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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新案突至,刑侦实验室的第一声警铃(1 / 1)

1990年秋,南州市公安局后院的刑侦技术实验室刚落成满月。

清晨的阳光透过崭新的玻璃窗,洒在锃亮的显微镜和指纹比对仪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林砚穿着熨帖的警服,正弯腰调试着一台简易光谱分析仪,袖口的警号在光下清晰可见——他接任刑侦大队队长已半年,鬓角虽添了几丝不易察觉的细纹,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

“林队,这玩意儿真能测出布料上的微量染料成分?”副队长赵伟凑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好奇。当年那个处处与林砚较劲的见习生,如今早已被他的能力折服,成了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林砚直起身,指尖在仪器面板上轻点:“只要残留量够,就能精准匹配。以后遇到匿名信件、包裹类案件,不用再靠肉眼猜材质了。”

他话音刚落,实验室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起,尖锐的铃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喂,刑侦大队。”林砚接起电话,语气瞬间凝重,“什么?详细说!”

电话那头是辖区派出所的民警小张,声音带着难掩的急切:“林队,城郊红旗村发生命案!死者是村里的护林员老王头,今早被村民发现死在后山的巡林小屋,现场……现场有点奇怪!”

“奇怪?怎么个奇怪法?”林砚眉头紧锁,拿起桌上的笔记本。

“小屋门窗都是从里面反锁的,老王头趴在桌上,胸口插着一把柴刀,屋里没打斗痕迹,但……但桌上摆着三个倒扣的粗瓷碗,排成了三角形!”小张的声音顿了顿,“村民都说,这是撞了邪了!”

林砚眼神一沉。密室状态,诡异的器物摆放,这案子透着股不寻常的味道。他当即吩咐:“保护好现场,任何人不准靠近!我带苏法医和技术组马上到!”

挂了电话,林砚转身看向隔壁办公室:“苏晓,有案子,城郊红旗村,命案!”

话音刚落,穿着白大褂的苏晓已经快步走出,法医箱拎在手里,脸上是职业性的冷静:“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她的额角还留着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当年码头案中为保护林砚留下的印记,如今成了两人之间无声的羁绊。

警车驶出市局大院,沿着坑洼的柏油路往城郊疾驰。车窗外,泛黄的稻田连绵起伏,偶尔能看到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的村民,车后座驮着沉甸甸的稻穗,一派宁静的乡村景象,谁也想不到,这份宁静下竟藏着凶案。

“老王头我有印象,”赵伟坐在副驾,翻看着手里的户籍资料,“本名王栓柱,今年五十八岁,无儿无女,独居在巡林小屋快十年了。为人耿直,就是性子有点倔,因为护林的事,跟村里好几户人家闹过矛盾。”

林砚点头,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门窗反锁,要么是凶手有钥匙,要么是有特殊作案手法,至于那三个碗,大概率是凶手故布疑阵,想混淆视线。”

苏晓补充道:“也不排除死者生前自己摆放的可能,得先勘查现场才能判断。”

四十分钟后,警车抵达红旗村。村口早已围了不少村民,议论纷纷,脸上满是惶恐。看到警车驶来,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派出所民警小张连忙迎上来,脸色苍白:“林队,你们可来了!现场我们没敢动,就守在外面。”

“带我们去。”林砚下了车,戴上手套和鞋套,语气干脆。

巡林小屋坐落在后山半山腰,周围是茂密的杨树林,落叶铺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沙沙作响。小屋是土坯墙、茅草顶,看起来有些破旧,门窗都是老式的插销结构。

林砚先绕着小屋外围勘查了一圈。墙面没有撬动痕迹,屋顶的茅草也完好无损,周围的地面因为前几天下过小雨,保留了不少脚印,但大多是村民围观时留下的,杂乱无章。

“门口这串脚印有点奇怪。”林砚蹲下身,指着小屋门前一串半隐在落叶中的脚印,“鞋码四十码左右,步幅不大,但脚印深浅不一,像是负重或者刻意放慢脚步留下的。”

苏晓凑过来观察:“而且脚印边缘有拖拽的痕迹,可能是凶手作案后离开时,手里拎着东西。”

赵伟立刻吩咐技术组:“把这串脚印提取下来,对比村里人的鞋印。”

随后,众人来到小屋门前。木门是从里面用插销插上的,插销完好,没有被撬动的痕迹。林砚示意技术组用特殊工具固定插销,轻轻推开木门。

一股混杂着血腥味和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小屋面积不大,陈设简陋,一张木板床,一张八仙桌,两把椅子,墙角堆着一些柴火和巡林用的工具。

死者王栓柱趴在八仙桌上,后背微微隆起,胸口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刀柄没入大半,鲜血浸透了他的蓝色粗布褂子,顺着桌沿滴落在地上,形成一片暗红色的血迹。

