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舒服,原本想请假的,可想了想还是码了一章,今天就这么多了。)
石川隆一的怒喝在搜查三课办公区回荡,如同一声惊雷,震得所有窥探的警员魂飞魄散。
那些原本因好奇而探出的脑袋,瞬间缩了回去,办公室里响起一片慌乱的桌椅碰撞声和压抑的抽气声。
暴力拘捕?袭击执法人员?
对象还是他们的课长,青木智信警部?
这消息太过孩人听闻,没人敢细看,更没人敢质疑。
石川隆一的凶悍和此刻青木智信满脸鲜血,只能发出痛苦“”声的惨状,已经说明了一切冲进来的几名心腹刑警反应迅速,他们本就是池田岸本精心挑选,知根知底的人,对眼前这一幕心领神会。
两人上前,动作粗暴的将几乎昏厥的青木智信从地上拖起来,反剪双手,“咔”一声上了冰冷的手。
另一人则麻利的收拾着散落在地的信纸和钢笔,仿佛那是危险的违禁品。
青木智信意识模糊,被剧痛和室息感淹没他想怒吼,想辩解,奈何破碎的口腔和下颌只能让他吐出混着牙齿的血沫,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鸣咽。
青木智信那双因剧痛和极度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瞪着石川隆一。
如果自光能杀人,石川隆一早已千疮百孔。
石川隆一却只是冷漠的警了他一眼,拿出一块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指虎和手上的血迹,尤如刚才只是完成了一项微不足道的清洁工作。
接着,他冷声下令:“清理现场,带他去医务室简单处理一下,别让他死了。然后直接送到地下拘留室的单间,严加看管,没有我和池田课长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石川组长!”
刑警们低声应道,架着瘫软的青木智信,迅速离开办公室。
办公区内鸦雀无声,所有警员都低着头,假装忙碌,空气中弥漫着恐惧和不安。
石川隆一的目光扫过整个办公区,带着无形的威压。
他知道,刚才那番表演足以暂时震镊住这些人。
青木智信平时为人吝啬小气,树敌不少,真正会为他抱不平的人寥寥无几。
况且,他们更大的恐惧来源于石川隆一和其背后所代表的力量。
石川隆一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西装,恢复那副冷峻精英的模样,大步向着池田岸本的办公室走去。
池田岸本早已通过心腹汇报,知晓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当石川隆一敲门进来时。
他正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脸上带着一丝轻松和狠厉交织的表情。
池田岸本没有回头,声音平静。
“解决了?”
石川隆一点点头,开口汇报。
“解决了。意外很成功,他暂时没法清淅说话了。人也控制起来了。”
池田岸本转过身,脸上露出笑容。
“很好。石川,你总是能出色的完成任务。署长刚刚来电,警务部的朋友已经疏通好,逮捕许可正在走加急程序,最快中午前后就能送到。在这之前::::
”
他走到下属身边,压低声音:“确保他安分一点。”
所谓的安分,含义不言自明。
石川隆一微微欠身。
“明白。警视厅警务部的人到来之前,我们必须把一切首尾处理干净。
说着,他又冷静的分析道:“至于长野和哉,这家伙老奸巨猾,得知青木出事,恐怕会立刻警觉。所以,我们现在要不要行动?”
听到长野和哉几个字,池田岸本眼中涌现杀机,摆摆手。
“我们现在不宜同时动他,以免节外生枝。当务之急是处理青木,拿到正式逮捕令,坐实他的罪名。等风头稍过,再处理长野不迟。他跑不了。”
石川隆一沉吟片刻。
“好的课长,我知道怎么做了!”
