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破野的话音落,抱着傅知遥的脚步迈得更快,傅知遥羞的闭上了眼,她觉得萧破野就差没跑起来了,这真的太丢人了。
“汗王这急脾气!可得对王妃轻着点!”
最先起哄的是个老妇人,手里还抱着个小孙子。
旁边几个年轻牧民立刻跟着应和,有人还拍着大腿笑:“汗王别急啊!好歹让咱们再敬碗酒!”
“敬什么酒!该让王妃赶紧给咱们敕勒部添个小汗子才是!”
“那汗王得加把劲了!”
这话一出,起哄声更热闹了。
有几个还听不懂话中意的小孩子围着篝火跑着喊:“加把劲,加把劲。”
连之前守在帐外的亲卫苏赫,都忍不住背过身偷偷笑,还跟身边的那速咬耳朵:“主子这也忒急了,酒还没敬完呢。”
那速无语看天,他其实想说主子能憋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大半夜换亵衣的事天天上演。
瞧着萧破野抱着傅知遥走进大帐,那速的手不自觉按上了腰间长刀跟上,他得守着帐门,不让人扰了主子的好事。苏赫也快步跟上,说笑归说笑,职责不能忘。
帐内,小茶正在里间整理傅知遥的东西。
他们到的匆忙,大婚亦匆忙,得先把小姐的东西整理好,她怕晚间小姐没得用。
萧破野抱着傅知遥大步走进帐内,直奔床榻,小茶见傅知遥被抱着进来直觉就跟着往床榻旁跑,然后三人六目相对。
傅知遥在下,萧破野在上小茶在侧。
真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小茶后知后觉自己做了蠢事一声惊呼出声,下一刻她整个人都瘫软下去萧破野将人给劈晕了。
傅知遥:!!!
“你做什么?”
萧破野还算有良心,顺手扶住了小茶,比上一世有人性,“那速,把这丫头弄出去 ,让阿枣照顾她,别出岔子。”
草原男人凶悍好色且以玩弄汉人女子为乐,萧破野不敢掉以轻心,傅母他们的住所都是他的亲卫,小茶他也不放心交给别人。
阿枣是个办事稳妥的,她虽话不多,但心极细。
萧破野安顿好小茶才扑到床上,“我怕她咋咋呼呼扰了你我好事。”
傅知遥:!!!
他没重生她直播吃草。
上一世他嫌小茶狼嚎鬼叫习惯把小茶给劈晕了,如今小茶还没嚎呢他就来这么一手,这个死男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瞧着萧破野欲解自己衣衫傅知遥气不打一处来,“还没洗漱呢。”
“不是中午刚刚洗过。”
到敕勒部之前,他们在提前搭建好的帐篷内沐浴更衣过。
“那也要洗漱,要卸妆。”
“先弄一次再卸。”
傅知遥:!!!
“头饰要拆。”
这个,萧破野瞧着傅知遥头上复杂的发髻头有点大,这个得拆,否则她睡得不舒服,然后萧破野开始帮傅知遥拆发髻,结果拆了半天不得要领,又怕弄疼了傅知遥,根本无从下手。
萧破野又急又无语揉了揉太阳穴,声音里满是不悦,大声喊道,“那速,把那丫头弄醒,让她过来。”
那速很快走了,又很快提着小茶回来了。
小茶还有点懵,似是不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只一个劲揉脖子,“小姐,脖子怎么这么疼,刚刚好象晕倒了。”
傅知遥:心虚的别过眼。
此情此景,她能帮小茶揍萧破野一顿吗?
答案是能。
一会她要咬死萧破野,这该死的狗男人。
傅母也派过来一个丫鬟小喜帮着小茶伺候傅知遥,这次离京,傅知遥只带了小茶,另外的大丫鬟都被她放出去嫁人了,她不愿她们陪着她背井离乡。
草原冬日严寒,夏季烈日,用水不便,条件比之卫都艰苦太多,那些苦她吃过,便不想让身边原本锦衣玉食的大丫鬟们再吃。
小茶和小喜伺候着傅知遥散了头发,卸了妆容,洗漱,萧破野已经坐不住了,一会儿坐下,一会儿起身,一会追着三人的脚步,还时不时扯着衣领催小茶和小喜动作快些。
傅知遥表示真的没眼看,脸上也莫名热辣辣的,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同房的准备,这事儿上一世做过无数次,她已经能做到安之若素,可如今被萧破野这么一闹腾,她竟莫名紧张起来。
这事,她只想骂一句踏马的。
“萧破野,你要不要去外面敬酒。”
萧破野回的利索,“不敬。”
傅知遥:“”
小茶和小喜还欲帮着傅知遥换上寝衣,萧破野早已失了耐心,“还穿什么,都出去。”
傅知遥:!!!
然后萧破野拦腰抱起傅知遥火急火燎的上了床,小茶和小喜吓得撒丫子往外跑,生怕跑慢了长针眼。
傅知遥紧张的揪住萧破野的衣襟,“你,你等一下。”
萧破野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个精光,生扑傅知遥,“我等太久了。”
“唔,萧啊。”
傅知遥最后的念头是这个死男人要吃人吗?
是疯了吗?
慌慌张张赶到帐外的小茶和小喜对视一眼,都羞红了脸,小喜还好,之前傅慎洲过来傅母院子时也听到过一些动静,还算没慌手脚,只道,“我先回去同夫人复命。”
那速示意陪小喜同来的亲卫跟上,小喜单独行动并不安全,是以一直有侍卫随行。
小茶:呆呆愣愣的瞧着小喜走了。
谁能告诉她,她该做点什么?
罢了,守门吧。
傅母长在帐内来回踱步,自家女儿被野王抱帐篷里了,哪个当娘的都睡不着,尤其都知草原男人凶悍,那萧破野抱着自己女儿走的时候就一副欲吃人的模样。
没一会儿傅智行也进来了,傅母有些意外也不意外,顺嘴问道,“还没睡?”
傅智行那叫一个憋屈,“睡不着。”
傅母:“”
她能说啥,心照不宣吧。
再过一会儿傅智礼也来了,傅母有些心烦,“一个两个的都往我这跑什么,赶紧睡觉去。”
结果话音未落,傅智明也从帐外探头探脑,傅母更烦了,“你来做什么?”
傅智明指了指傅智行和傅智礼,“他俩都来了,我一个人在帐内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