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因为音乐突然消失,舞池里大眼瞪小眼的人群,黎殊尴尬的要抠出一个三室一厅。
“裴颂安,你是在装吗?这么兴师动众的抓猥琐男显得我很有排面。”
裴颂安接受了黎殊生硬转移话题的能力:“这样效率更高。”
“你就不怕他们说你仗着太子爷的身份,在这作威作福?”
男人侧头看过去,表情如常:“德不配位才会被人诟病,在大众认知接受范围内,即便是大张旗鼓但底层逻辑符合正向价值观,会被认同,甚至赞扬。”
黎殊:“”
糟糕了,让他装了波大的。。
系统咳咳两声,打断了黎殊的脑补。
【殊子,吐槽别人之前,先顾好自己吧!】
今晚有不少人都在观察黎殊,本来有音乐掩盖声音并不明显,但如今抛开音乐和灯光,大家的视线格外灼烫。
尤其是年轻的男男女女,很多人都产生了危机感。
“那不是黎殊吗?陈砚南的小尾巴,走到哪跟到哪,怎么突然在太子爷身边?”
“什么啊,攀不上陈家,以为裴家就好下手吗?”
“太子爷竟然没有把人推开,他们什么关系啊?”
“我还以为这次黎殊还会等陈砚南新欢的劲头下去,再舔着脸粘贴去呢,换套路了。”
“小点声,经常来这里玩的谁不知道陈砚南有多惯着黎殊。”
“那黎殊怎么不找陈砚南去抓流氓,搞得我们裴少跟个插在中间,他是想借着裴家和陈家凸显自己多重要?”
家人们这很好了,女频小说里的经典语录也是让他给碰上了。
黎殊有些害怕的跟系统吐槽:“我该怎么跟他们解释,朕只是一个脆弱的皇帝,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解释不通,这边建议宿主自动无视哈。】
【虽说靠近了男主就是靠近了是非,但远离了男主你就远离了一个亿的大奖啊殊子!!!】
哎。
这没法喷。
没两分钟的功夫,二层的陈砚南和薛宸也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出事了?”陈砚南的视线越过裴颂安,落到了黎殊黑色羽绒服领口下的那抹白嫩的皮肤上。
裴颂安盯着旁边的小人机,意味不明的扯了下唇,漆黑的眸子注视着陈砚南,眼底翻涌的暗色一闪而过。
不远处两个保安捉着一个男人往这边走,裴颂安轻扬下巴,缓缓开口:
“那个垃圾摸你弟弟腰。”
听到这话,陈砚南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他走到那个被抓住的男人面前,黑长的刘海挡住了这个变态的眼睛,陈砚南吐字很轻。
“哪只手?”
变态男还在死不承认,不断挣扎:“不是我,你弟弟是天仙吗我非要摸他?放开我!你们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抓人!”
陈砚南直接拽着变态的头发硬生生把他的头扬起来,语气越发冰冷:“听不懂人话吗?”
“左左手。”
话刚说完,变态男身边的两个保安果断踢向男人的膝窝,在对方跪下的同时,把左手强硬的递到了陈砚南的脚边。
鞋底踩在变态男的手背上,又狠狠往下碾了碾。
薛宸看着陈砚南稍有失态的模样,心里忽然一沉。
那人疼痛的吼声给黎殊吓得又往裴颂安怀里凑了凑。
“还有哪受伤了吗?”
黎殊摆了摆手,想赶紧终止这场闹剧:“没有没有,他就捏了我一下,啥也没干。”
确认黎殊真的没事,陈砚南松了口气,这才看向裴颂安:“这次谢了。”
“是我该谢你。”
清贵俊美的男人慢慢弯唇:“刚才黎殊还怪我兴师动众,这下我也好解释了。”
陈砚南顿了一下,很快眸底荡开波澜,不过在对上黎殊那双不明所以的狗狗眼以后,紧抿的薄唇又放松下来。
“黎殊没事就好。”
“我看这种场合以后还是让黎殊少来吧。”裴颂安并没有就此打住,他在尝试越线:“砚南留恋在美人怀里,很多时候分不开神是正常的。”
气氛突然有点微妙。
黎殊有点蒙,他左看看,右瞅瞅,忍不住跟系统吐槽:
“情况怎么突然有点看不懂了呢?”
【裴颂安作为裴家人一言一行就备受瞩目,他为你出这个头并不象他说的那样全然没有风险,尤其是还要处理趁机盯上你的那拨人。】
【但如今陈砚南作为冲突者巧妙的化解了其中的违和感,毕竟原主本身和陈砚南关系就近,所以对你对他对大家都好。】
黎殊思考了很久很久,恍然大悟:
“所以这哥嘴上安慰我说没关系,实际上承着风险也要为我抓色狼!?”
“呜呜呜好感动”
“好兄弟,在心中!”
系统:【】
你才是,到底是从哪里开始不对的?
“谢谢啊”黎殊拽了拽裴颂安的袖子,打哈哈:“有机会一定请你吃饭。”
裴颂安:“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黎殊:“?”
说今晚要嗨通宵的祝斯淳:“?”
喂喂。
陈砚南这次没有让步:“颂安,还是下回吧,晚上不安全,我派人来接小殊的车到了。”
裴颂安没理会陈砚南,倒是似笑非笑的盯着黎殊:“哦,坐你砚南哥哥的车啊?”
不知道为什么,黎殊突然感觉后脑勺凉凉的,莫名有一种危险的惊悚感。
他想了想,扭头瞧裴颂安,谨慎开口:“你饿了?”
男人忽然靠近,灼热的呼吸几乎要扑在黎殊的鼻尖。
黎殊心跳突然加快,睫毛轻颤。
裴颂安坦然的拉开一点距离,低沉的声线带着醉人的哑:“嘴角还挂着薯片碎,到底是谁饿了?”
“你砚南哥哥能看着你饿肚子,我可不行。”
黎殊:“。”
喂喂喂,戏过了哥。
怎么突然就针锋相对了?
“接送就免了。”裴颂安对陈砚南礼貌的笑了下,督促黎殊把拉链拉好:“宵夜吃完我会送他回寝室。”
薛宸看出陈砚南有往前走的意图,突然拉住男人的袖口,轻喊了句:“砚南哥。”
黎殊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抛开心头不受控制的酸涩,凛然出言拒绝:
“裴颂安也不是第一次送我了,砚南哥放心吧。”
“今晚也谢谢你呀!”
不知道哪个字戳中了陈砚南的肺管子。
男人突然握紧的手平复了一阵又缓缓松开,可悲的道德感又在胡乱作崇,只能坦荡的看着裴颂安的眼睛同意。
“好。”
“小殊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