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玄龟灵脉的伪净化
晋惠公在雍城会盟后第三个月,突然对外宣称 "玄龟灵脉浊气已清"。晋国的信使带着 "净化成功" 的图谱抵达龙门渡,图中玄龟灵脉的水系被染成纯净的青色,标注着 "青城派浊气转化术显效" 的字样。
"一派胡言!" 赵鞅将图谱拍在案上,图中灵脉支流的走向与他掌握的情报完全不符,"上月丕郑还说玄龟灵脉的浊气浓度上升了两成,怎么可能突然净化?"
信使傲慢地扬起下巴:"秦使有所不知,我晋侯得仙门真传,已将浊气转化为 ' 灵煞 ',既能增强聚灵塔威力,又不污染灵脉。此乃仙法玄妙,蛮夷难懂也正常。"
为验证真伪,秦穆公派钟离权与赤班潜入晋地探查。两人借着黑风渊的煞气掩护,在地底穿行三日,终于抵达玄龟灵脉核心区。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惊 —— 所谓的 "净化" 竟是将浊气强行压缩在灵脉深处,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气团,气团表面的青色灵光不过是青城派的 "障眼符"。
"这是在玩火!" 钟离权抚摸着震颤的岩壁,"浊气被压缩到极致会爆炸,整个晋地的灵脉都会被污染。玄真子不可能不知道,他是故意的!"
更惊人的发现还在后面。赤班的狼骑兵在灵脉外围捕获了一名晋国修士,从其怀中搜出《灵脉掠夺计划》残页,上面记载:
借 "浊气转化" 为名,实则在玄龟灵脉下埋设 "聚煞阵",待煞气积累到临界点,便引向秦国,污染盘龙灵脉。
聚灵塔进阶图谱中混入 "噬灵纹",秦国若按图建造血灵塔,会成为晋方吸收盘龙灵脉的管道。
与虢国、梁国约定,待秦国灵脉受损,三国共分西陲灵田。
当密报传回雍城,秦穆公正在破辱堂监督血灵塔施工。工匠们刚按晋方图谱安好第七层的聚灵阵,听到消息后,李默当场用剑劈开阵眼:"好险!这纹路根本不是聚灵,是仙门的 ' 噬魂阵 '!"
阵眼破碎的瞬间,一股黑色气流喷涌而出,接触到的木梁迅速腐朽。钟离权认出这是 "噬灵纹" 被激活的征兆:"若血灵塔完工,整个盘龙灵脉的灵气都会被晋方吸走,我们的血窍术会在三日之内失效!"
秦穆公的拳头攥得发白,盟约帛在掌心被灵力震成碎片:"晋惠公不仅背信,还要置我秦于死地!传我命令,立刻拆除血灵塔中的晋方图谱部件,改用我秦的 ' 血络阵 ' 替代!"
二、灵脉互市的血腥清洗
晋惠公得知秦国识破阴谋后,索性撕去伪装。他下令关闭龙门渡灵脉互市,将留在晋地的秦修士全部扣押,声称 "秦使刺探仙门机密,按律当斩"。
最先遭殃的是负责双生谷培育的二十名秦农。他们在晋地灵田劳作时,突然被晋军包围,聚灵阵在四周升起,将灵田变成了囚笼。晋军修士掷出的 "化血散" 如同细雨,沾到的秦人皮肤迅速溃烂,血窍中的灵力被强行抽出,汇入阵外的聚灵塔。
"住手!" 赶来交涉的丕郑试图阻止,却被郤芮按在地上,"你勾结秦蛮,也配当晋臣?"
丕郑望着被折磨的秦农,突然放声大笑:"晋侯背盟弃义,仙门助纣为虐,晋国必亡!" 他猛地撞向聚灵阵的阵眼,用自爆的方式毁掉了吸收灵力的装置,临死前对秦农喊道,"告诉秦侯,晋地还有忠义之士!"
