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玉彩姨快步走来,看着她的烧烤架和那堆肉骨头,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失望和愤怒。
乔宁宁的脑袋一下子嗡嗡响,啊啊啊,玉彩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了避免被人看到,她都是独自行动,连凌铩、方青骄都不知道她在干嘛,还以为她在工厂住呢。
下一秒,她就知道为什么了,因为……
“姐姐,你糊涂啊,你怎么能这样对玉彩姨呢?”乔白薇慢慢走过来,一副看戏的神态。
乔宁宁直起身子,把竹签恶狠狠地丢进烧烤架,“乔白薇,你生活没别的事吗?天天象个牛皮糖一样粘着我。”
“我也是关心姐姐,你别转移话题,你在这弄什么把戏?”乔白薇往烧烤架和旁边的布袋看了看,故作惊讶,“玉彩姨,你快看,姐姐居然在道观旁烤肉吃。”
“我看到了,”玉彩姨紧盯她,牙缝挤出几个字,脸低沉得可怕,哪怕在夜色下,也能感觉到她全身气得发抖,她盯着袋子里的骨头,“乔宁宁,你居然在清修之地烤肉吃。”
乔宁宁笑着解释,“我又不是在道观里头,这是在外头啊。”
“姐姐,凌家这么大,你有必要到这荒郊野岭吗?”乔白薇紧了紧身上的大衣,缩了缩脖子。
“换个环境烧烤,比较有感觉。”乔宁宁打死都不承认。
“够了!”
玉彩姨失望地打断她,指着她的鼻子,“乔宁宁,我对你不薄,我这么敬重青竹道人,你故意在这边烤肉,想让观里的师傅破戒,你也太黑心了。”
“黑心”这词确实过分了,她乔宁宁虽不是什么圣母,可也和“黑心”不搭边啊。
乔宁宁的心难免刺痛,毕竟玉彩姨和她几乎算是母女了,很多体己话,都是和玉彩姨说的。
如今,却被她骂黑心,心里真是闷得难受。
乔白薇看着她被骂,语气上扬着,,“姐姐,你怎么忍心看玉彩姨这么伤心?”
说着还不忘扶住玉彩姨,“玉彩姨,你以前看错了人,白白疼她一场,我真心疼你。”
玉彩姨淡淡地推开她,自己扶着一旁的枯树枝干,“行了,乔白薇,这也不关你事。”
乔白薇的脸色僵了一下。
乔宁宁心里的难受消失几分,心想玉彩姨还是偏袒她的,便过去搂她骼膊:“乔白薇,我玉彩姨也不傻,你还想和她套近乎,做梦!”
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玉彩姨的那一刻。
“啪!”
毫无征兆的辣疼,出现在脸上。
乔宁宁难以置信地看着熟悉的玉彩姨。
她被打了,被最信任的长辈打了结实的一巴掌。
火辣辣地疼,又疼又麻。
乔宁宁整个人都懵了,来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扇耳光。
而打她的人,居然是玉彩姨。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玉彩姨,“玉彩姨,你至于吗?”
在她的记忆中,玉彩姨从没打过她。
如今为了一个长得象肥猪的假道士,玉彩姨连情谊都不要了,这巴掌说来就来。
比起脸上的疼,她的心更疼。
乔白薇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幕,脸上可兴奋了。
乔宁宁自然知道她兴奋什么,以前都是她挨打,每一次都在自己手底下吃亏,现在自己挨了一巴掌,她自然爽翻了。
可惜,乔白薇还不知道,她但凡吃一点亏,那都是加倍报复的。
这事倒也不急,眼前的玉彩姨完全象被邪教侵染了,痛心疾首地看着她:“乔宁宁,你冒犯道观可是会折寿的,我作为你的长辈,绝对不能看着你一错再错!”
“所以,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吧?”乔宁宁捂着红肿的右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玉彩姨眼里闪过不忍,扭开脸去,“不关心,你要作孽就作孽吧,也不怕你父母梦里找你算帐!”
将话丢下,玉彩姨竟是转头就走,将她落在这寒风萧瑟的荒野。
乔白薇连忙跟上去,“玉彩姨,我送你吧,大半夜,你注意脚下啊。”
说着,乔白薇回过头,脸上带着一丝得意。
乔宁宁心里有些失落,可一想到玉彩姨是为她好,打她耳光只是情绪上头,她也没法怪谁。
为今之计,只能尽快揭穿这个道观,玉彩姨自然明白她的苦衷。
要不是为了进那厨房,她会大半夜在冷风中烧烤?
不会!
她又没病。
在寒风中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只好继续收拾。
把最后一根鸡腿骨丢进垃圾袋的时候,猛地想起一件事。
今天是玉彩姨的生日呢!
她居然忙着给忘了,虽说被她打了一巴掌,但玉彩姨心里比她还难受呢。
她连忙匆匆把烧烤架丢进草丛堆,又用杂草掩盖起来,连忙去追玉彩姨。
这山路到处都是坑洼,还有不少树枝掉在地上,她小心再小心,一路往前追。
“哎哟!”脚下一歪,顿时摔在碎石上,屁股传来一阵痛。
该死的乔白薇,要不是她,也没这么多事!
乔宁宁一边咒骂乔白薇,一边追到了山路,却只见小车的屁股消失在拐角。
哎……
乔宁宁一身疲惫地下了山,并没直接回凌家,而是先去了国营饭店,央求快下班的师傅给她做了蛋糕。
“你说你,哪里有这样给人过生日的,这都9点半了。”国营饭店的师傅厌烦地将蛋糕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