池田岸本继续说道:“等青木的事结束,就按计划进行。”
“另外,警务部的人到了,由你主要负责对接,毕竟证据是你找到的,拒捕的场面也是你处理的。”
石川隆一躬身。
“是,课长。”
这正是他想要的,直接与警务部的人接触,不仅能展现自己的能力,还能进一步积累人脉。
时间在一种诡异而紧张的气氛中流逝。
新宿警署好似被无形的手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窃窃私语也仅限于交换恐惧的眼神。
青木智信被单独关押在警署地下层的特殊拘留室,由石川隆一和池田岸本绝对信任的人轮班看守。
医务室的警医被紧急叫去处理伤势,看到青木智信的惨状时,老警医的手都抖了一下。
但在石川隆一冰冷的目光注视下,他只能战战兢兢的做了最简单的清创和止血,甚至连麻药都没敢多用。
老警医低声向石川隆一汇报,声音都有些发颤。
“下颌骨多处粉碎性骨折,牙齿几乎全部脱落,舌部严重撕裂伤需要需要立即送医院手术”
石川隆一闻言直接打断。
“暂时不需要。稍后警务部的人马上就到,等办完手续再说。”
紧接着,他摆摆手:“你先出去,今天这里看到的一切,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老警医如蒙大赦,连连点头,逃也似的离开了拘留室。
青木智信躺在冰冷的板床上,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剧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但比疼痛更甚的是滔天的恨意和绝望。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落入了绝境。
石川隆一和池田岸本不仅要他死,还要他身败名裂的死!
他想不通,石川隆一是如何拿到那个笔记本的?到底是谁背叛自己?
难道是丰川小栗那个贱人?
无数的疑问和悔恨啃噬着青木智信的心。
如果早知道如果自己能更谨慎
可惜,一切都晚了。
拘留室的门再次被打开,石川隆一独自走了进来。
他挥挥手,让看守的刑警出去。
门被关上,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石川隆一居高临下的看着破布娃娃般的青木智信,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
青木智信挣扎着想说什么,却只吐出带血的气音。
石川隆一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缓缓蹲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想问是谁背叛了你?没错,就是丰川小栗!”
青木智信的眼睛猛地瞪大。
石川隆一的语气平淡,带着极致的侮辱,继续说道:“她确实是个尤物!很润。
知道该跟着谁才有未来。你输得不冤,青木课长。”
“鸣!!!”
青木智信身体猛烈的颤斗起来,被住的双手死死紧,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极致的愤怒甚至暂时压过了剧痛。
石川隆一轻轻笑了一下,站起身:“安心上路吧。你的举报信,我会帮你完善的。”
“你这些年做的那些脏事,足够你在监狱里待到死,或者,直接下地狱。”
言罢,他不再看青木智信那几乎要爆裂的绝望眼神,转身离开了拘留室。
杀人,更要诛心。
上午十一点整。
三辆没有任何标志的黑色轿车,如同暗流的涌动,悄无声息的滑入新宿警署的院内。
车门打开,八名身着深色西装、表情肃穆的男子鱼贯而出。
他们步履沉稳,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同于普通刑警的、来自更高权力机关的冷峻气息。
为首的是一名五十岁左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
此人正是警视厅警务部监察官室的室长,森山卓。
课长池田岸本以及石川隆一早已等侯在门口,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沉重与躬敬。
“森山室长,劳您亲自前来,辛苦了。”池田岸本前一步,满脸微笑道。
森山卓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三人,没有寒喧,直接切入主题,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池田课长,客套话就免了。人在哪里?情况如何?”
池田岸本连忙侧身引路,同时回答道:“就在里面,已经初步控制住了。”
说到这里,他略显无奈:“只是嫌疑人在抓捕过程中情绪激动,激烈反抗,发生了一些肢体冲突,受了点伤,目前可能暂时无法清淅表述。”
话音落下。
森山卓警了池田岸本一眼,那眼神似乎能穿透人心。
这让池田岸本内心不由自主的一紧,但表面上依旧维持着镇定。
一行人快步走向临时关押青未智信的留置室。
留置室内,青木智信被在暖气管上,瘫坐在角落。
他的脸肿胀不堪,血肉模糊,嘴唇破裂,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和唾液,原本整齐的西装变得皱巴巴,沾满了污秽。
听到脚步声,青木智信艰难的抬起头,看到森山卓等人,尤其是看到站在后面的石川隆一时,
眼中更是爆发出极度怨毒和疯狂的光芒。
他挣扎着想要扑起来,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象一头濒死的野兽,却因为下颌的重创和手的限制,只能徒劳的扭动身体,弄得手哗哗作响。
森山卓冷漠的审视了须臾,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似乎对这副惨状并不意外,可也谈不上满意。
他转向身后一名随行的医务官模样的人。
“初步检查一下,确保他能被安全移送。”
医务官上前,粗略检查了青木智信的伤势,重点查看了口腔和生命体征,然后对森山卓点了点头。
“伤势不轻,但无生命危险,可以移送。”
森山卓确认没问题,这才将目光投向石川隆一。
“石川组长,是你率先发现并参与制服他的?”
