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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二三子不听劝?那就打!往死打!(1 / 1)

第473章二三子不听劝?那就打!往死里打!

文储币此刻刚走到了门前,他听到身后动静,扭头看一眼,不觉得意外,行商为了牟利,什么都敢干啊!

他们为了钱敢拦住这官道,自己想要得重用,又怎么能尤豫呢?他娘的,自己难道还不如这些行商狠吗?

樊使君就在城头上看着呢,他得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的,决不能让姜广汉和张德一把这机会抢了过去!

想到此处,文储币义无反顾地走进了东门后。

城门后的空地上,两队巡城卒早已整装待发。

在大汉其他郡县,哪怕是长安阳这种大城,巡城卒丶亭卒和市卒都是从役卒中二次挑选出来的。

他们虽是役卒中的依依者,但毕竟是南军北军和郡国兵挑过之后剩下的正卒,战力自是不够看的。

可是,各边郡的这些巡城卒却又有一些不同,他们不仅要在城墙上巡视了望,更要直接面对匈奴人的刀锋箭矢。

加之边郡人口本身就不多,按制招募正卒是不够数的,连役卒都要从其他“内郡”征集调动而来。

所以,边郡的巡城卒当中,亦有很大一部分是经年的募卒一一常年留守边塞,靠赚取过更钱为生。

他们不如南军北军或者郡国兵那么英勇善战,但战力是有的,对付“跪请”的行商更是绰绰有馀。

此刻,这两队整装待发的巡城卒虽沉默不言,但是阵形齐整,甲胃下的脸上,亦有一缕腾腾杀气。

刚才,文储币去关说之时,杨仆已经向众人训过话了,所以,士气正是充盈。

文储币走到了左右两个方阵的相连处,而后从怀中拿出刚刚揣暖的那块竹符,举到身前,亮了亮。

“本官乃樊使君新任的左司马丞,还请二三子听命!”文储币中气十足地道,他曾经统领过市卒,举止很妥当。

“诺!”在一个屯长和两个队率的带领之下,这两队巡城卒齐声应答,这意味他们准备好听令了。

“门外有刁民闹事,以跪请为由,阻塞官道,坏县官征伐匈奴之大计,本官今有令,尔等冲出去,驱散乱民!”

文储币虽然长得矮,但大腹便便,肺气十足,这番话又是大吼出来的,声音非常响,在东门之后,不停地回荡。

四面城墙上的巡城卒们和来往的役卒都听到了动静,纷纷朝此处看来:就连站在远处旁观的杨仆,脸色也一变。

“诺!”两队巡城卒迟疑了片刻,便再次齐声答道,声势不输文储币,震得各处门檐下的燕子从窝中仓皇飞出。

“随本官来!出城,驱散刁民!”文储币说完之后,拔出了腰间的剑,又转身出了东门,两队巡城卒齐步跟上。

很快,文储币便带着这两队巡城卒在东门前展开了,众卒举起了盾牌,将手中的木棍扛在了肩上,更方便出手。

二十步之外的司马库等人刚才便已听到门内的动静,当时还不明所以,如今见到了此景,脸上都有骇然的神情。

原本跪得非常安静的人群,立刻就开始骚动了起来,排在最后头的一些人,已站起了身,看样子是想转身逃走。

但是,人群只骚动了片刻,便在司马库等人竭力的呼喊下平静了下来。

刚才在郡守府门前,出动的可是郡国兵,可最后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并没有真的动手,所以并无行商受伤害。

所以,他们认定眼前这巡城卒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但是,司马库等人想错了,是郡国兵还是巡城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带头的那个人想要做什么。

到底是想吓唬他们,还是真的要下死手?

说到底,还要看这领头的人是不是够狠至少,想要进步的文储币此刻是够狼的。

司马库与身后的乌合之众刚刚重新跪好,把腰杆挺直,文储币便毫无征兆地挥下手中的剑,同时猛吼了一声。

“冲过去,把他们都赶走,抗命不离者,打死毋论!”

“诺!”这次应答的只是他身后的屯长,他立刻又朝身后的两个屯长下令,右方阵先进,左方阵则紧随其后。

这大方阵七人一排,恰好能把桥面站满,而后他们便如一辆动起来的马车,整齐地朝司马库等人快步冲过去。

直到这时,看着巡城卒杀气腾腾冲过来,司马库等人才忽然意识到了不妙,脸上重新布满了惊恐慌张的神色。

于是,又有人重新站了起来,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可是,已来不及了!

