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我们手里这新发的火箭筒，没人会用啊。”
“没教官，没手册，啥都没有。”
一个刚领了武器的小兵缩着脖子，结结巴巴地喊。
“你脑子进水了？”
“敌机都飞头顶了，你还等谁手把手教？”
“现在谁有枪谁打，打不中也得喷火！
拿手枪也要给我往外喷！”
法布里斯气得一脚踹过去，差点把他踹个跟头。
他自己也没指望这堆破铜烂铁能顶多大事。
真正靠得住的，还得是那几辆电磁高炮车。
“都听好了！”
“这回他们铁定是冲着咱们的发电站来的！”
“要是电没了，咱们连反击的力气都没了！”
“拼死也得守住这口电！”
法布里斯眼睛通红，像是要咬人。
“明白！”
白鹅国的战士们齐声吼，声音震得山洞嗡嗡响。
而天上那批杀神，恰好就是上次炸了波德戈里察市的那支自由国联军飞行中队。
德克斯特，就是那个领头的飞行员，上次任务失败后被狠狠训了一顿，差点头上帽子都保不住。
可战事吃紧，像他这种能开战机的老鸟，哪能轻易踢出战场？
最后还是留了下来，继续当他的中队长。
这次接到任务简报，他一听对手是那支让他在波德戈里察栽了跟头的白鹅国防空部队，拳头立马攥紧了。
“这仇，我亲自报。”
他当场站出来，主动申请执行这次轰炸。
上头本来犹豫，毕竟上次出了岔子。
可德克斯特拍着胸脯保证：这次完不成任务，他自愿上军事法庭。
看他态度坚决，指挥官只好点头，还额外给他加派了两架f-15，算是给足了本钱。
这一趟，他是铁了心要打出个名堂。
“队长，已进入科帕奥尼克山区，距目标区不足五公里。”
一架ea-6b“徘徊者”电子战机里，导航员出声提醒。
“按计划走。”
德克斯特冷冷开口，“先让四架挂石墨弹的f-117a下去突袭。”
“我们护航侧翼。”
“一旦他们把发电站炸瘫，所有人立刻转火，往防空阵地猛砸！”
“记住，飞行高度别压太低。”
“那些电磁炮最多能打三轮，咱们只要扛过去，接下来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他顿了顿，扭头盯住编队里那架曾被击中副翼的f-16。
“哈吉耶夫，这次别再掉链子。”
“运气不会每次都站在你那边。”
“放心，队长！”
哈吉耶夫咧嘴一笑，眼里闪着狠光，“上次是我轻敌，这回我非把他们的炮管子炸成废铁！”
“好！”
“全体散开，战斗阵型，准备投弹！”
话音刚落，十六架战机迅速拉开间距，调整航向。
眨眼间，就冲进了轰炸范围。
随着德克斯特一声令下，四架通体漆黑、形如幽灵的f-117a悄然脱离编队，如秃鹫俯冲而下，直扑地面目标。
二战结束以后，防空雷达和导弹系统突飞猛进，天空被一张张看不见的电磁网牢牢罩住，飞个蚊子都逃不过监视。
可飞机也没闲着，新技术让它们学会了“隐身”——躲开雷达的眼睛。
隐身战机的出现，彻底改写了空中作战的规则。
这次，自由国联军派来执行摧毁任务的，正是人类历史上第一种实战隐身飞机——f-117a。
怪异，棱角分明，能把99的雷达波“滑”走，屏幕上看都看不见。
但它也不是神。
为了隐身，它飞得慢，转得笨，带的弹也少。
一旦被咬住，跑都跑不掉。
此刻，四架通体漆黑的f-117a，如同从夜幕中爬出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过云层，直扑目标区域。
它们像是被黑暗亲手捏出来的怪鸟，贴着天边俯冲而下，速度快得连风都追不上。
紧接着，这四架战机同时打开了弹舱，八枚石墨炸弹顺着机翼滑落，尖啸着砸向地面。
直到这时，地面的白鹅国士兵才猛地抬头，发现天空中有黑乎乎的东西正飞速坠落。
“糟了！”
“是自由国的石墨弹！”
“快拦住它们！
再晚一步，咱们的供电系统就全完了！”
法布里斯脸色一变，冲着身后防空部队的兄弟们嘶吼起来。
就在不久前，自由国就靠这种阴毒的石墨弹，把白鹅国七成以上的城市电网给干趴了。
这种炸弹特别难搞——它不靠爆炸杀伤，专往电线和变电站里钻。
正常情况下，要么靠电子干扰让它迷路，要么用雷达波搅乱它的轨迹。
可打了这么久，他们的雷达早就炸没了，干扰设备也早就耗光了。
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只剩防空导弹和近防炮——用炮弹碎片在半空把炸弹提前打爆。
命令一下，那些拿着老式单兵火箭筒的战士立马调转枪口，朝着空中猛轰。
同时，几台电磁轨道高炮也迅速锁定目标，炮口对准了正在下坠的炸弹。
眨眼间，夜空被一片猩红照亮，炮火如雨点般泼洒而出。
可另一边，一些刚领到新型单兵防空导弹的士兵，却还在手忙脚乱地摆弄发射筒——根本不会用。
轰隆隆——一阵巨响过后，天空又归于寂静。
“报告长官！”
“所有石墨弹都在空中被击毁了！”
一名观察员放下望远镜，大声汇报。
听到这话，周围的士兵全都松了口气，差点瘫坐在地。
可法布里斯眉头没松，死死盯着头顶那片墨一样的天。
“别放松！”
“自由国联军既然想断我们电，就不会只来一波。”
“第二轮攻击，马上就要到了。”
事实果然被他说中。
那四架f-117a投完弹后根本没走远，只是转了个圈，又悄悄溜回了上空。
接着，弹舱再次打开，十二枚新的石墨弹接连被扔了下来。
两轮攻击之间，不到半分钟。
第一波炸弹刚被炸碎，第二波已经呼啸而至。
地面上的士兵顿时慌了神，连忙重新组织火力。
可时间太紧，反应慢了一拍，等炮火升空时，那些炸弹已经逼近目标区域。
虽然最后还是把十二枚全打了下来，但破坏已经发生——每一枚石墨弹在空中炸开，释放出上百个像易拉罐大小的小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