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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点石成金,凭空印钞(1 / 1)

第355章点石成金,凭空印钞

几日后,晨光熹微,紫禁城犹在沉睡,然天子之驾已悄然东行。

仪仗从简,只数队精锐的锦衣卫并大汉将军扈从。

龙辇未用,皇帝与魏忠贤,王承恩等人同乘一辆宽大的四轮马车,车轮以硬胶包裹,行于石板路上,颠簸甚微,唯闻清脆的马蹄声,踏破京城的黎明。

车行过朝阳门,繁华渐隐,官道两旁,田垄与村舍次第铺开。

秋收已毕,田野间唯馀枯黄的根茬在晨风中萧瑟。

然与往岁不同,空气中少了几分了无生气的死寂,多了几许隐约的烟火气。

“皇爷,”魏忠贤撩开车帘一角,眼神依旧如鹰隼般锐利,“出城不过十里,气象已然不同。这煤,当真是安民之本。”

皇帝的目光落在远处,并未回应,只淡淡道:“根本在人,非在物。物为器,人为主。器能安民,亦能乱民,存乎一心尔。”

魏忠贤心中一凛,垂下眼帘,不再言语。

他知晓,前些日子的煤厂之行,与其说是视察,不如说是皇帝对他,对满朝文武的一次无声宣告。

那黑色的煤球是民生,是暖意,也是皇帝插入天下棋局的一枚不容忽视的棋子。

而今日此行,又将是何种惊雷?

车队未走官道太久,便转向东南,沿着一条新修的,以碎石和黄土夯实的宽阔大道疾驰。

这条路直通通州,通向那片被地图上抹去的神秘所在。

行至通州之南,大运河如一条玉带,在广袤的华北平原上蜿蜒流淌。

而在运河东岸,张家湾左近,一片与周遭田园风光格格不入的景象赫然闯入众人视野。

那是一座城,一座由高墙、望楼与无数高耸烟囱构成的砖石之城。

数十座巨大的烟囱如一排排沉默的巨人,直指苍穹,正吞吐着或浓或淡的烟云。

它们并非京城民居那般炊烟袅袅,而是充满力量与节奏的呼吸。

整个厂区占地数百亩,规划得井井有条,原料区、工坊区、仓储区、生活区,泾渭分明,由一条条宽阔的道路连接。

高墙之上,每隔百步便有一座望楼,身着京营号服的兵士持枪而立,目光警剔地扫视着四周。

这已非寻常的官办作坊,而是一座壁垒森严的军事要塞。

“此地,”皇帝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平淡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自豪,“朕为其取名琉璃总厂。”

马车在厂区正门停下。

那是一座以巨石垒砌的门楼,门楣之上并无匾额,只有两个以生铁铸就,力透纸背的大字——“格致”。

尚未入内,一股混杂着灼热、烟尘与某种矿物燃烧后特有气息的热浪便扑面而来。

更令人心神震动的,是那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巨大轰鸣。

众人落车,在厂区总管太监的引领下,踏入了这个正在创造奇迹的溶炉。

目之所及,皆是忙碌的身影。

赤着上身、肌肉虬结的匠人,推着满载石英砂的独轮车,在轨道上飞奔;成群的役夫,正将一筐筐来自京西门头沟的优质煤炭,倾倒进巨大的料仓;远处的水路码头,几艘大船正缓缓靠岸,船上满载的,是来自凤阳府、洁白如雪的顶级石英砂,以及各类贴着封条的神秘木箱。

“水路要冲,物通南北;背靠京畿,安若泰山。”皇帝信步而行,口中念出此地选址的要诀。

“南来之砂,北来之煤,皆汇于此。河沙、草木,就地取材。火患、浓烟,远隔都城。此乃天时地利,缺一不可。”

魏忠贤默然跟随,他那颗冰冷的心,并未因眼前这热火朝天的景象而有半分融化。

在他看来,这些挥汗如雨的匠人役夫,与田间耕作的农人、宫中洒扫的内监并无不同,皆是棋子,皆是工具。

他更在意的,是驱动这些工具的力量。

而这股力量,很快便显现出来。

当皇帝的身影出现在一座巨大的吹制工坊前时,那原本喧嚣嘈杂的场面,出现了瞬间的凝滞。

一个眼尖的年轻匠人最先看到了那明黄色的身影,他手中的吹管一顿,脸上的汗水与炉火的光芒交相辉映,嘴巴张得老大,仿佛看到了神迹。

“万皇爷!”

