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撤！”
大夏长老扑过来按住嬴天肩膀。
嬴天甩开手，吼破了音：“撤个屁！目标就在前面！”
他抬手指向谷底深处——黑雾里，石台上悬着半块残图，泛着淡金色的光。
尸王动了。
每一步落下，地面炸出深坑，碎石溅起三丈高。黑雾从它脚下蔓延，地面迅速腐烂成灰白死土。
“开火！”
哒哒哒哒——
数百门灵能炮齐射，蓝色弹幕如雨倾泻。整个谷口都在震
弹幕打在尸王身上，火花四溅，连鳞片都没打破。
尸王低吼，抬手一挥——
轰！
掌风炸裂空气，数十名修士被掀飞，撞在山壁上，胸口塌陷，当场没了气。
嬴天咬牙祭出本命仙剑：“斩！”
金色剑光破空而去——
飞出十丈，被黑雾吞了个干净。
尸王枯手探来。
噗嗤！
枯手戳穿护体神光，戳穿蟒袍，戳进血肉。
嬴天胸口再次炸开血窟窿，跟跄后退，一脚踩空——
“殿下！”
几名护卫死死拉住他。
嬴天捂着胸口，抬头看尸王。双腿打颤，膝盖骨咯咯响。
打不死……
就在这时——
轰隆隆——
云层炸开，白光喷出，一艘银白运输舰破空而来，悬停谷口上方。
嬴天捂着胸口，血从指缝冒出来：“二殿下……救命……”
秦毅叼着雪茄，吐出口烟雾，烟圈砸在嬴天脸上。
“救命？行啊。”
他顿了顿，雪茄在嘴角晃了晃。
“太乙级敌人，常规武器不够看。，按秒计费，一秒十万灵石。”
秦毅眼神危险：“试不试？”
嬴天喘着粗气。
十万灵石一秒？
这比抢劫还黑！
尸王已经迈步向前，每一步落下，地面炸出深坑。大夏修士成片倒下，鲜血染红地面。
嬴天咬紧牙关，从储物戒掏出一堆灵石，手指颤斗：“买……先来一百秒！”
秦毅笑眯眯接过灵石，丢给手下清点。
叮——
秦毅打了个响指：“开炮。”
轰隆隆——
天空中，云层再次炸开。三艘长达千丈的巨型战舰驶出，通体漆黑，表面铭刻密密麻麻符文。
主炮口泛起幽蓝死光，能量波动让空气扭曲。
嬴天抬头看着战舰，喉咙发紧。
能轰死吗……
秦毅声音冰冷：“开火。”
轰——！
三道幽蓝光柱从天而降，直直轰在尸王身上。
光柱过处，空气瞬间蒸发，地面炸开深坑。尸王发出凄厉尖啸，音波震得山壁炸裂，碎石雨点般砸下。
黑色鳞片寸寸碎裂，血肉炸开，露出森森白骨。
爆炸掀起蘑菇云，方圆十里化作焦土。
烟尘散去——
尸王还站在原地，浑身血肉模糊，但黑雾正疯狂蠕动，修复它的身体。
嬴天脸色煞白，一拳砸在地上：“这……打不死？！”
秦毅吐出烟雾：“打不死？那是火力不够。”
他看了眼手腕计时器，屏幕数字跳动：
三十秒……四十秒……五十秒……
“继续轰！”嬴天红着眼吼道。
轰！轰！轰！
光柱不停落下，每次爆炸都掀起漫天尘土。尸王身体不断崩解、修复、再崩解，鬼火越来越弱。
终于，第八十秒——
尸王发出最后一声嘶吼，身体彻底崩解，化作一滩黑水。
秦毅吹了个口哨，关掉计时器：“搞定。八十秒，八百万灵石，结清了。”
嬴天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八百万……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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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漫天雷霆如瀑布倾泻，整座山头都在颤。
仙盟弟子成片倒下。
枯木尊者拼命催动护体仙光，但雷霆越来越密，仙光以肉眼可见速度变暗。
“撤！快撤！”