八仙桌上,三个粗瓷碗倒扣着,呈标准的等边三角形摆放,碗底还沾着些许褐色的粉末,像是残留的茶叶渣。

“死者衣着整齐,没有打斗痕迹,致命伤应该是胸口这一刀,直击心脏,一刀毙命。”苏晓戴上口罩和手套,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死者的伤口,“柴刀插入角度偏下,凶手身高可能比死者矮,或者作案时是弯腰状态。”

林砚的目光扫过整个小屋,视线落在墙角的柴火堆上。柴火堆摆放得很整齐,但最外层有几根柴火明显是后来放上去的,与其他柴火的干燥程度不同。他走过去,轻轻拨开那几根柴火,发现后面藏着一个小小的木箱。

“赵伟,把木箱打开。”

赵伟戴上手套,小心地将木箱拎出来。木箱没有上锁,打开后,里面是一沓用报纸包着的钱,还有几本泛黄的账本。

“钱应该是护林员工资和补贴,看起来没少。”赵伟清点了一下,“账本上记着一些往来账目,大多是村里人家砍树、放牛的记录,还有一些罚款金额。”

林砚接过账本翻看,目光停留在最近一个月的记录上。其中一条写着:“9月12日,李老四,砍护林带杨树五棵,罚款五十元,未缴。”另一条是:“9月18日,张大山,放牛进入林区,损毁树苗十棵,罚款三十元,未缴。”

“这两个人是谁?”林砚抬头问小张。

“李老四和张大山都是村里的村民,”小张连忙回答,“李老四平时游手好闲,经常偷偷砍树卖钱,跟老王头冲突最多。张大山是个老实人,但上个月他儿子结婚,家里急用钱,可能是不想交罚款。”

林砚若有所思地点头,又看向那三个倒扣的粗瓷碗。他拿起其中一个碗,仔细观察碗底的粉末,又闻了闻:“这不是茶叶渣,像是某种草药粉末。”

苏晓接过碗,用棉签蘸了一点粉末收好:“回去化验一下就能知道成分。不过这三个碗的摆放方式,确实像是某种仪式性的布置,不像是随机摆放的。”

“会不会是仇杀?”赵伟猜测,“老王头护林太较真,得罪的人不少,说不定是有人怀恨在心,杀人后故意摆成这样,想制造鬼神作祟的假象,混淆我们的调查方向。”

林砚没有说话,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窗户插销也是从里面插上的,窗外是陡峭的山坡,长满了杂草和灌木丛。他探出头往下看,发现窗户下方的灌木丛有被踩踏过的痕迹,而且在距离窗户不远的地方,有一块松动的石头,石头上沾着一点暗红色的血迹。

“苏晓,过来看看这里。”

苏晓立刻上前,用手电筒照着那块石头:“是新鲜血迹,应该是凶手留下的。可能是作案后从窗户翻出去时,不小心被灌木划伤了。”

林砚眼睛一亮:“门窗反锁的谜题解开了。凶手应该是先敲门或者用其他方式让老王头开门,作案后从窗户翻出去,然后用某种工具从外面将窗户插销插上,再顺着山坡逃走。”

“从外面怎么插插销?”赵伟疑惑道。

“老式插销不难做到,”林砚解释,“用一根细铁丝或者绳子,从窗户缝隙伸进去,勾住插销轻轻推回去就行。凶手大概率提前演练过,而且对小屋的结构很熟悉。”

技术组很快在窗户插销上提取到了一枚模糊的指纹,又在那块带血的石头旁找到了几根棕色的纤维,像是从衣服上掉落的。

“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十点到凌晨两点之间。”苏晓完成初步尸检,站起身说道,“伤口没有二次伤害,说明凶手作案时很果断,可能是熟人,也可能是早有预谋。”

林砚走到门口,看着门外杂乱的脚印,眉头微蹙:“小张,带几个人去村里走访,重点查李老四和张大山昨晚的行踪,还有谁跟老王头有过矛盾,或者最近去过巡林小屋。”

“明白!”小张立刻领命。

林砚又转向赵伟:“你带技术组留在这里,仔细勘查每一个角落,特别是柴火堆和木箱周围,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我带苏晓回实验室,尽快化验草药粉末、血迹和纤维成分。”

“好!”

离开巡林小屋时,村里的议论声还没停。有村民小声说,老王头前几天还说见过“黑影”在林子里晃悠,说不定真的是不干净的东西;还有人说,那三个倒扣的碗是“送鬼”的仪式,凶手肯定是懂行的人。

林砚听到这些议论,脚步没有停顿。他知道,在这个刑侦技术还不够普及的年代,迷信思想很容易蔓延,凶手就是想利用这一点掩盖真相。但他坚信,任何罪恶都逃不过科学的眼睛,哪怕是看似诡异的“密室命案”,也一定藏着可追溯的痕迹。

回到刑侦技术实验室,林砚立刻让技术人员对提取到的样本进行化验。苏晓则在解剖室里对死者进行进一步尸检,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两个小时后,化验结果出来了。

