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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都督府设分防区(1 / 1)

枢密院成立的震撼尚未平息,德阳殿内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就在文武百官以为皇帝的军事改革已臻极致,连调兵权都已收归中枢之时,刘宏却用行动宣告——这盘大棋,远未下完!当所有人还沉浸在“无枢密院命令不得调兵五百人以上”这条铁律带来的冲击中时,刘宏的手指,已然点向了悬挂于殿侧那幅巨大的《大汉坤舆全图》。他的目光掠过并州的山川、幽州的边塞、凉州的戈壁、荆州的江河……嘴角泛起一丝冷峻的弧度。枢密院掌控了出兵之权,如同握紧了大脑,但遍布帝国庞大躯干的四肢——那些分散在各州郡,名义上归属刺史、太守,实则常常被当地豪强、旧将影响的郡国兵、边军,依旧是一片权力交织的灰色地带。这些力量若不能有效整合并加以控制,终究是隐患。他要下一招更狠的棋,不仅要抓住大脑,还要给这庞大的躯干套上缰绳,设立一个个直接对中枢负责的“关节”,彻底扭转东汉以来“内轻外重”或“内外失衡”的军事格局。而这“关节”的名字,便是——都督府!

“众卿,” 刘宏的声音将众人的思绪从枢密院的震撼中拉回,他的手指依旧停留在地图上,语气沉凝,“枢密院立,兵权归一,乃为中枢决策之要。然,我大汉疆域万里,北有鲜卑、乌桓时时寇边,西有羌胡反复作乱,南有山越凭险割据,内地亦需兵马镇守,以备不虞。若事事皆待洛阳决策,纵有八百里加急,亦难免鞭长莫及之叹。”

他这番话,似乎回应了之前袁隗关于“效率”的担忧,也让一些认为皇帝过于集权的官员稍稍松了口气,以为陛下会适当放权。然而,刘宏接下来的话,却将他们刚升起的这点期望彻底击碎。

“然,州牧之权过重,乃至尾大不掉,殷鉴不远!故,朕思之,需于枢密院与地方郡国兵、边军之间,设一承上启下之机构。既能统筹区域防务,应对日常边衅及小规模匪患,提高应对之效率;又能贯彻中枢战略,防止地方军权坐大,再生割据之祸!”

设立新机构?承上启下?既能提高效率,又能防止割据?天下哪有这等两全其美的好事?群臣心中疑窦丛生,目光紧紧跟随着皇帝的手指在地图上的移动。

刘宏的手指首先重重地点在并州、幽州一带:“北疆直面鲜卑、乌桓,乃我大汉心腹之患,当设‘河北都督府’,总揽幽、并、冀三州之边军及郡国兵防务,专司对北疆胡族之战守!” 他的手指继而西移,落在凉州、关中:“羌胡之乱,百年未绝,牵制我大量兵力,当设‘雍凉都督府’,辖凉州、雍州(司隶西部)兵马,专责平定西陲!” 接着,手指南下滑过荆州、扬州:“江南之地,山越为患,水道纵横,当设‘荆扬都督府’,统辖荆、扬二州水陆兵马,清剿山越,镇抚江表!”

他每点出一处,便清晰地划定防区,明确职责。初步规划,竟是三大都督府,覆盖了帝国目前最主要的军事压力区!

设立都督府,听起来似乎是给了地方更大的军事自主权,但刘宏接下来的话,才真正揭示了这一制度的核心——禁锢!而非放权!

“此三大都督府,乃朕与枢密院深思之果。” 刘宏收回手指,转身面向群臣,目光如炬,“其制如下,众卿听真!”

“其一,都督府长官,称‘都督’或‘大都督’,由朕与枢密院,从讲武堂出身、战功卓着、忠诚可靠之将领中遴选任命,直接对朕与枢密院负责!地方刺史、太守,无权干涉都督军事指挥!”

这一条,直接将军事指挥权从地方行政体系中剥离出来!以前刺史还能兼管一些军事,现在来了个直属中央的都督,地方行政长官彻底失去了对军队的直接控制。这是对地方权力结构的巨大冲击!

“其二,” 刘宏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质感,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都督任期,以三年为限!期满必须轮换,不得连任!若有特殊军情,需延长任期,须经朕与枢密院特批,且最长不得超过一年!”

定期轮换!这是对付地方势力形成的最狠辣一招!三年时间,足以让一个将领熟悉防务,建立战功,但绝不足以让他培养起只忠于自己的私人部曲和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任期一到,必须走人,去往一个完全陌生的防区,一切从头开始!这从根本上杜绝了“某某军”成为“某家军”的可能性!

“其三,都督之职权,仅限于军事防务、作战训练、以及辖区内部队之协调!严禁干涉地方行政、司法、财税、民政!地方粮草供应,需按枢密院核定之数额,由朝廷调配或指令地方官府供给,都督府无权直接向地方征粮派款!”

军政分离!这是又一记重拳!都督只有指挥打仗和训练军队的权力,没有人事权、财政权、行政权。他想养寇自重?没钱没粮。他想拉拢地方豪强?无权给予对方政治利益。他想把军队变成私兵?连士兵的粮饷都需要朝廷和地方政府供给,卡住了他的命脉。这等于把都督关在了一个纯军事的“笼子”里。

“其四,各都督府辖区内之驻军,依旧遵循枢密院调兵之制。凡调动逾五百人,或跨防区行动,必须持有枢密院虎符文书!都督仅在遭遇突发、小规模边衅或匪患时,有权临时调动麾下五百人以内部队进行处置,且事后需立即详文上报枢密院核查!”

