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修仙的都知道:
一说到测灵根那必然是要修仙!
可这五圣谷明明是个江湖门派,之前说是采药为主,咋一下子风格突变了呢?
“各位,各位不必多想!测灵根只是个名头而已,其实是测一下各位的天赋。”
郭啸掌门再度开口,面带微笑,安慰着台下疑惑的少年们。
“众所周知,我五圣谷主要经营各种灵草、灵虫,而只有知道各位天赋如何,我们方可因材施教,不至于浪费各位的天赋。”
这话的确有安慰到。
陈望暗暗点头:嗯,可能各地风俗不同,人家这边采药也测灵根看天赋,很合理嘛。
“接下来,分组进行测试;测试完成即可回去休息,明天我们会根据测试结果,将各位分配至不同的地方。
“请大家放心,今年我们没有淘汰制!只要愿意留下来,五圣谷都欢迎!”
此话一出,台下欢声一片。
陈望颇感欣慰。
原来担心被淘汰的并不是只有他一个。
只是奇怪。
如果五圣门像传言中那般高高在上,那么挑选有天赋的优秀学员不是理所应当吗?
如今这样,反正更让人担心。
思虑之间。
只见两名弟子登到台上,联手扯开一块黑布,顿时一块椭圆形的大石头显露出来。
这石头有一人多高,早就竖在台中央,但之前罩着黑布,几乎没人注意到。
郭掌门绕着石头走了一圈,不知布置了什么,原本青色石头突然间光华浮起。
高台后方有一排长桌,坐着几位身穿灰袍之人,想来都是门中长老。
其中一人朗声点名:
“韩成!”
前方队列走出一名少年,这是个小胖子,走起路来缩脖晃肩,挺可笑的。
“过来,把手掌按在测灵石上。”
郭啸对他说道。
小胖子犹豫道:“左手还是右手。”
“都行。”
小胖子把双手都按了上去。
“哎,只放一只手……”
郭啸本想解释,却见小胖子按得更用力,顿时明白他心机,有点无语地摇摇头。
只见测灵石辉光四散,变得如墨玉一般,以手掌为中心,有银色和黄色两团光晕如蛛网般向外扩散,随即消失。
“土金混杂双灵根,还行。”
几名长老都拿笔在面前名册上点点划划,似乎在作记录。
郭啸掌门摆手让小胖子下去,小胖子则一脸天真地笑着问:“掌门,双灵根是好是坏?我听说单灵根最好,是吗?”
“这……没什么最好的,不同的灵根只是说明天赋不同,侧重点不同。”
掌门回答得很含糊。
小胖子还想再说什么,郭啸打断了他:
“完成测验就尽快下台,大家都还在后面排队等候,不要浪费时间!”
他这句话,音量不高;可是,全场都听得一清二楚。陈望甚至感觉到,有一阵气压刹那间拂过全场。
小胖子脸色发白,慌忙下台了。
接下来。
少年们一个接一个上台接受测验,大多是三灵根,少部分是双灵根。
当第一次出现五灵根时,众长老不由互相笑笑,终于发现一个漏网之鱼了。
“卦师先生明明说我是三灵根的……”
少年面红耳赤,不甘心地低声辩解。
“凡事没有绝对,卦师只能据天道推算,但生辰有一刻之差,灵根可能便有不同。所以我们才要进行入门测试。”
台下少年们也是哄笑一片,议论纷起。
陈望侧耳细听他们的对话,心道:果然如此,四灵根和五灵根便是废灵根。
台上那少年羞愧地低下头。
郭啸掌门压压手,沉声道:“如前所说,在我五圣门没有废灵根之说!任何人无论灵根如何,都有其独特的天赋。”
然后在那少年肩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测试继续。
一个时辰后。
体力不济又休息不好的陈望,都有点开始犯困了,迷迷瞪瞪,摇摇晃晃。
突然。
他感受到现场气氛变得异样起来。
“林轩!”
“是。”
这个名叫林轩的少年,刚刚在测试当中,竟然显示出是金系单灵根!
银色光芒布满测灵石的那一震撼瞬间,此时还在众少年的脑海之中久久不消散。
郭啸掌门认真打量着眼前少年,低沉的语声微微颤抖,似乎有压抑不住的激动。
他朝林轩点点头。
然后向后台招招手,立即有一名弟子跑过来,引着少年往后方走了。
众所周知:单灵根又叫天灵根,乃是顶级资质。这少年可谓是天选之子,万中无一。
经过这一阵骚动,陈望彻底清醒了,这才发现广场上队伍已经走了大半。
很快。
轮到他们这几列少年了。
“陈望!”
“是。”
陈望走到台上。
之前看了那么多测试,对于测灵石的显像好赖,他大概也明白了几分。
所以,当他右手按在石面上,看到四团若隐若现的微弱光芒,顿时心中咯噔一下。
“四灵根。”
测试结束后,众人回到住所。
有人兴奋,有人落寞。
陈望则心情平静。
虽然二世为人,可从来没有好运气,挫败已是家常便饭。不然,他一路上为何忐忑呢。
现在也好,一直悬着的石头也算落地,反倒是完全放松下来。
次日。
先是一名内门弟子拿着名册来叫人。他们这个屋里共有二十多个少年,只叫了邓超。
其他少年都露出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虽然郭掌门再三强调灵根不重要,可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测试时,他们这一组只有邓超是金火双灵根。
邓超志得意满走出屋。
临去之时,终是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陈望所在的位置。可此时,后者还四仰八叉躺在大通铺上呼呼大睡呢。
哼。
邓超不屑冷笑一声,转身出屋。心中暗道:臭虫就是臭虫,到哪里也改变不了。
半个时辰后。
又来一名内门弟子,叫走七八个少年。
这些都是三灵根。
剩余的十几个少年,大眼瞪小眼,都有些羞愧,随即又有点气愤,可也无可奈何。
“唔——”
陈望打着呵欠,蹬直双腿,伸了个长长懒腰,这才爬起床来。
这一觉,真舒服。
自从来到这世界,一个多月了,从来没睡得如此踏实、如此畅快。
张眼一瞧,窗外日头直射,竟然近午了。再回头看到屋里的情形,不由一怔。
屋子空了一小半。
剩下的十几名少年或坐或躺,全都丧头丧气,沉默不语,屋里弥漫着一片压抑。
陈望没有作声。
虽有疑惑,但大约也能猜到。
就在此时,一个黑衣小伙走进来,毫不客气地吆喝道:“喂,别躺了,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