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来！”
飞仔平主动请缨，接过手电筒，深吸一口气，朝着其中一扇石门走去。
他双手按在石门上，只觉得石门重得惊人，他咬着牙，浑身青筋暴起，手臂上的肌肉虬结，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砸在石阶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嘎吱——嘎吱——”
随着他不断发力，沉重的石门缓缓挪动起来，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空旷的信道里回荡。
石门后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隐隐约约的风声传来，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大东站在一旁，感受着那股阴冷的风，心里莫名升起一丝不安。
“好了，进去吧。”
骆驼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如果明天天亮之前，你能从里面出来，就成功了。”
飞仔平点了点头，握紧手电筒，深吸一口气，抬脚走进了石门。
就在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中的瞬间，那扇沉重的石门，“哐当”一声，自动关闭了，将所有的光线和声音都隔绝在外。
看着飞仔平的身影消失在石门后，大东站在原地，愣在原地，眼神有些发直。
那扇石门关闭时发出的“哐当”声，在空旷的信道里回荡，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感。
“别愣着了，跟我来，去你的试炼入口。”
骆驼的声音打断了大东的怔忪，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转身继续往前走。
大东这才回过神，点了点头，快步跟上骆驼的脚步。
刚才站在石门旁，他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刺骨的阴冷感缠上脊背，仿佛有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自己。
他不知道石门后藏着什么，但绝对不会是简单的考验——如果只是轻而易举就能通过，东星也不会用这种方式选拔五虎。
骆驼一边走，一边慢悠悠地说道：“说实话，我也不清楚石门后面藏着什么。”
“这山洞试炼，从来都是只有参选五虎的人才能进入，没人会对外透露里面的经历。”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上一代的五虎，乌鸦和雷耀扬，就是从这里出去后，性情大变，变得格外疯癫狠戾。”
“你在东星待了好几年，应该也听说过他们的变化吧？”
大东心里咯噔一下，脚步顿了顿。
他确实知道，乌鸦和雷耀扬以前虽然也狠，但还没到后来那种不计后果的疯癫地步。
社团里的老人都私下议论，说他们是当上五虎后膨胀了，没想到竟然和这试炼有关。
“怎么，现在怕了？”
骆驼转头看向他，眼神里带着一丝试探，也有几分欣赏——他很看好这个年轻人的沉稳和冲劲。
大东摇了摇头，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不怕。”
“出来混，就是为了出人头地，这点考验都扛不住，还谈什么当五虎？”
“再说，试炼而已，总不至于真的要命，没什么好怕的。”
他嘴上说得平静，心里却暗暗给自己打气，握紧了拳头。
另一边，飞仔平走进石门后，一股寒气瞬间包裹了他，冷得他打了个寒颤。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连忙按下手电筒的开关，一道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身前的局域。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处光滑的石质平台上，平台边缘延伸出三条岔路，每条岔路都黑沉沉的，看不到尽头，仿佛三条吞噬人的巨口。
“难道这试炼，就是让我从这三条路里找出出口，走出这座山？”
飞仔平自言自语，心里满是疑惑。
没人能给他答案，他站在平台上尤豫了片刻，最终抬脚走向了最左边的岔路。
他想，就算这条路走不通，大不了回头换一条，反正没听说过五虎试炼会死人，应该没什么危险。
岔路里的石壁湿漉漉的，时不时有冰冷的水珠滴落，砸在他的头上、肩膀上，顺着衣领滑进衣服里，让他浑身发冷。
他走了大概五分钟，寒气越来越重，嘴唇已经开始发干，体力也在慢慢消耗。
又走了十几分钟，前方依然是无尽的黑暗，没有丝毫尽头的迹象。
飞仔平心里开始犯嘀咕：“不对劲啊，就算走得慢，十几分钟也该走了一千多米了，怎么还没到尽头？”
这漫长的黑暗和冰冷，让他心里渐渐升起一丝恐惧，越走越没底。
“算了，回头换条路试试。”
他咬了咬牙，转身往回跑——跑一跑还能暖暖身子，总比在这冰冷的信道里耗着强。
一千多米的距离，跑起来不算远，他用了五分钟，按理说早就该回到那个平台了。
可当他停下脚步，用手电筒往前照去时，却彻底愣住了——眼前依然是那条长长的、黑沉沉的甬道，根本没有平台的影子。
“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飞仔平的声音带着颤斗，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他用力甩了甩头，以为是自己跑晕了，可再仔细看，还是那条熟悉的甬道，石壁上的青笞、滴落的水珠，都和刚才一模一样。
“我迷路了？还是遇到了鬼打墙？”
他瘫坐在地上，手电筒滚落在一旁，光柱斜照着石壁，显得格外诡异。
心里的崩溃感越来越强烈——这试炼，比他想象中难多了。
更让他焦虑的是，他进来时没带任何食物和水，现在嘴唇发干，体力也快跟不上了，再这样耗下去，就算没遇到危险，也会渴死、饿死。
“不能坐以待毙！”
飞仔平猛地站起身，捡起手电筒，开始在石壁上查找刚才滴落的水珠——水是生命之源，先找到水喝，才能撑下去。
与此同时，骆驼已经带着大东来到了另一扇石门前。
这扇石门比飞仔平进入的那扇更加厚重，表面雕刻着许多奇异的纹路，纹路扭曲缠绕，在手电筒的光照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有生命一般。
“这就是你的试炼地点。”
骆驼指了指石门，语气平淡，“五虎试炼的内容都是随机的，每个人的考验都不一样，好不好过，全看运气。”
“进去吧。”
大东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他没有退缩的馀地——只要闯过这试炼，他就能成为东星五虎，就能出人头地，摆脱一辈子当小弟的命运。
他双手按在石门上，用力一推，沉重的石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缓缓打开。
大东没有丝毫尤豫，抬步走了进去，眼神里带着几分决绝，象是奔赴战场的战士。
看着石门在自己身后缓缓关闭，骆驼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转身背着手，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他虽然不知道试炼的具体内容，但历代五虎完成试炼后，都会从东星总堂的议事大厅里走出来，那里应该藏着一个隐蔽的出口，只是没人能找到而已。
现在，他只需要回去等着，等着新任的五虎从那个出口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