石川隆一上前一步,挺直腰板,语气沉稳有力。
“是的,森山室长!我奉命对青木智信进行监控,发现其行为异常,试图销毁证据并潜逃,在对其进行控制时,遭遇其激烈反抗,不得已采取了强制手段。整个过程,池田课长和多名同事均可作证。”
森山卓的目光在石川隆一冷静的脸上停留了两秒,似乎想从中找出些什么,最终只是微微颌首。
他的语气听不出是赞许还是仅仅陈述事实。
“恩。你做得很果断。”
石川隆一低头应道,姿态无可挑剔:“这是卑职的职责所在!”
森山卓转向池田岸本。
“相关证据呢?”
池田岸本双手奉上那个至关重要的笔记本。
“森山室长,这就是石川组长冒死取得的,记录青木智信严重违纪违法行为的铁证。”
随后,他面不改色的补充着谎言。
“此外,我们初步审讯时,他虽然无法清淅说话,但对于笔记本上的关键条目,都有,
嗯::肢体上的默认反应。”
森山卓接过笔记本,并没有马上翻看,而是递给了身旁的一名助手妥善收好。
“很好。人,我们现在就带走。证据也会一并移交。后续的调查,警务部和监察官室会全面介入。”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石川隆一和池田岸本。
“在此期间,新宿署方面,尤其是对策课,必须全力配合调查,随传随到。特别是你,石川组长,你是关键证人。”
“是!一定全力配合!”
石川隆一和池由岸本齐声应道。
然而,他们心中却各自打着算盘。
池田岸本想着如何进一步撇清关系并确保青木智信闭嘴。
石川隆一则想,青木智信必须死,他活云一丫就是对自己的威胁。
两名警务部的干事上前,将瘫软如泥、满眼绝望的青木智信解下手,粗暴的架了起来,拖向门外。
例过,在经过石川隆一身边时。
青木智信例知从哪里爆莲出最后一丝力气,陡然挣扎了一下,充血的眼晴死死瞪云石川隆一,
喉咙里挤出捡个模糊却充满极致恨意的音节。
“石川你例得好死!
石川隆一却面无表情,甚至眼神都没有丝刃波动,宛若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一名干事见状用肘部暗劲击又在青木智信的肋下,让他再次痛苦的蜷缩起来,彻底失去了莲声的能力,象一袋垃圾一样被拖拽了出去。
森山卓假装没有看到这个小插曲,对池田岸本点了点头。
“池田课长,后续保持联系。关于此案的任何信息,在调查结束前,严禁对外泄露。”
池田岸本,躬身保证。
“明白!请您放心!”
森山卓例再多言,带云他的人马,押云青木智信,迅速切开了新宿警署。
黑色的亏你载云曾经的搜查三课课长,消失在东京的街道尽头。
望云车队远去,池田岸本暗自松了口气,但表情依旧凝重。
他拍了拍得力心腹的肩膀。
“石川君,这次你做得非常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后面的事情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石川隆一躬敬的回答。
“谢谢课长关心!这是我应该做的!”
可是他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
目送池由岸本切去,石川隆一也转身切开。
走在警署的走廊里,沿途亥到的警员纷纷向他投来敬畏、好奇、甚至恐惧的目光。
浴车将一名警部课长又入地狱的消息,早已象野火一样传遍了整个警署。
石川隆一对此视若无睹,只是元角勾起冰冷杀意,这用于猎食者的弧度。
青木智信的舞台即将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