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乔宁宁指着他鼻子,声嘶力竭,“必须给我精神损失费!不然我就告上中央,你侮辱军嫂!!”
警察看着曾维智那无奈痛苦的模样,心里巴不得拍手称快。
这等刺头,用常规的法子压根没法让他低头。
刚刚曾维智就嚣张得不行,感觉谁来都拿他没办法。
也的确拿他没办法,曾维智拿着谅解书,罚款都不用交,更别说坐牢了。
没想到杀出一个乔宁宁,又让他顶了一项罪名。
曾维智听见她让赔钱,立刻道:“行行行,我赔你钱,你要多少?”
乔宁宁伸出三根手指。
曾维智松了一口气,急忙道:“行行行,300就300,你拿着去花,去买好吃的,去买衣服,干什么都行,求你放过我!靓女。”
“300?你打发叫花子呢?”乔宁宁将审讯室的凳子一踢,双手往桌子猛地一拍,“我去医院看一趟都不止300,还有我乘车,油费可贵了,还有我睡眠不足你不用赔啊?”
“你到底要多少?”曾维智气得直翻白眼。
乔宁宁声音轻了下来,“3000。”
好轻飘飘的语气,可是对于曾维智来说,简直比她进屋时的所有话都要重,直接象一座大山压在他背上。
“3000?”他感觉这个数字飘得象在天上,不可思议地反问。
没错,他是有钱,可他也不是傻子啊!
一句“扑街”,两个字,价值3000?!!
现在一个普通工人的月工资才多少?40!
3000已经顶一个普通工人六年多的工资了!
乔宁宁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人人都象她这么能开口,他在粤省早就赔得倾家荡产了。
看着乔宁宁简直脸不红心不跳的表情,他怀疑乔宁宁坑蒙拐骗的经验简直比他还要丰富啊!
她怎么能这么无耻?!
知道的人认她是军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碰瓷的。
这都是什么奇葩?
曾维智怀疑自己出门没算好日子,怎么到了京区就被这小姑娘给搞得象个二愣子。
“怎么?不想给吗?”乔宁宁扭头看向警察,此时神情却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警察同志,你来说说看,如果伤害了军嫂,要怎么处置?”
“呃……”警察一下就有点懵,说实在,这种案件还真没接触过。
不过不等警察开口,曾维智抢先开口,“行了,3000就3000吧,我汇款给你,你满意了吗?”
乔宁宁听到这个答复,总算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哪里有半点精神损伤的征状。
不过呢,她拿着医院出具的伤病鉴定书,白纸黑字,就算她笑得象朵花一样璨烂,曾维智也无法反驳了。
曾维智在警察带领下,去到了警察局对面的银行,将3000转给了乔宁宁。
看着自己存折上的馀额,一夜之间少了21万多,简直两眼一黑。
买七个小妞儿,花掉21万,结果现在泡汤了,都进警察局了,还得被乔宁宁敲一笔。
乔宁宁在一旁看着他和柜员办汇款,忍不住勾嘴角,而曾维智则是恨得牙痒痒。
顺利拿到钱,乔宁宁挥了挥手,“好了,我的心情好多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办公了。”
两名警察躬敬对她弯了弯腰,“您慢走。”
曾维智牙痒痒地看着她轻快的背影,却见乔宁宁突然停了下来,他愣了一下。
紧接着,乔宁宁回过头来,对他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再见了,扑街。”
气血瞬间冲上曾维智的脑门,他赶紧对着警察道:“警察同志,你听听,她骂我,她骂我扑街,我为什么还要赔钱?”
警察同志面无表情地答道:“因为你先骂了她,所以她可以骂你。”
曾维智:“……”
这京区都是什么牛鬼蛇神?
回到警察局,曾维智刚坐下,年轻警察隔着桌子,冷静地通知他:“曾维智,现在通知你,你将在京区服役三年。”
刚送走乔宁宁,松开一口气的曾维智,此时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声音都变了,“你说什么?”
年轻警察眼里有一丝挑衅,清淅地、慢慢地重复:“服役三年。”
曾维智怀疑自己的耳朵,脸色惨白,“为什么?不是后天就释放吗?这可是你们说的。”
年轻警察勾起一抹笑,按了按手中的圆珠笔,“本来是的,可是刚刚那位军嫂来了,提供的精神损伤鉴定书是真的,这就意味着你侮辱军嫂,而且你承认了你骂她扑……”
年轻警察没到过粤省,好一会才恍然大悟:“哦,对对对,你骂她扑街,证据确凿,入狱三年。”
曾维智双目失神,喃喃道:“三年,三年……”
那声“扑街”真是他这辈子付出最大代价的两个字了。
如果知道乔宁宁这号人物,他这辈子也不会来京区。
可惜,已经迟了。
……
乔宁宁拿着钱回到凌家,一进屋,凌老太太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时不时拿眼瞧她,还故意在那咳咳几声。
乔宁宁见她这般模样,翻了个白眼,“老祖宗喂,你想说什么?不要这么做作。”
老太太这才故作无所谓地问:“宁宁啊,你要去粤省啊?你要去几天啊?”
凌璇在一旁听着可不是滋味,阴阳怪气地,“妈,我也要回粤省了,咋不见你对我这么不舍得?我可是你亲女儿。”
“不一样,”凌老太太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又赞许地看着乔宁宁,“如果说拌嘴,还是宁宁强一些。”
乔宁宁:……
“我就去个半个月,你好好休养,等我回来,可别被我吵赢了,”乔宁宁对着老太太啧啧摇头,“不过你习惯就好,你输给我也不是一两次了。”
凌老太太闭了闭眼,“你还是赶紧滚吧。”
乔宁宁点头,“好嘞。”
乔宁宁很快收拾了衣服,粤省没京区热,衣服不用带太厚,倒是轻便不少。
下了楼梯,门口,林晓莎和郑婶已经拿着行李在等了。
“晓莎,去了粤省,所有人的话都不要听,只能听宁宁姐的,知道吗?”郑婶认真地跟自己孙女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