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再不来,我方水晶都要被偷了!】
【可惜这次就算是女主来了,也不能改变局势的走向吧。】
【何况这次公主比原剧情多了一个“谋害官眷”的罪名,还是被大反派当场抓获,板上钉钉的事,女主要救这个公主有点难了。】
【好期待接下来的交锋!】
安阳一听姜姝婉来时,心中顿时一喜,当即恳请延帝同意让人进来。
姜姝婉是安阳阵营的人,身份早已过了明路。
延帝也打算趁机看看这位能待在安阳身边的女子是何人,于是便抬手让内侍将人带进殿中。
而裴寂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姜卿宁下意识的望向殿外,却不料那一刻正好撞进了姜姝婉的目光中。
二人四目相对,像是命运的牵引一般。
姜卿宁面上一愣,心中不觉的生出波澜。
而姜姝婉大抵也没想到自己第一个对上目光的人居然会是姜卿宁。
她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异样,又多扫了几眼姜卿宁,见她并未出事,心中微微一松。
好在事态还不算严重……
“臣姜姝婉,叩见陛下,陛下圣安。”
延帝居高临下的打量向姜姝婉。
虽说只是公主身边的小小女官,但却在面圣时气度从容不迫,是个不多见的人才。
延帝开口道:“朕听闻你是安阳身边的女官,方才在殿外,想必也听了风声。你既来了殿上,那便说说你的看法。”
【延帝可真狡猾啊!自己不能明着面的偏袒安阳,就允许安阳带个辅助。】
姜卿宁看着金字之余,目光一直落在姜姝婉身上,总觉得许久不见,姜姝婉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
“回陛下,臣认为此事并不像裴相说得那般严重。左相夫人虽受了惊扰,但如今却还是安然无恙。既无实际伤害,又何必要将事态往‘谋害’二字定罪,未免过于小题大做。”
姜姝婉语气恭敬却不卑怯,她就知道安阳一定会冲动行事,所以做好了救场的准备。
但她为安阳说话时,还是忍不住瞥了安阳一眼。
安阳知道姜姝婉这是怪自己又冲动了,心虚只在眼中一闪而过。
“公主谋害官眷的罪名,是当场人账并获。本相夫人没有出事,是本相来得及时,且手下的人护主得力,才拦下了这场祸事。”
裴寂看向姜姝婉,目光如炬。
“照你这说法,凡未酿成恶果的罪行,都该一笔勾销?非要等到有人殒命,犯下无可挽回的错,才能按律定罪不成?”
“裴相如此严苛,可为何当初在筹备婚事时,不先说清自己与公主并无成婚之意,公主也就不会误会,更不会因一时之气失了分寸。裴相难道就没有过错吗?”
姜姝婉迎向裴寂的目光寸步不让,虽是躬身回话,但语气强势得很。
“且裴相既然说了律法,但我倒要问问裴相,哪条律法又规定公主伤了官眷需要和亲不可?裴相莫不是在公报私仇?”
二人的对话,真是叫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喘,精彩又刺激的。
原本被裴寂压一筹的安阳,如今腰板都挺直了。
【牛逼!文化人吵架就是不一样啊!】
【不愧是女主,是有扭转局势的能力!】
【啊啊啊,好飒,我为女主哐哐扛大旗!】
【大反派不会要吃亏吧?】
【让你们女配出来,说两句啊!】
【不要为难我妹宝啊,她就是吃了不会权谋的亏。】
【我妹宝连骂人都是“混蛋混蛋”的,你还能要求她吵什么呢。】
姜卿宁有些懊恼,早知道当初她逃跑的时候受点伤了。
可裴寂那般护着她,连摔跤都抱住她了。
这下能怎么办?
要不她现在就装个病,就说被公主的追杀吓到心脏了?
姜卿宁正要有所动作时,裴寂像是觉察到她的动静,忽然牵住了她的手。
姜卿宁望向他,裴寂的神色并没有被人呛到说不出话的窘迫。
“何为公报私仇?本相何曾说过‘和亲’是要治公主谋害官眷的罪?不过是在对天下皆知公主筹备婚事和北疆如今的局势所提出的罢了。”
相较于姜姝婉刚才辩驳时的激动,裴寂的语气始终平稳,带着朝堂重臣的威严。
姜姝婉愣住了。
裴寂这般说辞,处处落在“国家大事”上,逻辑缜密,又似乎真的不见私怨,叫她一时挑不出错处
她以为自己能说赢裴寂,却不料这人比她想象中还要狡诈!
【好吧,这场辩论还是大反派更胜一筹啊!】
【你们女主在我们大反派面前,还是跟个新兵蛋子一样啊。】
【不对啊,剧情不会加强了“大反派”这个角色吧?】
“陛下圣明,如今我朝无将帅能镇北疆,出兵则耗民耗财。故而臣才提议公主和亲。臣所言句句发自肺腑,皆为江山社稷,绝无半分私情。”
裴寂面向延帝,姿态从容不迫,又故意点出眼下国情的大患,实则有逼压的意思。
“裴寂,姜卿宁又没有出事,你何必总是要揪着本宫不放。”
安阳彻底慌了。
而裴寂闻言,却是将目光落在一直乖乖站着自己身后的姜卿宁身上。
姜卿宁同他对上目光,那双杏眸澄澈明亮。
这场权谋本不该让她沾染半分的。
安阳口中的“姜卿宁无事”,但实际上裴寂知道每次姜卿宁都在危险的边缘。
若她少了一分运气,若自己来迟一步,姜卿宁就不会好好的站在他身边。
这是他如今想要一直护着的人。
裴寂心中决然:安阳,不得不除!
如今,一切定论只等延帝发话。
延帝看着这场风波,对安阳再度恨铁不成钢。
至于裴寂,他这般步步紧逼,丝毫不给皇室留余地,自然也叫他不满。
但说到底,安阳今日的所作所为,皆是他纵容出来的,又怎么舍得自己唯一的孩子远嫁蛮荒之地呢?
延帝带着帝王独有的沉厉道:“安阳身为公主,行事失度,但念其未酿成大祸,罚俸禄半年,禁足一年,闭门思过。至于和亲之事……”
“陛下,臣有密文要奏!”
延帝的话被裴寂冷硬的打断。
这一刻,安阳像是觉察到什么似的,先前的慌乱瞬间转为惊恐。
不……
“裴寂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