短短二十步的距离,巡城卒在眨眼之间就冲了过来·

排在最前头的那两排巡城卒来到司马库这几人面前之后,毫不尤豫地举起了手中的木棍,狠狠地挥了下去。

接着,惨叫声便从桥上载了出来!

这些巡城卒在云中城待了许久了,自然认得跪在桥上的都是本郡有权有势的行商。

但是,他们没有因此而感到恐惧,因为他们此刻是奉命行事的“汉军”,是皇权的像征,自然不怕被报复。

事后,报复奉命行事的汉军兵卒,和谋逆有什么区别?

而且,巡城卒的阵型排得很紧凑,这又在无形之中给了他们力量。

再者,这些行商平日为了多获利,时不时便会哄抬物价,又少不了做恃强凌弱之事,名声本来就算不得好。

所以,巡城卒们下手的时候,便多多少少都掺杂了一些私仇,力道更重。

他们手中的木棍每一次都先高高举起,抢圆之后,才猛地砸下去,每一棍都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行商的身上。

打得司马库等人是连连惨叫,抱头躲藏。

可是,这桥只有两丈那么宽,且挤满了,又哪里有躲藏的地方呢?

至多只能双臂护在自己头上,弯下腰去,用手臂和脊背迎接棍势,

巡城卒倒是进退有度,前一排巡城卒猛挥十几棍之后,力气稍竭,便会分到两侧,撤退到阵型的后头去,让后面的人接着打。

轮换不停,气力不竭,棍式不弱,哀豪惨叫声自然一阵高过一阵。

巡城卒们动手太突然,排在后头的“行商”们愣了愣,才回过神,慌乱地四处逃散,这才让出了一条活路。

可是,前头的行商哪里等得了呢?都象无头的泥一样慌不择路,抱头乱窜,又加剧了此间的混乱和骚动。

有些聪明人等不及了,灵机一动,便从桥边跳了下去:护城河不过两丈多深,水也不急,根本就淹不死人,便是另一条活路。

如此一来,桥上可算松动了一些,排在前头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司马库等人总算抓住机会,仓皇地向后逃去。

“追上去!给本官接着打!让他们涨涨记性!”在巡城卒后压阵的文储币跳起来再叫嚣,巡城卒便冲过桥,继续追打逃窜者。

总督城护城河的东岸顿时便乱开了锅,不象是巡城卒在追打行商,更象猎户在围猎列仓皇出逃的各种动物。

既是困兽,自然便会想办法拼死一搏,锦衣玉食的行商不敢反抗,但混在其中的那些泼皮无赖子却红了眼,有人着要拔剑。

“二三子,我等与他们拼了,何人手中没有刀剑啊?”

“正是,当肩并肩,朝前冲,不可被他们看作软货!”

“今日不与之冲杀,日后在间巷碰面,定然要被这些狗卒欺压!”

“杀!与他们打杀!”

在这一阵阵零星的呼喊声中,便有泼皮无赖子拔出了腰间的刀剑,拉开了拼杀搏斗的架势,准备迎击那些手持木棍的巡城卒。

可是,最先感到惊慌的不是巡城卒们:他们的腰间也有刀剑,只是刚才并未得到命令,所以未亮出来。

也不是正站在桥上镇定指挥的文储币,因为他深知巡城卒的战力:哪怕是对面对数倍于己的持剑泼皮也无大碍。

真正感到惊恐慌乱的,是司马库和窦长忠这些领头的闹事行商啊!

他们今日是来跪请的,不是来闹事的一一虽然究其根本,也并没有太多的不同。

可是,若亮出了兵刃,这情形可就变了,直接就会从“进言”变成“谋逆”啊!