“林队,碗底的草药粉末是艾草和菖蒲的混合物,还有少量朱砂成分,这些都是民间用来‘驱邪’的东西。”技术人员汇报,“石头上的血迹不是死者的,是a型血,死者是o型血。还有那几根纤维,是粗麻布的成分,村里很多人都穿这种布料做的衣服。”

“a型血,粗麻布纤维,驱邪草药……”林砚坐在办公桌前,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凶手不仅熟悉老王头的情况,还懂一些民间迷信,而且经济条件可能不太好,穿的是粗麻布衣服。”

这时,苏晓从解剖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报告:“死者体内没有检测到药物成分,说明他是在清醒状态下被杀害的。另外,我在死者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点黑色的泥土,成分和巡林小屋周围的土壤不一样,更像是村东头砖瓦厂附近的红泥土。”

林砚眼睛一亮:“村东头的砖瓦厂?李老四是不是在那里打工?”

“对!”赵伟刚好从现场回来,听到这话立刻说道,“我刚才走访时听说,李老四一直在砖瓦厂做临时工,而且他的血型就是a型!”

“立刻去抓李老四!”林砚当机立断,拿起警帽,“他有作案动机、作案条件,而且各项线索都指向他!”

警车再次驶出市局,直奔村东头的砖瓦厂。此时已是中午,砖瓦厂的工人们正在休息,李老四正蹲在墙角抽烟,看到警车驶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起身就想跑。

“李老四,站住!”林砚率先下车,厉声呵斥。

李老四脚步一顿,被随后赶来的民警当场控制住。他挣扎着,嘴里大喊:“我没杀人!你们抓错人了!”

“有没有杀人,跟我们回局里说清楚!”林砚眼神锐利,盯着李老四的衣服——正是一件粗麻布做的蓝色褂子,袖口处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灌木划伤的。

带回市局后,李老四被带到审讯室。面对林砚拿出的证据,他起初还拒不承认,坚称自己昨晚一直在家里睡觉,没有去过巡林小屋。

“你说你在家睡觉,有谁能证明?”林砚坐在审讯桌后,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我们在案发现场的窗户插销上提取到了你的指纹,石头上的血迹是你的a型血,还有你袖口的划痕,跟现场灌木的痕迹完全吻合。”

李老四的脸色越来越白,双手忍不住发抖。

林砚继续说道:“你因为砍树被老王头罚款五十元,一直怀恨在心。你熟悉巡林小屋的结构,知道老王头晚上会在屋里做账,于是昨晚你带着提前准备好的柴刀和驱邪草药,以交罚款为由让他开门,趁他不注意将他杀害。之后你用铁丝从外面锁上窗户,伪造密室假象,还摆放了三个倒扣的碗,想利用村民的迷信思想混淆视听。我说得对吗?”

这些话像是一把把尖刀,刺破了李老四的心理防线。他沉默了许久,终于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痛哭起来:“是我……是我杀了他!”

原来,李老四确实因为罚款的事怀恨在心。他家里穷,儿子等着钱上学,五十元罚款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他多次找老王头求情,都被严词拒绝,老王头还说要把他偷砍树的事上报到乡里,让他丢了砖瓦厂的工作。

绝望之下,李老四动了杀心。他知道村里很多人迷信,就特意找了艾草、菖蒲和朱砂,想制造“驱邪杀人”的假象。作案后,他从窗户翻出去时,不小心被灌木划伤了胳膊,留下了血迹和纤维。

“我本来不想杀他的,是他逼我的!”李老四哭喊道,“他太较真了,不就是几棵树吗?至于赶尽杀绝吗?”

林砚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冰冷的严肃:“老王头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守护山林是他的使命。你为了一己私欲,剥夺他人的生命,还想用迷信掩盖罪行,等待你的只会是法律的严惩。”

审讯结束后,李老四被关押起来,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审判。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刑侦技术实验室。林砚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渐渐亮起的路灯,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释然。

苏晓端着一杯热水走过来,递到他手里:“案子破了,早点休息吧。”

林砚接过水杯,指尖感受到温暖:“是啊,又一个案子破了。”他转头看向苏晓,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不过,这只是开始。只要还有罪恶存在,我们的责任就不会结束。”

苏晓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林砚说得对。这个时代需要像他这样的刑侦人,用科学的力量驱散黑暗,用坚定的信念守护正义。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电话再次响起,虽然不像上次那样急促,却依旧带着使命的重量。林砚放下水杯,快步走过去接起电话。

“喂,刑侦大队……好,我们马上到。”

挂了电话,他转头看向苏晓,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北郊废品收购站发现一具无名男尸,现场有搏斗痕迹,我们走!”

夜色渐浓,警笛声再次划破南州市的宁静,向着北郊疾驰而去。刑侦技术实验室的灯光依旧亮着,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照亮着追寻正义的道路。林砚知道,只要这灯光不灭,罪恶就无处遁形,而他和他的团队,将永远是守护这座城市安宁的坚定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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