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傅智礼兄弟三人睡一个帐篷,傅母和傅知言睡一个帐篷。草原都是如此,一家在一个大帐内睡,帐内用羊毛帷幔半掩着,形成 “半私密空间”,不至于让兄弟三人共睡一张床,但也不会分帐。
这亦是为了安全着想,一家人睡在一起,遇其他部落偷袭或狼群攻击时能彼此有个照应。
傅知言打了个呵欠,“怎么大晚上都不睡,你们不睡我都没法睡了。”
以往在傅家的时候,哥哥们不可能大晚上还进她的闺房。
傅智行没好气道,“那就别睡了。”
傅知言拉着傅母便告状,“母亲,你听听二哥说什么呢,他欺负我。”
若是平时傅母定要呵斥二儿子几句护着小女儿,可此刻她心乱如麻,哪有这份心情。
恰这时小喜跑了回来 ,“夫人,夫人,”
傅母一下子就慌了,“出了何事,怎么气喘吁吁的。”
小喜:“无事,就是有几个草原男人老是盯着我,幸好我旁边有那速大人安排的亲卫,那几人也没敢惹事,我一时害怕便跑的急了点。”
傅母吓得直拍胸口,“幸好你无事,你在外行动一定要让亲卫随行。”
小喜点头。
“阿遥如何了?”
傅智行本就不是个能忍的性子,刚刚忍着不问就是顾忌兄妹大防,如今见小喜这副模样急了,“到底怎么了,你如实说,不可有一丝隐瞒。”
小喜被这么一吼鼓足了勇气道,“二小姐那边,咳,那野王跟头狼似的。”
众人:!!!
傅母:“到底怎么回事?他欺负阿遥了?”
小喜脸羞红,“也没有,就是,就是奴婢瞧着他跟要生吞活剥了二小姐似的。”
众人:!!!
傅母反应片刻不自在的道,“总有这一遭,别大惊小怪的。”
傅智行咬牙切齿,傅智礼亦攥紧了拳头,他妹妹娇花一般的人,如今却要伺候那个粗蛮的萧破野,真是他们是男人,亦最了解男人,妹妹那般花容月貌,萧破野那厮会如何对自家妹妹并不难猜。
他们甚至不敢深想。
众人默了片刻,傅母还是不放心,她唤过小喜小声嘱咐,“你去王帐那边看着点,若是,何时结束了你回来禀告我。”
路上她也同女儿交代了一些房中事,但终归不放心,怕女儿刚刚破身遭受不住。
小喜小声应是,再次出了门。
王帐内,傅知遥感觉其实也还好,这一世的萧破野依旧霸道狂放,但比上一世温柔许多,他很会照顾她的感受,怕她不适还会主动取悦她。
而她三世为人,到底不象小姑娘那般羞涩,她也知如何调整取悦自己。
她可不想只有疼痛。
里面的动静越发大了起来,小茶急得在帐外打转,那速好心提醒道,“别惊呼,别尖叫,要不王爷还得把你劈晕了。”
小茶:!!!
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自己刚刚经历过什么,刚刚她就觉得不对劲,闹半天自己是被野王劈晕了。简直是太不是东西了。
尤其听着里面小姐传来的声音,她觉得野王简直就是禽兽。
不过这些日子萧破野和小姐的亲密之举她见了一些,那日傅母与小姐说私房话的时候她就守在门外,对男女之事也蒙蒙胧胧的知道了些,不象上一世那般以为小姐要死了。
小茶一边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男女同房就这样,一边哭红了眼心疼自家小姐。
小喜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小茶这般模样,刚要安慰几句屋里暴雨骤歇,二人对视一眼,差点要彼此恭喜一番,他家小姐总算遭完罪了。
小喜开心的拔腿就跑,“我去禀告夫人。”
小茶:“”
她要不要进去照顾自家小姐?
瞧了眼凶巴巴的那速,小茶歇了这个心思,她敢进去那速就敢把她敲晕,还是算了。
“夫人,夫人”,小喜喜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傅母等人同步抬头,小喜道,“完事了。”
各自别开眼,这尴尬的话题。
傅智礼和傅智行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眼神挺复杂,有疑惑,有尴尬,还有嫌弃一丝丝对萧破野的嫌弃。
咳,怕他太能干,又怕他太不行。
傅知言如蒙大赦般唏嘘了一句,“还挺快。”
众人:!!!
几道警告的目光同时投射过来,若不是兄妹间谈此话题不合适傅智礼定要让她知晓什么叫碎碎念一个时辰重样,傅智行定要揪着耳朵让她知晓什么叫来自二哥的怒吼。
傅母气无语了,“你闭嘴吧。”
傅知言伸了伸舌头,她也是一时高兴嘛。
傅母毕竟是过来人,想明白其中关窍又将小喜打发走了,这萧破野若是第一次,那确实会比较快,可是后面呢?难道没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可不信。
打发完小喜傅母开始赶人,“你们都回去。”
这个情况傅家兄弟确实都尴尬了,道声告辞全跑了。
然后就是傅智明傻呵呵的回了帐篷,傅智礼和傅智行瞧着小喜离开的方向看了良久,后同时深叹一口气。
男人的德行,他们比傅母还清楚。
傅母等啊等,等啊等,等了半个时辰都没等回来小喜,她真的有些坐不住了,她女儿又不是铁做的,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她恨不得冲到王帐去骂萧破野不知分寸。
奈何,算了。
如今是人家的地盘,她能阻止什么?
她什么也阻止不了。
又过一个时辰后小喜终于回来了,傅母连忙问,“如何了?”
小喜生无可恋,“奴婢听着,哎,”
“你别叹气,快说。”
“且有的折腾呢,这才第二次。”
傅母:!!!
咬牙切齿,“这杀千刀的萧破野。”
小喜又走了,又是两个时辰后回来的,傅母声音都快碎了,“还没睡?”
“没,二小姐都求饶了,野王非哄着说什么明日再补觉。”
傅母:整个人快碎了。
旁边帐篷一直盯着这边动向的傅家兄弟二人也快碎了。
如此反复几次,后面小喜一直没回来,傅母懂了,傅家兄弟也懂了。
傅智行咬着后槽牙道,“真想弄死萧破野。”
傅智礼早已哭的眼通红,他恨声道,“禽兽啊。”
王帐之内,傅知遥真的水深火热,不堪重负。
“萧破野,我不行了,我困死了。”
“明日再补觉,乖。”
“萧破野,我刚睡了一下下,你混蛋。”
“明日再睡。”
“萧破野,我不要了。”
“乖,最后一次。”
“萧破野,你混蛋。”
“再忍忍,马上就好。”
诸如此类。
到底被忽悠多少次傅知遥也数不清了,总之就是没完没了,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