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风暴教会的超凡者啊
可自己与《浪潮秘典》的牵连如此之深,甚至与深渊关联如此之深,大概率会被视作异端吧。
《浪潮秘典》
索伦猛地一怔,匆忙咽下最后一口火腿馅饼,突然惊呼道:“等等!那本邪教徒手里的《浪潮秘典》现在在谁手上?!”
“还有,克雷格先生呢?他去哪儿了?”
但这一问,迎来的却是两人的沉默。
索伦不禁更加疑惑了:“在我昏迷期间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哈德轻叹一声,在窗户外掸了掸烟斗,吐出一口烟圈说道:“那个赏金猎人把它带走了。”
“带走了?”
“他能带去哪里?我们不是还在海上吗?”
“他带走《浪潮秘典》后,抢走了一条救生船,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因斯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回忆着之前见到克雷格的细节,补充道:“从战斗风格,武器装备到装束都印证他是赏金会的人。”
“这恐怕就是他们的最初目的,甚至教会也没有预料到赏金会介入这个事件。”
“很显然,赏金会这次显然有备而来,恐怕他们早已准备好了超凡手段,用于让那个赏金猎人逃脱。”
“但我不觉得他是我们的敌人。”索伦用餐盘中的餐巾擦着嘴,目光若有所思:“他给我的感觉,象是背负着某种沉重事物,给人一种十分疲惫的感觉。”
而且,他还是白月教会的信徒,但索伦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因为他并不能完全确定这一点的可信度。
老哈德熄灭了烟斗,关上窗户,回到自己的座位。
“他只是一个打手,赏金会也只不过是一群为了赚钱而毫无底线的商人,真正需要注意的是委派给赏金会这个任务的人或者势力。”
因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以“惩罚者”的身份思考着:“赏金会的背景复杂,教会不便直接介入。如果真要追查,大概率会派遣‘惩罚者’小队,以隐秘行动的方式展开调查,但那需要一定时间。”
“咚咚咚”
三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谈话,门缝后露出年轻水手那张熟悉的脸,正是先前为索伦送餐的那位。
他神色紧张,声音压得很低:“哈德先生,轮机室出了故障,沃克先生说必须请您亲自处理。”
老哈德“啧”了一声,烟斗在桌沿重重一磕:“平时都干什么吃的,连个这么简单的活都干不好!”
他起身抓起挂在椅背的外套,朝索伦和因斯摆了摆手,随后指向船长桌后方的书架:“我一会就回来,你们先休息着,需要的话可以看看上面的书籍打发打发时间。”
老哈德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索伦和因斯。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氛围,双方似乎都在等待着对方开口。
当老哈德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时,因斯终于打破了沉默。
“索伦先生“
“叫我索伦就好。“索伦温和地打断道。
“好的,索伦。你也喜欢收藏托特牌吗?”
托特牌?
顺着因斯的目光看去,索伦注意到了正放在自己左侧裤子口袋中的一张占星卡牌,正是之前那一张【灯塔牌】。
索伦缓缓取出那张卡牌,只见原本璀灿的星空背景已化作浓墨般的漆黑,像征希望的灯塔也被染上幽邃的深蓝,静谧的海面在矗立着灯塔的礁石旁翻涌。
这件曾展现过超凡力量的卡牌,如今在深渊侵蚀后,已然呈现出全新的形态。
“这种卡牌叫托特牌?”
“是的,托特牌早在第四纪元就被发明出来了,它是神秘学领域最古老的占卜工具之一,通过牌面的像征意义来解读命运轨迹,在民间神秘学圈子里相当常见。”
索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因斯先生,那这么说,既然世界上真的存在超凡力量,那么托特牌真的可以占卜出他人的命运吗?”
因斯没有否认:“确实有部分超凡力量涉及预知能力,但真正能完成预言所需要达到的条件十分苛刻。即便他们能够做到,但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越是清淅的命运,越难以预言,而且其代价也会十分高昂。”
索伦将卡牌轻轻放在桌上,让因斯也能够看清,随后说道:“因斯先生,我其实对于占星卡牌,占星术一窍不通。这张卡牌是一位占卜女士送给我的,她用托特牌窥视了我的命运,也是她指引我登上白珍珠号的的道路。”
因斯盯着眼前的【灯塔牌】,不禁皱紧了眉头:“这张是【灯塔】吗?它似乎与常见的不太一样。”
索伦随后原原本本地将自己身处浪潮之主洞窟中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因斯,包括自己的灵魂如何进入渊域,【灯塔牌】又是如何在洞窟中保护自己,还有最后自己如何将《浪潮秘典》从雕像上取下。
当然,他隐去了一些细节,例如《浪潮秘典》对自己认主,自己的二重身。
索伦有意地将一些细节导向自己伪装的那位灰雾存在,而从因斯那极力克制的惊愕表情看来,索伦知道,想要的效果达到了。
但当因斯听完索伦的叙述,他的表情骤然凝固,面色凝重:“她是什么穿着打扮?”
“黑色袍子,面纱遮住脸,在一个帐篷里面。”
因斯的声音罕见地有些颤斗:“索伦,虽然我不希望有,但如果你再遇到那些人,立刻逃离他们,无论他们说什么也不要理睬,尽可能快得前往最近的教堂,把看到的一切告诉牧师”
索伦皱起眉:“为什么?她们不是占卜师吗?”
因斯摇了摇头:“不,他们和民间的占卜师可是不同的。”
“命运是将一切串联起来的线,是由无数因果之线编织的网。”
“这方面的知识我也知之甚少,有限的信息也是“惩罚者”前辈告诉我们的。”
“但你需要知道的仅仅只是这些:首先,能够感知到命运之线存在的人,万中无一。”
“他们通常拥有相应的【天赋】,而能够看清的,甚至理清的人更是凤毛麟角,至少在如今人类社会已知的无不都是重要的人物。”
因斯看了看索伦,顿了顿,接着说道:“据我所知,官方有一个专门收容这类人的隐秘机构——以学院的形式运作,所有具备预言天赋的学生都会被集中在那里。”
“他们在这隐秘的学院中,学习如何驾驭这种危险的天赋,小心谨慎地寻求着真理与知识。”
“他们彼此之间既是同学,也是彼此的守护者。”
“守护者?”索伦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单词。
因斯点头,继续说道:“是的,守护者,窥视命运并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历史,个体,甚至某个概念都有可能直接造成污染,或是招致毁灭的力量,而在世界上能保护一个预言者的,只有另一个预言者。”
“更具体的信息,我也无权知晓。学院的名称,位置,运作方式,所有这些都被列入了教会最高机密。恐怕只有主教级别的大人物,才有资格接触相关情报。”
“毕竟,一个能窥见命运片段的预言者,对任何势力来说都是战略级资源。”
原来还有这样的辛秘!
索伦没有插嘴,继续耐心地听着,但他的心脏不断怦怦的跳着。
既然存在着预言者,那么他们是否能知晓自己穿越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