所以,哪怕司马库这些领头的虽然被打得头破血流了,却不敢去拔腰间的刀剑。

此刻,他们听到带来的泼皮爪牙要“狼斗”的呼声后,纷纷惊起了一身的冷汗。

“不可拔剑!不可拔剑!快退!快退!快退一一”司马库捂着头上的伤口喊道。

“刀剑快些入鞘,快些入鞘,莫要亮出来啊,莫要亮出来啊!”窦长忠这些人也纷纷停下了仓皇的脚步,痛心疾首地呼喊着。

在他们反复的呼喊之下,已经拔剑的泼皮无赖子积攒起来的狠劲儿立刻消散了,呆愣片刻,轰然而散,再次争前恐后地逃窜。

就这样,这两队巡城卒,如秋风扫落叶般,将这几百乌合之众出去一二百步,才鸣金收兵,

重新收拢,回到了前头的东岸。

文储币兴奋得满脸通红,他已收剑回鞘了,手却不停地颤斗着:在樊使君手下办事,果然是酣畅淋漓啊,这些奸商就得惩治!

他看了看退到远处的乌合之众,又看了看眼前的众巡城卒,志得意满地点点头,脸又红了些。

今日这头功,他算是抢到手了,虽然他的官职仍略低于姜广汉和张德一,但这风头定然已经压过了他们。

日后有拔擢,定然他排在前头。

“尔丶尔等今日做得好啊!”文储币咽了咽唾沫,大声地夸赞道,因为嗓子实在太干,险些破音了。

“奉命行事,不敢居功!”一个屯长和两个队率往前迈出一步大声道。

“收兵回城!让伙头今日加些肉,饱食一顿!”文储币很有气度地挥手笑道。

“诺!”这三人应声答完后,便带领巡城卒回城了,文储币先看了看远处,又扭头看了看城上的人影,才匆忙地溜进了城。

他径直回到了东门的城头上,而后快步走到樊千秋身后,先故意挤到姜广汉和张德一中间,才颤声说道,“使君,妥了。”

“恩,文储币啊,太过了吧?”樊千秋刚刚一直背着手冷眼观察城下的情形,心中很满意,却不便表露,声音也波澜不惊。

“下官先劝过了,是他们不听,这东门乃进城的要道,岂可任由他们堵塞?”文储币答道。

“你是如何劝的?”樊千秋问,仍未转身,他倒好奇对方的说辞。

“下官说了,使君是奉诏行事,所下命令与县官的圣意如出一辙,他们不当向使君进言,而是要去北阙进言。”文储币道。

“恩?你让他们去长安上书?”樊千秋这才转过身来,隐隐含笑地点头问道。

“是,在此处进言,岂不是要让使君抗诏吗?”文储币替樊千秋忿忿不平道。

“”樊千秋心中一阵暗笑,果然没看错文储币啊,轻轻一脚,就把球踢到长安去了,不仅做事够狠,也善于推责任。

“好啊,此事都是你做的决定,放手做即可,本官不过问,你办事,我放心。”樊千秋淡淡地说道,自己干净地摘出去了。

“诺!下官晓事的,这等琐事,不当让使君烦心过问,使君只管在寺中安坐。”文储币再次行礼道,完全理解上官的用意。

“恩,姜广汉丶张德一,尔等看看,便要象文储币一般用心做事。”樊千秋伸手进怀中,将他二人的府和竹符拿了出来。

“使君且宽心,我等晓得要如何做,定不姑负使君的厚望。”这二人收起了脸上的妒意,行礼回答,眼晴盯着府和竹符。

“尔等先将这府和竹符都接过去,再去领取官印和组绶。”樊千秋点头道,这两人自然一阵惊喜,连忙将两物接了过去。

“文储币,你也要去取官印和组绶,但此间恐怕风波难平,你还要来此盯守,东门之事,暂且由你来定夺。”樊千秋说道。

“诺!”又得到命令的文储币自然兴奋地领命,抬手行礼的时候,又故意将身边的姜广汉和张德一挤开了些,后者只能忍。

“其馀人,各自忙去吧,不必为这小事眈误了。”樊千秋挥挥手,众人领命,纷纷下城,他自已则转过身来,看向了东面。

在城东两三百步的地方,刚刚才吃了苦头的那些乌合之众并未离开,而是像兽群一般,正重新聚集起来,想来惊魂已安定。

樊千秋皱了皱眉,心中有一些恼怒,看来,这些他们还会卷土重来。

真如牛虹一般驱之不散,真是可恶。

樊千秋刚刚让文储币出手,其实是给了他们活路,若这些行商知难而退,此事倒也罢了。

可是,给了活路还不要,便是给脸不要脸!

樊千秋看了片刻,冷笑了两声,才下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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