然而雷霆已封锁山门，根本逃不出去。
枯木尊者眼里先是愤怒，接着变成绝望，最后咬牙掏出灵石：“调用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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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浓得化不开，空气里飘着股锈味，混着腐肉的臭。
地面裂成蛛网，缝隙里冒着灰白雾气，每走一步都能听见碎石嘎吱响。
嬴天捂着胸口那个拳头大的血窟窿,鲜血顺着指缝往外冒，蟒袍湿透了大半。
他抬头，瞳孔里倒映着前方那尊百丈高的巨影。
剑魂。
它站在谷底深处，浑身缠着锈迹斑斑的铁链，每条铁链都有水桶粗，钉进山壁里。它手里握着柄三丈长的巨剑，剑身布满裂纹，但剑刃上泛着的寒光，看一眼就觉得脖子发凉。
空洞的眼框里燃着两团惨白鬼火，盯着嬴天。
“殿下……撤吧……”大夏长老声音发颤，手里的本命仙剑剑身崩了三道裂纹，“这玩意儿是太乙巅峰，咱们打不过……”
“闭嘴！”嬴天喉咙里滚出血沫，“目标就在前面！”
他抬手指向剑魂身后——那里有座石台，半块残图悬浮其上，泛着淡金色的光。
通天仙阵的内核碎片。
只要拿到它，就能解开加密阵图，就能拿到通往“神界”的钥匙。
剑魂动了。
它迈出一步，铁链绷直，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地面炸开深坑，碎石溅起三丈高。
它抬起巨剑，剑身上锈迹寸寸剥落，露出下面森白的剑骨。
“开火！”
哒哒哒哒——
数百门灵能炮齐射，蓝色弹幕倾泻而出。
弹幕打在剑魂身上，火花四溅，炸出一片烟尘。
烟尘散去——
剑魂还站在原地，身上连道划痕都没有。
它低头看了眼胸口那些弹孔，鬼火跳了跳。
象在笑。
下一秒——
剑魂挥剑。
轰！
剑气纵横，空气瞬间被切成碎片。
三艘飞舟被拦腰斩断，船身炸开，碎片雨点般砸下。数十名修士来不及惨叫，直接被剑气绞成血雾。
嬴天眼角炸开血丝，拼命催动护体神光。
金色光幕在身前展开，剑气斩在上面，光幕寸寸龟裂。
咔嚓——
光幕碎了。
剑气馀势不减，直直斩来。
“不——”
嬴天瞳孔暴缩，下意识举起手臂。
噗嗤！
剑气斩断他左臂，血喷了一地。
嬴天惨叫，跟跄后退，一脚踩空，差点从山涯上摔下去。
“殿下！”
几名护卫冲上来，死死拉住他。
嬴天捂着断臂，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得象筛糠。
剑魂没追击。
它只是站在原地，空洞眼框盯着嬴天，鬼火一明一灭。
象在等他死。
嬴天喘着粗气，扭头看向身后——
大夏神火军三千修士，现在还能站着的不到三百。
地上躺满尸体，鲜血汇成小溪，顺着裂缝往下流。
“灵石……还剩多少……”嬴天声音发抖。
长老打开储物戒，脸色瞬间煞白：“三……三十万……”
“什么？！”嬴天眼睛充血，“孤带了五千万！怎么只剩三十万？！”
“都……都买装备了……”长老声音越来越小，“破禁丹、护盾、核弹……全花光了……”
嬴天脑子嗡嗡响。
三十万灵石……
连调用一次空中支持都不够。
他猛地转身，对着通信器吼道：“秦毅！孤要轰击支持！”
通信那头沉默了三息。
秦毅那头慢悠悠开口：“不好意思，您的馀额不足以支付最低消费。”
他顿了顿，声音更冷了：“运输舰准备撤离。”
“什么？！”嬴天声音破音，“孤是大夏太子！先欠着不行吗？！”
“亲兄弟明算帐。”秦毅吐出口烟雾，雪茄在嘴角晃了晃，“没钱？那就去死。”
