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雷战有些迟疑，“万一他们不乐意……”
秦焕轻笑出声：“怎么，怕没人来？”
雷战有些尴尬地承认：“……确实有这个情况，公关团队的顾虑比较多。”
“那就想办法让他们‘主动’报名。”秦焕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
“必要的时候，敲打敲打他们背后的经纪公司和资本。”
雷战瞬间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我懂了老大！您的意思是……杀鸡儆猴，再给个甜枣？”
“你自己琢磨。”秦焕没有多说，“总之，我要看到结果。”
“保证完成任务！”
雷战走后，秦焕发出一条加密信息。
内容很简单：“海东青已出笼，执行b计划，清扫航线，确保归途无忧。”
这是给乌亦寒他们下达的撤离指令。
做完这一切，他拿起手机，指尖在通讯录里一个熟悉的名字上停顿了片刻。
章偌南。
最终，他还是锁上了屏幕，没有拨出去。
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
与此同时，大夏国内的网络上，早已是一片欢乐的海洋。
【热血华夏】的官方直播间，弹幕也密密麻麻地刷着屏，在线人数甚至比平时直播时还要高。
所有人的讨论都围绕着一个刚刚爆出的国际新闻。
“兄弟们，都看中东那边的消息了吗？笑不活了家人们！年度最佳喜剧片啊！”
“看了看了！漂亮国那个吹上天的什么突击队，在中东被人给一锅端了！哈哈哈哈！”
“据说现场惨不忍睹啊，自己人打自己人，打得脑浆子都出来了！比看b级片还刺激！”
“卧槽什么情况？内讧了？还是玩什么大逃杀真人秀呢？”
“太解气了，精锐老巢让人给一波端了！脸都不要了！”
“漂亮国这次属于是被人骑脸输出，破大防了，估计现在白房子里正开会骂娘呢。”
弹幕里，“666”、“yyds”和各种庆祝的表情包铺天盖地。
漂亮国的耻辱，就是他们今天最大的快乐源泉。
……
次日清晨，迪拜。
全城最奢华的帆船酒店顶层。
一个年轻的酒店服务生脸色煞白，推着清洁车，颤斗地停在总统套房楼层的走廊入口。
他看着里面的景象，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整个楼层，已经变成了一个修罗场。
昂贵的波斯地毯被酒精和干涸的暗红色血迹浸透，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色泽。
墙壁、天花板、以及那些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和家具上，布满了狰狞的弹孔。
空气中，弥漫着宿醉的酒气、硝烟以及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酒店经理站在他身边，额头上全是冷汗，声音都在发抖：“清扫干净，动作要快，要安静。”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把今天看到的一切全都烂在肚子里！”
服务生木然地点了点头。
“还有……赔偿的事……”经理看着那张足以买下一座小岛的损失清单，最后颓然地长叹一口气。
“算了，这笔钱，我们认栽了。”
找谁赔？
找那些死人吗？还是找那些死人背后的那个庞然大物？
他们没被直接封店，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与此同时，一群穿着黑色西装，表情冷峻的男人正在现场勘查。他们是漂亮国最顶尖的情报人员。
每个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有什么发现？”领头的特工压低声音问道。
“长官，现场被破坏得很严重。”一个手下摇头道，“酒店方在我们封锁现场之前，就已经动过一部分东西了。”
“尸体呢？”
“法医正在检查。初步结论是，他们互相残杀。枪伤，钝器伤……现场就是一个疯狂的角斗场。”
“传闻中的药剂呢？”
“发现了高纯度酒精和一些未知化学物质的残留。”
“成分非常复杂，我们的数据库里没有任何记录，实验室需要时间分析。”
领头的特工咬紧了后槽牙：“监控呢？”
“全部被物理销毁了。不是简单的删除，是直接用铝热剂烧毁了硬盘，什么都没剩下。”
“该死！”
专业，太专业了。
这是一次完美的幽灵行动。对方来无影，去无踪，顺手还把屎盆子稳稳地扣在了他们自己头上。
华盛顿，五角大楼的保密会议室内。
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一名肩上扛着四颗星的将军猛地一拳砸在厚重的实木会议桌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一整支我们最顶尖的行动小队！全军复没！在迪拜的酒店里！”
“给出的官方解释是，醉酒斗殴？集体癔症？你们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他的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这是我们特种部队几十年来遭受过的，最沉重的羞辱！”
一名官员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地说：“将军，我们必须冷静，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们不能随意指责任何一方。”
“证据？”将军怒吼道，“我们的高轨卫星在太平洋上空‘失联’！我们的核潜艇在南海‘撞上不明物体’！”
“现在，我们的人在迪拜被人当猴耍！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巧合？”
他伸出粗壮的手指，重重地戳在会议室屏幕上的世界地图东方。
“就是他们！只能是他们！华夏人！”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是谁，但谁也不愿意轻易说出口。
承认，就意味着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在最擅长的隐秘战在线，输得一败涂地。
“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一名情报主管声音冰冷，“这已经不是一次简单的清除行动。
“这是一次示威，一次宣言！他们让我们的精英自相残杀，还伪装成了一场荒唐的派对意外。”
“我们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将军的声音低沉下来，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他环视一圈，眼神锐利如刀。
“我授权激活黑色行动，最高机密等级。派一支新队伍过去，任务不是交战，是调查！”
“给我查出这帮‘幽灵’到底是谁！我要他们的名字，我要他们的照片！”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更加冷酷。
“还有一件事。情报显示，我们有三个人可能在最初的混乱中逃了出去。”
这个消息让在场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但是，他们的定位信号全部中断，已经进入了静默状态。”
“我们不知道他们是被俘了，还是躲起来了，或者……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