消息传到龙门渡,赤离率领的狼骑兵悲愤欲绝。这些曾与晋修士交流术法的秦人,此刻红着眼冲向晋军防线。双方在灵脉互市的景门区域展开激战,秦修士的血爆符与晋军的聚灵符碰撞,将交易区炸成一片焦土。
"为丕郑大夫报仇!" 秦修士的怒吼响彻河谷。他们不再留手,血窍之力毫无保留地爆发,赤色光芒在晋军阵中撕开一道缺口。赤离的狼煞变提升至最高阶,半人半狼的身躯撞碎晋军的聚灵塔,塔中储存的灵气与煞气混合,形成失控的能量风暴。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当晨光刺破硝烟,龙门渡已是尸横遍野。秦方虽击退晋军,却损失了百余名修士,双生谷的种子库被付之一炬;晋军则折损了三名金丹期修士,玄真子的得意弟子在能量风暴中被煞气侵蚀,灵脉尽毁。
"这只是开始。" 赵鞅站在景门的断壁上,望着东方的晋地,"晋惠公既然动了杀心,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三日后传来更残忍的消息:晋惠公在玄龟灵脉旁设立 "血祭坛",将扣押的秦修士全部当作祭品,用其血窍之力强行催动聚煞阵。祭坛周围的土地被染成黑色,百里外都能闻到血腥味,玄龟灵脉的黑色气团因此扩大了三倍。
"他在逼我们开战。" 百里奚的龟甲占卜呈现出 "血光冲天" 之象,"老臣推演,晋军会在秋收后发动总攻,目标是雍城的盘龙灵脉。"
秦穆公的回应迅速而决绝。他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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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死晋国在秦的所有使者,没收其携带的聚灵符与仙门法器。
派赤砂部修士炸毁龙门渡通往晋地的灵脉支流,切断双方灵脉联系。
破辱堂赶制 "反聚煞符",这种符箓能引爆压缩的浊气,让晋方的阴谋反噬自身。
昭告西陲各部:"晋侯背盟,引煞害秦,凡愿共抗晋军者,战后共享盘龙灵脉资源。"
西戎诸部响应者云集。赤砂部献 "地行雷",这种埋在地下的爆破符能摧毁聚灵阵;雪妖部送来 "冰煞符",可冻结煞气流动;连一直中立的义渠部都派来骑兵,他们的 "血狼骑" 与秦人的狼骑兵组成联军,在黑风渊边缘巡逻。
三、边境烽火与灵田焦土
晋惠公的报复来得比预想中更快。秋收刚过,郤芮就率领三万修士突袭秦国边境,目标直指雍城外围的 "百里灵田"—— 这里种植的双生谷即将成熟,是秦军重要的灵脉资源。
晋军的攻势带着明显的仙门印记。前锋部队使用 "飞行符" 越过秦方防线,聚灵阵在空中组成青色光网,将灵田罩在其中。修士们掷出的 "焚灵弹" 落在谷田,金色的火焰专烧灵草,却不伤普通作物,显然是针对秦法培育的灵谷。
"是青城派的 ' 灵火术 '!" 守田的秦修士急得眼红,他们的血络符只能抵挡煞气,对这种纯净的灵火毫无办法,眼睁睁看着万亩灵田化作焦土。
更恶毒的是晋军的 "灵脉断流术"。郤芮按玄真子传授的法门,在灵田上游的渭水布下 "锁水灵阵",截断流向雍城的灵脉支流。盘龙灵脉的水位开始下降,玄石高台的灵液流速减半,破辱堂的修士们发现,血窍术的威力竟也随之减弱。
"必须夺回水源!" 仲壬率锐士营驰援,双方在渭水岸边展开激战。秦军的反气刃弩虽能射落晋军的飞行符,却挡不住聚灵阵的压制。郤芮站在阵眼,手中的 "聚灵幡" 不断吸收渭水灵气,让晋军修士的战力持续提升。
危急时刻,赤班的狼骑兵从侧翼突袭。这些西戎勇士将煞灵晶绑在箭上,射出的 "煞灵箭" 撞上聚灵阵,青光顿时黯淡。赤离的狼煞变在晋军阵中撕开缺口,他的青铜剑沾染了黑风渊的煞气,砍中晋军修士时,对方的聚灵符会瞬间失效。
"撤!" 郤芮见势不妙,下令焚烧剩余的灵田。当秦军夺回渭水时,百里灵田已变成一片焦土,空气中弥漫着灵草燃烧的刺鼻气味,幸存的双生谷种子在高温中爆裂,发出噼啪的声响,如同秦人破碎的心。
消息传到雍城,百姓们自发聚集在传功阁前。曾经种植灵谷的农夫捧着焦黑的谷粒,跪在地上请求出战:"君上,让我们加入符兵营吧!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保住盘龙灵脉!"