一声惊呼,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哐当!”

不知是谁手中的工具掉落在地,引发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不过数息之间,整个工坊数百名匠人,无论手中在做什么,无论身处何等危险的高温环境,都仿佛被施了定身法,齐刷刷地转过身,目光聚焦于那一人之身。

下一刻,山呼海啸般的声浪,压倒了炉火的轰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数百人齐齐跪倒在地,那结实的膝盖砸在坚硬的石板地面上,发出沉闷而整齐的巨响。

他们中的许多人,满脸炭黑,汗水冲刷出一道道白痕,此刻,那白痕之上,又多了两行滚滚而下的热泪。

不少人泪眼茫茫,泣不成声。

他们激动得象是凡人亲见了临凡的玉皇大帝,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感激。

要知道,就在一年多以前,他们中的绝大多数还是京畿左近流离失所的流民,是家破人亡的佃户。

他们每天想的不是明天吃什么,而是自己是否还能活到明天。

死亡的阴影如同北地的寒风,日夜笼罩在他们心头。

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是这位皇帝,是他的新政给了他们活路。

这皇家工厂,简直就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天堂!

这里的活确实累,每天从日出干到日落,浑身骨头都象是要散架。

但,这里管吃管住!

吃的不是糠咽菜,而是管够的白面馒头和隔三差五就能见着荤腥的肉汤!

住的不是四面漏风的窝棚,而是整齐干净的集体大通铺!

更重要的是,工钱!

皇帝给的钱足!

工钱一分不少,按时发放,且比过去给地主乡绅们当牛做马,多了不知多少倍!

一个寻常力工,一月所得,除去吃用,竟能攒下近二两银子!

那些技术精湛的大匠,月入十两甚至数十两都不在话下!

厂里的老人们算过一笔账,照这样干下去,当真只需五年,他们就能在京城外围买上一套属于自己的小院子,娶个媳妇,生个娃,过上祖祖辈辈都未曾奢望过的安稳日子!

这哪里是做工?

这分明是天大的恩赐!

所以,此刻亲眼见到这位赐予他们新生与希望的皇帝,他们如何能不激动?

如何能不感恩戴德?

这一跪,跪的是君臣之礼,更是再生之恩!

魏忠贤看着眼前这群涕泪横流的壮汉,嘴角勾起一抹笑。

愚民,易动也。

些许饱食与银钱,便能让他们奉上身家性命。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皇帝这一手,玩得实在高明。

以利驱之,以恩结之,再以严法束之,一支绝对忠于皇帝,战斗力与凝聚力远超京营的产业大军已然成型。

皇帝并未让他们跪太久,他抬了抬手,声音温和却极具穿透力:“诸位平身。朕今日来是看望大家。你们以血汗为大明造器,便是大明的功臣。好好干,你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谢皇爷隆恩!”

又是一阵山呼。

匠人们站起身,看向皇帝的眼神充满了狂热的火焰。

那股子干劲瞬间又提升了数倍,仿佛要将自己的每一丝力气都压榨出来,以报皇恩。

在总管的引导下,众人进入了琉璃厂的内核局域——熔炼与吹制工坊。

一踏入其中,仿佛走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

十几座巨大的蓄热式马蹄焰窑一字排开,炉口喷吐着近乎白色的烈焰,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温度之高,让空气都发生了扭曲,魏忠贤下意识地以后袖掩面,只觉呼吸间都带着灼痛。

皇帝却面不改色,饶有兴致地看着匠人们的操作。

只见一位经验老道的匠头手持一根数米长的中空铁管,探入那白炽的炉口,精准地从坩埚中“蘸”起一团金红色的、如同浓稠蜜浆般的玻璃液。

他将铁管抽出,另一端的匠人立刻凑上,鼓起腮帮,对着管口吹气。

那团玻璃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吹成一个巨大的,通红的球体。

紧接着,是如舞蹈般精准的配合。

那球体被拉伸塑形,最终变成一个巨大中空圆筒。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充满了原始而野性的美感。

