑，虚竹转身往少林寺走去，“少林武学，重在心。”
“心是什么样的，最终武学就会是什么样子。”
“你以舍利子入手，顺着这条思路推演，自然就认为佛学武功就是锻体功法。”
“可事实来说，绝不仅止于此。”
“一切都要看你的内心。”
“一切众生，本来而有，圆满清净，同于涅盘。”
虚竹的声音幽幽传来。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许牧感觉，虚竹选择的路应该是涅盘重生，只是哪有那么容易。
第二日。
“雀儿，我们去草原。”
许牧准备离开少林了。
少林之行，收获很多，和虚竹的交流，更是带来了很多新的认知。
剩下的很多东西，还是要自己一点点消化，感知，然后内化。
继续留下来，意义不大了。
而且，并非是武功融合在一切了，就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
相反，只是刚刚开始。
很多东西，都是随着自己的成长而进化的。
“好的。”
尹雀儿点点头，立刻让人收拾行李，虽然在少林寺停留的时间有点长，但是，草原本来也是这一次出行的目的地。
许牧出来一趟，自然要走个遍。
把事情都做掉。
他又不上班，时间有的是。
“家主，昨晚还顺利吧？”
整装出发，马车里，尹雀儿看向许牧，问道。
“应该算是顺利吧。”
许牧笑道，“把手伸过来。”
话音落下，尹雀儿乖巧将自己的手掌放在许牧手心上。
刹那间，她感觉自己的手掌和许牧的手掌死死黏在一起。
同时，体内真气疯狂流入许牧体内。
“不要紧张。”
“顺其自然，我在帮你净化真气。”
许牧的声音安抚了尹雀儿略微慌张的内心。
点点头，尹雀儿静静地感受着体内的状态。
一只手，真气大量流失。
另一只手，大量的真气从许牧的手心中流入自己的体内。
重新流入体内的真气变得格外凝实。
少了虚浮。
而且，很轻松的感觉。
就仿佛负重奔跑之后，突然把负重扔掉。
“你的真气基本上都是靠药物堆积而成。”
“再怎么注意，也避免不了药力的残馀。”
“我现在用北冥神功帮你净化一圈，能够好上不少。”
“虽然真气数量减少了一些，但是质量更重要。”
许牧收回手掌，轻声说道。
如果说尹雀儿之前的内功六十年程度，如今也就四十年不到。
“家主，我很舒服。”
尹雀儿感知着自己周身，很开心。
“以后，你就修炼《北冥神功》吧。”
许牧将《北冥神功》传给尹雀儿，当然，是最初版本，不是许牧自己的那个版本。
虽然虚竹说，现在人才凋零，就算把武功传下去，也没太大用，修炼不出什么门道。
但是许牧觉得，未必。
因为《北冥神功》本身就是个bug。
“家主，我可以吸收别人的功力吗？”
跟随许牧在少林寺这么长时间，尹雀儿自然知道《北冥神功》的特性，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想着走捷径。
“不建议。”
许牧摸了摸下巴，“第一，可能会对成就阴神造成影响。”
“第二，如果市场上只有白菜箩卜能买，那么你有一两银子和一百两黄金都没有什么区别。”
“你现在缺的不是金钱，可是怎么填充菜市场。”
“这门《天山六阳掌》也传给你，你配合《北冥神功》修炼。”
尹雀儿连连点头。
说完，许牧转向年纪小小的穆念慈。
“你来修炼《九阴真经》。”
许牧将九阴真经的内功交给穆念慈。
这《九阴真经》的确是道家正宗武学，但是黄裳创立此功的时候满心都是仇恨与报仇。
所以，功法其实是邪性的。
必须需要纯正的内心能够驾驭。
尹雀儿可没有那么纯，倒是穆念慈小姑娘心思格外的纯正。
“多谢家主。”
穆念慈甜甜叫道。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小姑娘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拘谨和青涩。
“恩。”
许牧点点头，“内力练九阴，手段上来说，就练降龙十八掌。”
《降龙十八掌》自然也是虚竹给的，实际上这功法还是他和乔峰共同推演的。
倒也没有什么门派限制。
九阴配合降龙。
再加之女子之身。
或许会缺失了刚猛，但是柔中带刚，威力应该不会差。
也算是许牧的一个尝试。
“要是让洪七公知道，不知道会不会抓狂。”
尹雀儿笑嘻嘻道。
“他的武功也还是虚竹教的。”
“有什么可抓狂？”
许牧无所谓。
“另外，派人回去，让研究院的人研究一下牲畜修炼真气的可行性。”
许牧将一本小册子放在尹雀儿手中，这是他这些日子整理的关于气血与真气的心得。
气血，动物体都有。
不只是人体。
所以，真气也未必就只能人产生。
他的设想中，是否可以训练一批动物，专门产生真气，如同牲畜一般。
如此，再利用《北冥神功》的特性，专门摄取与分配，或许可以节省大量的基础修炼。
就象是数学算数，可以用计算器缓慢替代的。
“好的。”
尹雀儿立刻将小册子包裹好，“我这就让朱雀卫送回去。”
随行护卫30骑，但是隐藏在暗处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