他顿了顿，笑了：“对了，你们的尸体我们会回收利用，也算物尽其用。”
轰隆隆——
天空中，银白运输舰舱门缓缓关闭，推进器点火，喷出蓝色尾焰。
嬴天眼睁睁看着那艘舰慢慢升空，脑子里一片空白。
剑魂又动了。
它抬起巨剑，剑身泛起惨白寒光。
嬴天看着那柄剑，喉咙发紧，双腿打颤。
他想跑。
但腿不听使唤，膝盖骨咯咯响，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剑魂挥剑——
“等等！”嬴天嘶吼，声音撕裂般刺耳，“孤……孤可以抵押！！”
舱门停住了。
推进器熄火，舰身悬停半空。
下一秒——
一道全息投影浮现，云澜那张脸出现在嬴天面前。
“哎哟，殿下这是想通了？”云澜笑成了朵菊花，眼睛眯成两条缝，双手搓了搓，“早说嘛！业务，专为您这样的优质客户服务。”
他打了个响指。
啪！
一份金光闪闪的合同凭空展开，悬浮在嬴天面前。
合同上密密麻麻全是小字，看得人眼花。
但最上面那行大字，嬴天看得清清楚楚：
嬴天瞳孔地震，声音发颤：“你……你们这是要挖大夏根基？！”
“话不能这么说。”云澜笑容更盛，伸手指了指合同，“这是双赢。您赢了阵图，我们赢了……嗯，也赢了阵图。多好？”
他顿了顿，声音更柔和了：“殿下您想啊，没了命,要根基有什么用？人活着，才有机会翻盘不是？”
剑魂又挥剑。
轰！
剑气斩下，十几名修士被拦腰斩断，上半身飞出去老远，肠子拖了一地。
嬴天浑身一颤，脸色惨白如纸。
他看着合同，又看看剑魂，喉咙滚动，咽不下去。
“殿下，时间不多了。”云澜催促道，“剑魂下一剑，可就是您了。”
嬴天闭上眼，拳头攥得指甲扣进肉里。
三息后——
他睁眼，眼里全是血丝，嘶吼：“签！！孤签！！！”
云澜笑容璨烂，打了个响指：“痛快！”
合同金光大盛，化作一道流光钻进嬴天眉心。
嬴天身体猛地一僵，喉咙里滚出痛苦的呻吟。
他能感觉到——
体内的道心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锁住，像被铁链捆了个结实。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痛，那是国运正在剥离，顺着那道金光流向远方。
三座主力灵脉，也在这一刻被打上了大干的烙印。
“交易完成。”云澜满意地点点头，“殿下放心，五千万灵石已到帐，随便花。”
他顿了顿，笑眯眯道：“对了，还款日期是三个月后。逾期的话……”
云澜没说下去，只是指了指合同最下面那行小字。
嬴天低头看去——
嬴天脑子嗡嗡响，喉咙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了，该干活了。”秦毅声音从通信器里传来，“天穹级战舰，准备开炮。”
轰隆隆——
天空中，云层再次炸开。
三艘长达千丈的巨型战舰驶出，通体漆黑，表面铭刻密密麻麻符文。
主炮口泛起幽蓝死光，能量波动让空气都在扭曲。
剑魂抬头，鬼火跳得更快了。
它举起巨剑，剑身泛起惨白寒光，对准战舰。
秦毅吐出烟雾，声音冰冷：“开火。”
轰——！
三道幽蓝光柱从天而降，直直轰在剑魂身上。
光柱过处，空气瞬间蒸发，地面炸开深坑。
剑魂发出凄厉尖啸，音波震得山壁炸裂，碎石雨点般砸下。
黑色铁链寸寸崩断，巨剑被轰飞，插进山壁里。
剑魂身体开始崩解，鬼火越来越弱。
终于——
轰！
剑魂彻底炸碎，化作漫天光点，消散在空气里。
嬴天瘫坐在地，看着那堆光点，眼神空洞。
赢了。
但他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