“此乃‘吹筒法’,”皇帝在一旁解说道,“将此筒沿轴线切开,置于平整的石板上,重新加热,便可摊平成一块巨大的平板玻璃。较之西洋的‘皇冠法’,此法所制玻璃,尺寸更大,表面更平,几乎没有那恼人的‘牛眼’。”

他指向工坊的另一侧,那里是退火区。

一条条长达数十米的砖砌退火窑,如同长龙般卧在地上。

刚刚摊平的,尚在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玻璃板被缓缓送入窑口,将在其中经过十几个时辰的缓慢降温,以消除内应力,防止炸裂。

魏忠贤看着那一片片巨大的,尚显朦胧的玻璃板,心中第一次泛起了波澜。

他想起了宫中窗户上糊着的,每年都要更换的高丽纸,想起了那些达官显贵府上镶崁的,从佛郎机人手中高价购得的,小块而浑浊的玻璃。

此物若能量产那将是何等景象?

天下府邸,皆可窗明几净,再不受风雨侵扰。

这不仅仅是改善生活,这本身就是一笔泼天的财富!

穿过嘈杂的吹制区,他们来到一处戒备森严的独立院落。

这里是研磨与秘方工坊,门口站着的是杀气腾腾的锦衣卫校尉。

院内,气氛截然不同。

数十名神情专注的匠人正伏在由水力驱动的磨盘上,小心翼翼地打磨着一块块小小的圆形玻璃。

砂轮旋转,发出“沙沙”的轻响,水流不断冲刷着镜片,带走磨下的粉末。

“此地,乃军国重器之所出。”皇帝的声音压得很低。

他拿起一片已经打磨好的镜片,对着光亮看了看,那是一片边缘厚,中间薄的凹透镜。

随后,他们进入了一间光线幽暗的密室。

在这里,几位最顶级的匠头正在组装一样奇特的物件。

那是由两个纸筒连接而成,两端各镶崁着一片打磨好的镜片。

“看。”皇帝示意魏忠贤拿起一具成品。

魏忠贤依言,将这名为“望远镜”的古怪玩意凑到眼前。

他下意识地闭上一只眼,通过镜筒望向窗外。

下一刻,他浑身剧震,如遭雷击。

窗外,是数里之外的通州城墙。

往日里,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而此刻,在那小小的镜筒视野中,城墙上的每一块砖石的纹路,竟然都清淅可见!

他甚至能看清城楼上站岗的士兵脸上百无聊赖的神情,能看清那迎风招展的“明”字大旗上,因风吹日晒而出现的细微破损!

天地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拉近了。

千里之外,恍若眼前!

魏忠贤握着望远镜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斗。

他猛地放下镜筒,看向皇帝,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骇与狂热。

他不是武将,但他执掌过东厂、锦衣卫,深知情报与视野在战场上的决定性意义!

有了此物,数里之外敌军的调动、布防、兵力,将一览无馀!

建州女真引以为傲的骑兵突袭,在它面前将无所遁形!

海上弛骋的红毛夷战船尚未靠近,便会被己方水师尽收眼底!

这哪里是什么琉璃玩意儿!

这分明是天帝赐予大明天子的一只可以洞察乾坤的神眼!

皇帝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又引着他来到另一间更为神秘,且弥漫着一股奇特金属气味的房间。

这里,匠人们正进行着镜子的最后一道工序——镀银。

抛弃了剧毒且效果不佳的锡汞齐法,这里采用的是更为先进的镀银法。

只见匠人将一块完美无瑕的平板玻璃清洗干净,复上一层特制的溶液。

片刻之后,奇迹发生,一层光亮如水的银膜均匀地附着在了玻璃背面。

待其晾干,再刷上保护漆。

一面足以颠复认知的玻璃镜,便诞生了。

当一面一人高的全身穿衣镜,被两名小太监抬到魏忠贤面前时,这位惨叫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彻底失语了。

镜中,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清淅得令人心悸。

那人穿着与他一模一样的蟒袍,头戴三山帽,面白无须。

镜中的他,可以看清自己眼角细密的皱纹,可以看清脂粉下略显苍白的肤色,甚至可以看清自己眼神深处那一闪而过无法掩饰的震惊与贪婪。

魏忠贤活了六十年从未如此清淅地“看”过自己。

铜镜模糊,只能映出轮廓与大概;水面晃动,更是虚幻不实。

而眼前之物,它所呈现的是绝对的真实,真实到残酷。

魏忠贤下意识地伸出手,触摸那冰冷的镜面。

镜中的人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指尖相触,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仿佛触碰到了自己的灵魂。

