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这应该无期徒刑,起码关个十几二十年啊!
“怎么回事?”乔宁宁追问。
高辰无奈地摇头,“他一进警局,刚在审讯室坐下,立刻从怀里掏出了七份谅解书。”
“谅解书??”乔宁宁愣了一下。
凌铩冷静许多,“在他带走小孩的时候,已经让大人签了谅解书一起带走。”
“为的就是以防被警察抓住,从而顺利脱身。”乔宁宁接着说完。
曾维智真不愧是老狐狸啊,早就把退路给想好了。
不仅找了个所长作保障,还搞了谅解书,这样哪怕带不走人,他也能脱身。
这种事,曾维智绝对不是第一次做,早有经验了。
“就这么放过他吗?”高辰不甘心地咬牙。
乔宁宁手指轻点骼膊,“那当然不行。”
看来出发找李康雪之前,她得会一会曾维智那个叼毛!
倒也不是为了几个女孩,特么那老扑街,居然害得她一晚上没睡。
还没出年十五呢!
这可是还在过新年呢!敢让她大小姐这么兴师动众!
个老扑街啊!弄得她大半夜满京区跑,又是旅馆又是租车行,又是火车站。
为这事,她象个大冬天傻跑的狗!
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曾维智?!不能不能!
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能让曾维智顺利溜回粤省大本营。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连忙问高辰:“他有没被罚款?”
高辰摇头,“没有,丝毫没有。”
靠!
连罚款都没有!
她去租车行的油钱都没人报销咧!
这怎么行?赔钱赔人力,她乔宁宁可是做生意的,能这么被人给戏耍一番?
乔宁宁起了一肚子火,转身就上了车,“走,开车送我去医院。”
高辰一片茫然,“啊?医院?你不舒服?”
“别问。”乔宁宁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高辰看向凌铩,“三哥,你不管?”
凌铩眼底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摇头,“管不了。”
高辰摇头,“不知道宁姐又在搞什么鬼。”
高辰知不知道没关系,但曾维智很快就知道了。
曾维智老神在在地在审讯待了十几分钟,负责审讯他的正是其中那个小女孩的舅舅。
“靓仔,”曾维智翘着二郎腿,身体歪在靠椅,“该说的我都说了,赶紧让我安排牢房啦,后天我就回粤省啦。”
他的语气之嚣张,让年轻的警察恨不得冲上去,揪住曾维智的衣领,狠狠地揍一顿。
可是他不能!
出于警察的身份,他压根无法碰曾维智一个手指头。
他愤怒地看着流氓一样的曾维智,咬牙:“你就没有一丝后悔吗?”
曾维智嗤笑一声,像看小孩一样看着穿着警服的人,“哎哟,你肯定刚毕业,问的问题好天真啊。”
说完,哈哈大笑,笑声毫不掩饰戏弄。
年轻警察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来,就要冲向曾维智。
他旁边的警察立刻拉住他,“别冲动。”
曾维智笑得更放肆了,“京区的警察好不专业哦,点解这么冲动哦,我好怕怕。”
年轻警察气得浑身发抖,一想到小侄女现在还吓得不敢说话,他就恨不得杀了曾维智。
就在审讯室内气氛复杂之际,有人敲了门。
另一个警察探头进来,“你们过来接待一下,有个军嫂控诉曾维智。”
室内三人皆是一愣。
两个警察面上是疑惑,而曾维智脸上则是狐疑和不安。
还没等大家明白怎么回事,一个纤瘦的身影就挤进了审讯室。
曾维智浑身的嚣张顿时一干二净,整个人下意识往后靠,语气带着一丝慌乱,“是你。”
乔宁宁倒是没搭理他,而是猛地抓住了年轻警察的衣袖,“警察同志,你要替我主持公道啊,这个人他侮辱我!”
她说完,便用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曾维智。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整个人都徨恐地颤斗着。
曾维智已然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压根不是怕事的性格,见她如此反常,强忍心中怒火:“这位同志啊,我什么时候侮辱你了?”
“我在饭店吃饭,他突然骂我扑街!”乔宁宁跺着脚声嘶力竭,伸出手指,朝着曾维智的方向猛戳空气。
仿佛曾维智杀了她全家一样悲愤,眉毛都快拧在一起了。
曾维智嘴角一抽,“那是习惯性的词,你都会说粤语,你应该知道的。”
“粤语?粤语是什么啊?我从来没出过京区,”乔宁宁无辜而愤怒,“你看他,他现在还在狡辩!”
曾维智见她这样,就知道她大概有备而来,连忙低头,“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该骂你扑街,我才是扑街。”
他狠狠扇自己巴掌,左一巴掌,右一巴掌。
那力道还不收着,啪啪啪,异常响亮!
几巴掌后,曾维智的脸就肿起来了。
本来他就胖得象猪头,把自己扇了之后,脸就肿起来了,就更象了。
乔宁宁看着他那样子,心里总算舒服一点了,但还不够。
曾维智是混道上的,能屈能伸,这点小委屈算什么?
不让他出点血,她今天又白跑一趟。
“不,事情已经发生了,”乔宁宁顿时演出一脸心如死灰,滑跪在地,“我的精神遭受重创,这两天我夜里都在做噩梦,脑袋总是回想他骂我扑街、扑街……”
演得上头,她不忘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警察,“警察同志,你看,我没撒谎。”
警察被她极其情绪化的表现吓得一愣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她把一张纸递给他,他才接了过来,低声念道:“精神鉴定书。”
“对,我做了鉴定,由于这个人,”乔宁宁指着曾维智,无比愤怒又害怕的语气,“他伤害我幼小的心灵,我已经精神重创了,这是京区医院的鉴定书,请警察同志为我主持公道!”
曾维智一脸绝望,他从没见过这种套路的人,而且这人还是神秘凌司令的孙媳妇,他瞬间滑跪:
“靓女,你想点样啊?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