秦穆公望着窗外愤怒的人群,转身对百里奚说:"先生之前说晋侯或许有难言之隐,现在该信了吧?"
老贤者的白发在烛火中颤抖,他将《灵脉互济录》投入火盆:"是老臣天真了。对付豺狼,不能用牧民之术。君上,该准备决战了。"
决战的动员令传遍秦国:
所有开辟血窍的修士编入正规军,按血窍等级分为 "赤血营金血营 玄血营",分别配备不同的术法装备。
未开辟血窍的百姓组成 "辅兵营",负责运送物资、挖掘战壕,使用简易的转灵符自卫。
传功阁将所有术法典籍公开,包括禁术 "血窍爆" 的修炼方法,让修士们根据战况自行抉择。
破辱堂的钟声连续敲响三日,这是秦国最紧急的 "血战令"。钟声传到黑风渊,连那里的饕餮残部都躁动不安,似乎预感到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四、仙门介入与术法禁招
晋惠公在玄龟灵脉举行了 "祭旗大典",青城派掌门亲自到场,将 "镇派之宝"—— 玄真子炼制的 "聚煞珠" 赠予晋侯。这枚黑色的珠子能吸收天地间的煞气,注入修士体内可短暂提升境界,代价是事后会被煞气反噬。
"有此宝相助,何愁秦蛮不灭?" 晋惠公将聚煞珠握在掌心,珠子散发出的煞气让他的眼睛泛起红光,"玄真子仙长说了,灭秦之后,西陲的灵脉尽归我晋,仙门只要盘龙灵脉的 ' 祖巫残血 '。"
玄真子站在祭台旁,拂尘下的手指却在掐算着什么。他对身边的弟子低语:"晋侯只是棋子,待秦晋两败俱伤,仙门再出手收拾残局,西陲的灵脉 包括那枚祖巫残血,都将是青城派的囊中之物。"
仙门的公开介入让局势更加严峻。青城派派出五百名 "灵仙卫" 加入晋军,这些修士穿着统一的青色道袍,使用的 "清玄剑" 能斩断秦修士的血络符,赤班的弟弟就死在这种剑下,血窍被剑气搅碎,连钟离权的破清丹都无法救治。
"必须找到克制清玄剑的方法。" 秦穆公在破辱堂召开术法研讨会,传功阁的典籍被翻得卷了边。百里奚从《山海经?大荒西经》中找到线索:"毕方鸟的尾羽能克制清玄之气,可我们没有毕方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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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有毕方灵脉的火种!" 李默突然想起,两界山的毕方灵脉虽枯竭,却在山底留下一块 "涅盘石",石中封存着毕方鸟的最后一缕灵火。
秦穆公立刻派赵鞅与钟离权前往两界山。两人冒着被晋军发现的风险,在地底开采出涅盘石,带回雍城后,破辱堂的修士们连夜将石中灵火附着在青铜剑上 —— 这种 "血火剑" 在与清玄剑碰撞时,赤色火焰能烧断对方的剑气,成为秦军的克敌利器。
与此同时,晋惠公的聚煞阵已接近完成。玄龟灵脉下的黑色气团膨胀到十里范围,晋地的修士开始出现煞气侵蚀的症状,郤芮的半边脸都布满了黑色纹路,却仍在强撑:"待攻下雍城,秦人的血窍术可解此症"
玄真子却在此时要求晋惠公提前引爆聚煞阵:"秦人的血火剑克制我派灵仙卫,再拖下去夜长梦多。引爆后煞气虽会污染晋地,却能让秦军失去战力,值得!"
晋惠公犹豫再三,最终被 "灵脉主宰" 的诱惑冲昏头脑,下令:"三日后午时,引爆聚煞阵,同时全军出击,拿下盘龙灵脉!"
这个决定在晋军内部引发恐慌。丕郑的旧部偷偷将消息传给秦方,还附上了聚煞阵的弱点图:"阵眼在玄龟灵脉的 ' 龟心 ' 位置,那里的防御最薄弱,可用煞灵晶爆破术摧毁。"
秦穆公接信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将计就计。让晋军引爆聚煞阵,我们在黑风渊设伏,用反聚煞符让煞气反噬晋军;同时派精锐直捣玄龟灵脉,摧毁他们的聚灵塔!"
