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江白说，“我说错话了。”
“教授是一个大大的好人，而我下次再也不说教授的坏话了。”
江白立即双手合十道歉，反正这对他又没有什么影响。
可这一些话却有可能会对她人心中的偶象，由于种种行为自己大脑美化的完美“偶象”的光环产生影响。
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这一句江白向来是认可。
在他看来，被洗脑成功的人大脑已经彻底对教授产生一种自动美化因子。
这一类人，他向来是懒得管。
毕竟对江白来说，自己最细微的利益都远远比她人一切重要。
他会将自己的任何事情摆在最前面，其馀都将往后稍。
他是一个极度的“自我利益”者。
因此，他向来不会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去帮助他人。
因为这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对自己没好处，还有可能得罪他人、致使他人怨恨自己。
所以面对他人的否认、拒绝，江白只需微笑、鼓掌就行。
卓采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被江白的变脸惊讶到。
她实在没想到居然有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沉默半晌后，卓采白小声说：“那就好。”
她停顿了一会儿：“其实我也不想和新交的朋友吵起来。”
朋友？说两句话可不是朋友。
而且我两立场明显不一，即使同是收容物，也没有这么轻易成为朋友。
“是吗？其实我也一样。”江白说。
随即，他转而问道：“不过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卓采白说。
说着的同时，她视线下意识在周围环绕一圈。
当然，这一动作，江白同样看见了。
可他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在他眼里有一些信息比这一隐蔽视线更为重要。
于是，他说道：“说实话，我对变种人挺好奇的。”
“在我短暂的自由生活中，我从未听说、见过变种人。”
“我很好奇，你第一次身体变化后的感受，身体究竟变形多少部分。”
变种人的变形程度会随着实力越强，变形越彻底。
它们的实力往往是和身体变形程度来计算。
因此，从表面来看便足以判断一名变种人的实力。
不过江白毕竟不是变种人，所以他也不知道变种人能否部分变形。
当然，白希月这一类类人型的变种人，实力从表面大抵是看不出来。
徜若一名变种人实力达到“天灾级”，这就意味着一件事。
那就是一一这一名变种人已经和人类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无论是基因、血缘……这一切都会转变成所变种的奇幻生物的基因。
唯有一点可以证明它们曾经是人，那就是它们拥有着人形和幻想生物的转变能力。
面对江白的询问，卓采白抿了抿嘴唇。
片刻后，江白才听到她那轻微、弱小，仿佛没有的微弱声音。
“全部。”
全部？
江白先是一怔，随即快速反应过来一件事情。
那就是眼前的少女，她从一开始便是一名“天灾级”的变种人。
虽然江白知道能被“危险收容所”所收容的超人种，一定是精品。
可他没想到居然能这么精品，居然还有人是一开始就是天灾级别的。
原本他以为“危险收容所”的收容物，仅仅是能力可怕、以及潜力巨大的超人种。
但谁能想到会有先天“天灾级”，这一小众到接近没有人可能拥有的名称。
天灾级本来就是这一个世界的顶点，当然除了几名连记录都没有的灭世级。
在这一个世界内接近70亿人口，四成是超人种、六成是普通人。
可即使是拥有着全世界四成人数的超人种，其中也不过是出现至多两位数的天灾级超人种。
可卓采白却在觉醒能力的一瞬间，便到达这一个世界的顶点。
这简直就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一一离谱到家了。
这么想着，江白反而有点羡慕起她。
毕竟他要是一开始就拥有天灾级的实力，凭借他的性格一一苟。
这一性格再加之两世为人，全世界到处跑，他压根就不可能被抓住。
可惜在他异能还没觉醒时，却被预言给封号了。
卓采白在说出这一句话后，便低着头，不再说话。
江白看着低落下来的卓采白，他安慰说：“那你应该很痛苦吧。”
“从一开始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以为自己变成怪物时，他人的恐惧、害怕的视线一定让你很痛苦吧。”
卓采白猛地一抬头，不可置信看向江白，似乎在问“你怎么知道的”。
管中窥豹一斑，在江白看来，从她艰难说出“全部”一词后，便情绪低落下来。
这就可以说明一件事，那就是第一次觉醒能力的时候，绝对在他人视线中。
而且有极大可能是在自己的家人前，变身为龙。
再往深处想的话，刚觉醒就是天灾级，她这有极大可能觉醒后，能力无法控制、些许馀晖便将自己的家、家人……一同变为灰烬。
之后大抵是被教授、危险收容所捡到。
而再往黑暗点的方向想去，卓采白的觉醒能力时，危险收容所又出了几分力，又在其中承担哪一个角色、定位。
这种种事情就能说明，她为什么会对危险收容所产生依赖。
当然，这些都是江白推测，根据部分情况推测。
真相是什么样，他就不得而知了。
卓采白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擦了擦鼻尖。
她逞强道：“没有这种事。”
“好，那就没有这种事。”江白轻笑。
“那礼尚往来，你也可以问我问题了。”
卓采白小心翼翼问：“那你觉醒能力时，造成多大影响。”
见状，江白顿时语塞。
看来教授并没有和她说到，我并没有觉醒能力。
江白他是在尚未觉醒能力前，被人开盒、找上门一条龙服务，才来到危险收容所的。
随即他直接躺在床榻上，一只手当做枕头，双脚离地，在床沿处摇晃。
“不知道呢。”
“啊？”卓采白嘴巴微微张开。
“因为我还没觉醒能力，但是作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灭世级，有可能在觉醒时，将整个世界都摧毁。”
说着，他还伸出手来，在空中挥舞。
“这、这，不至于吧。”卓采白结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