他猛地收回手,后退一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如果说煤球是皇帝强调不能定价太高,以保障民生的“仁政之器”。

那么这琉璃,这镜子

魏忠贤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别说是卖到海外,卖给那些为了奢侈品一掷千金的佛郎机人、红毛夷。

就是在大明本土,那些江南的巨富,那些世代簪缨的勋贵,甚至是宫里的娘娘们为了这样一面能照见真实的镜子,怕不是要抢破了头!

一面镜子,换一座宅子?

不,或许是一座城池!

这已经不是暴利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这是点石成金!

这是凭空印钞!

离开琉璃厂时,已是午后。

魏忠贤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沉默不语。

他的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说前几日的煤厂让他看到了皇帝整顿民生,收拢民心的手腕。

那么今日的琉璃厂,则让他窥见了皇帝那深不可测的,真正的野心。

这个坐落在通州河畔日夜吞吐着烈焰与浓烟的工厂,绝不仅仅是一个烧制琉璃的作坊。

技术上,它已然稳定量产了高质量的平板玻璃,璀灿夺目的水晶玻璃,清淅得令人恐惧的镜子,以及足以改变战争形态的望远镜。

财务上,魏忠贤只消粗粗一算,便知此厂一旦全面投产,通过奢侈品的销售,将来必将成为崇祯皇帝最重要的内帑“现金牛”。

每月利润怕不是数万,甚至数十万两白银,这笔巨款,将远远超过大明一年的田赋!

皇帝将彻底摆脱户部的掣肘,拥有属于自己的、无穷无尽的财源!

军事上,装备了数百架望远镜的明军,到时候在战场上的侦察能力将获得压倒性的优势。

无论是对阵建奴,还是剿灭流寇,亦或是海上开战,都将是颠复的打击!

这个坐落在通州河畔的工厂,在魏忠贤的眼中,形象彻底改变了。

此地在魏忠贤眼中已不再是凡火俗烟的作坊,而成了一根支撑天地的全新龙骨!

这根龙骨被强行楔入大明这艘行将倾复的破败巨舟之中,欲要顶住那吞噬一切的惊涛骇浪,校正那早已偏离的航道,驶向一片无人见过未知海域!

而在这之后,皇帝还带着他去看了另一个“小厂子”——肥皂厂。

那个厂子,没有琉璃厂的烈焰冲天,却有着另一番奇特的景象。

巨大的锅炉里,翻滚着油脂与神秘堿液的混合物,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味道。

成排的工人正在将冷却后的,凝固如玉的皂块,切割、压模、晾晒。

魏忠贤看到了三种皂。

一种是粗糙的、块大的、添加了硫磺艾草的“祛病皂”,专供军营,据说能极大减少士卒的皮肤病与伤口感染。

一种是价格适中、带着淡淡草木清香的“福字胰”,将要卖给寻常百姓。

而最后一种,则让他再次感到心惊。

那是被置于锦盒之中的“香皂”,有的色如羊脂,散发着浓郁的玫瑰花香;有的晶莹剔透,透着淡雅的茉莉芬芳。

其精致、其香气,远胜宫中后妃们使用的任何澡豆与胰子。

魏忠贤再次觉得自己进入了仙境之中,

如果说琉璃是帝王手中那柄威加海内的利剑,锋芒所向,专为震慑那些高门巨室;那么这肥皂,便是那撒向广袤疆土的百万兵卒,看似寻常,却能于无声处改变国朝的根基,汇聚成不可阻挡的洪流。

这一日,魏忠贤话很少。

他只是看,只是听,只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新估量着身前这位年轻的皇帝。

他忽然觉得,自己过去所倚仗的权术、党羽、东厂势力,在这座琉璃厂的冲天烈焰面前,在这块小小的香皂面前,显得如此的苍白而可笑。

皇帝在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用“格致”与“实业”构建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权力的来源不再仅仅是官位、是朋党,更是技术、是生产、是财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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