破辱堂的沙盘上,秦穆公的指尖从黑风渊划过玄龟灵脉,最终落在韩原 —— 这里是秦晋边境的咽喉要道,也是他为晋军准备的最终战场。
五、大战前夜的风雨
晋惠公引爆聚煞阵的前夜,西陲的天空呈现出诡异的色彩。玄龟灵脉方向的乌云被染成黑红色,煞气与灵气的碰撞产生巨大的雷声,雨水落地时竟发出滋滋的声响,在地面腐蚀出细小的坑洞。
雍城的盘龙灵脉也出现异动。玄石高台的灵液翻涌着金色浪花,其中夹杂着细小的电光 —— 这是灵脉在预警,也是力量在凝聚。秦穆公站在高台上,望着整装待发的秦军,他们的灵纹甲上都涂抹了一层 "煞灵晶粉",既能抵御煞气,又能增强血窍术的威力。
"记住我们为何而战。" 秦穆公拔出青铜剑,剑身上的毕方灵火在雨中燃烧,"不是为土地,不是为资源,是为了不让西陲的灵脉落入背信弃义之徒手中,是为了证明我们的血窍术 —— 这种在煞气中成长的术法,比任何仙门正统都更有资格守护灵脉!"
秦军的誓词在风雨中回荡:
"以我血窍,护我灵脉!"
"以我残躯,守我雍城!"
"晋侯背信,必付血偿!"
夜色中,三支秦军悄然出发:
仲壬率锐士营与赤班的狼骑兵,携带反聚煞符埋伏在黑风渊,等待聚煞阵引爆后的煞气洪流。
钟离权与赵鞅带领赤砂部地行修士,潜入玄龟灵脉,目标是炸毁聚灵塔和聚煞阵阵眼。
秦穆公亲率主力,在韩原布设 "血龙大阵",此阵融合了血络符、煞灵晶防御阵与毕方灵火,是秦国术法的集大成者。
晋地的玄龟灵脉旁,晋惠公正举行最后的祭典。他将聚煞珠高高举起,珠子吸收着周围的煞气,发出刺耳的嗡鸣。玄真子的灵仙卫组成护法阵,郤芮的三万修士列阵待发,只等午时一到,便踏平雍城。
"秦蛮覆灭在即,仙长可满意?" 晋惠公望着玄真子,却没注意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
玄真子微微一笑:"晋侯英明。待拿下盘龙灵脉,贫道自会向仙门禀明晋侯之功。" 他的拂尘轻轻摆动,暗中激活了藏在聚煞珠中的 "引爆符"—— 这枚珠子不仅能吸收煞气,更能在关键时刻,将使用者的精血也转化为引爆的能量。
子时的梆子声在风雨中传来,韩原的野草被双方的灵气搅动,疯狂生长又瞬间枯萎。渭水的灵脉支流在地下碰撞,发出如同战鼓的轰鸣。秦晋两国的命运,西陲灵脉的未来,都将在即将到来的大战中揭晓。
秦穆公在韩原的帅帐中,展开百里奚绘制的《韩原决战图》。图中用朱砂标注着晋军的布阵,用墨笔圈出秦军的伏击点,最中央的位置,写着两个大字:"血偿"。
"君上,子时已到。" 李默走进帐内,手中的示警玉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晋军动了!"
秦穆公望向东方,那里的黑红色乌云正在加速向韩原移动,玄龟灵脉的聚煞阵,终于引爆了。天地间传来一声巨响,随后是晋军修士惊恐的尖叫,煞气形成的黑色巨浪冲天而起,却在黑风渊遇到了反聚煞符的拦截,转而向晋地方向反扑 —— 仲壬的伏兵成功了。
"传令下去," 秦穆公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决心,"血龙大阵,启动!"
韩原的土地突然裂开,赤色的血络符从地下涌出,与空中的毕方灵火交织成巨大的龙影。龙影发出震耳的咆哮,在风雨中等待着自投罗网的晋军。一场因背信弃义引发的灵脉大战,终于在韩原的土地上,拉开了血色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