这一条,是给都督戴上最后的紧箍咒。连在自己防区内,大规模调动部队的权力都没有!只有五百人以下的“应急处置权”,还要事后接受审查。这意味着,都督想搞点小动作,比如私下里集结兵力搞演习,或者以剿匪为名行其他之事,都变得极其困难。

刘宏将这四条制度娓娓道来,每一条都像一把冰冷的锁,将这个新设立的、看似权力不小的“都督府”,牢牢锁死在了中央控制的框架内。这哪里是放权?这分明是给地方军事力量套上了一条条精准设计的枷锁!是用制度的力量,将可能的军阀苗头,扼杀在萌芽状态!

刘宏的话音落下,德阳殿内再次陷入了那种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寂静。如果说枢密院的设立是收走了“出兵”的决策权,那么都督府的设立,就是收走了“养兵”和“用兵”的自主权,并且通过轮换制,斩断了将领与军队、与地方可能产生的任何深厚联系!

一些原本还指望能外放为边将,拥兵一方,建功立业的将领,此刻心彻底沉到了谷底。这都督当着还有什么意思?就是个高级一点的、带着镣铐的作战指挥官而已!三年一到就得滚蛋,无权无钱,还要被枢密院和皇帝时时刻刻盯着!

太傅袁隗的脸色更加难看。陛下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军事上,从中央到地方,几乎所有的漏洞都被堵死了。士族门阀想要通过影响边将、掌控部分军权来制衡皇权的路子,几乎被彻底斩断!这都督府制度,简直就是为陛下那些“讲武堂”出身的嫡系将领量身打造的晋升通道和镀金之地,而他们这些世家大族,想要安插人手,难如登天!

曹操站在武将队列中,心中却是另一番计较。这都督府制度,限制极多,但同样,也意味着极大的机遇!只要能被选中担任都督,便是独当一面的方面大员,虽然只有三年,但只要在这三年里打出漂亮的战绩,就能积累巨大的军功和声望,为日后进入枢密院或者担任更高级的职务铺平道路!而且,由于不涉民政,可以专注于军事,对于他这样渴望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的人来说,未必是坏事。关键是要获得陛下的信任,被纳入这“讲武堂出身、忠诚可靠”的圈子!

皇甫嵩作为新任枢密副使,听着这精密的制度设计,心中唯有叹服。陛下思虑之深远,手段之周密,远超他的想象。这套制度若能顺利推行,确实能极大强化中央集权,解决东汉以来困扰已久的内部军事隐患。只是……他抬眼看了看地图上那广袤的疆域,如此剧烈的变革,那些远离洛阳的边镇悍将,那些习惯了有一定自主权的州郡官员,真的会心甘情愿地接受这重重枷锁吗?

刘宏将下方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他知道,这套制度触及的利益比之前更深、更广。但他别无选择。

“此乃朕之决断!” 刘宏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打断了殿内的沉寂,“三大都督府,需于三月内筹建完毕!首任都督人选,由枢密院会同尚书台,从严遴选,报朕钦定!各地驻军,需无条件服从都督府之整编与号令!地方州郡,需全力配合都督府之防务需求,然不得以任何理由干涉其军事指挥!违者,严惩不贷!”

朝议再定,圣心独断。设立都督府并严定其权的诏书,伴随着之前枢密院成立的命令,如同两道金牌,迅速传檄天下。

消息传出,引起的震动远超洛阳。远在幽州,与乌桓、鲜卑大小百余战,在军中威望极高的骑都尉公孙瓒,接到朝廷使者送来的诏书时,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麾下的“白马义从”威震塞外,如今朝廷空降一个“河北都督”来管着他?还要三年一轮换?他公孙伯圭经营多年的幽州边军,难道要拱手让人?他重重地将诏书拍在案上,眼中闪过一丝桀骜与寒意。

而在凉州,性情粗豪、渐露峥嵘的董卓,得知“雍凉都督府”即将设立,自己头上要多一个婆婆,而且调兵、钱粮处处受制,不由得勃然大怒,当着使者的面就骂了起来:“直娘贼!老子在凉州跟羌人拼命的时候,朝廷那帮龟孙子在干什么?现在倒好,派个娃娃来管老子?什么狗屁都督府,老子不认!”

类似的抵触情绪,在各地有实力的边将、甚至一些与地方豪强关系密切的郡守中,普遍存在。朝廷的制度设计得再完美,也需要人来执行。而人,是有私心,有野心,有惰性的。

刘宏在南宫之中,虽然看不到各地将领的反应,但他能猜到。他站在地图前,目光冷峻。他知道,推行都督府制度,绝不会像设立枢密院和改组北军那样相对顺利。这必然是一场硬仗,一场与遍布帝国的既得利益者,与那些习惯了拥兵自雄的骄兵悍将的硬仗。

“传令御史暗行,” 刘宏的声音冰冷,“给朕盯紧幽州公孙瓒、凉州董卓,以及所有可能对都督府制度心怀不满的边将、郡守!他们的一举一动,每日一报!”

“另,命荀彧、皇甫嵩,加快首任都督的遴选!朕要的,是既能打仗,又绝对忠诚,更要有魄力能压住地头蛇的干才!”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依旧锁定在地图上那三大防区。制度已经铺开,棋子已经落下。接下来,就是要看这些即将走马上任的都督们,能否在重重阻力下,真正将这新的军事架构,扎根于帝国的疆土之上了。而这其中,又会有怎样的明争暗斗,怎样的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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