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是谁的小弟？”
骆驼越看越满意，开口问道。
这时，人群中突然挤出一个胖子，满脸堆着谄媚的笑，手里攥着块手帕，不停擦着额头的冷汗。
“龙头，实在对不住！这两个臭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瞥了眼骆驼的脸色，语气带着几分慌乱，“他们就是我手下的小喽罗，哪有资格争五虎的位置！”
说完，他猛地转头瞪着大东和飞仔平，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龙头道歉，然后滚回去！”
大东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波动。
飞仔平的脸色却变了变，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骆驼将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暗暗点了点头——大东沉得住气，飞仔平虽然稍显急躁，但也有股冲劲。
他伸手拦住想要上前拉人的肥波，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肥波叔，话可不能这么说。”
“你的小弟有心为社团出力，你怎么反倒拦着？不给他们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肥波的冷汗越擦越多，后背都被浸湿了。
他看着骆驼那双阴翳的眼睛，心里发怵，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龙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他们……”
“行了，不用解释了。”
骆驼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既然他们想试，那就让他们试。”
肥波不敢再反驳，只能苦着脸点头：“好……好吧，那我就不阻拦了，只是他们的实力，确实算不上顶尖……”
骆驼看着他还在狡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没再搭理他。
“实力怎么样，不是靠嘴说的，得试过才知道。”
骆驼转头看向大东和飞仔平，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你们两个，知道东星五虎的选拔规矩吗？”
大东和飞仔平同时摇了摇头。
东星五虎的选拔向来神秘，历代五虎当选后，从不提及选拔过程，就连资历深厚的叔父们，大多也是一知半解。
那些退休的五虎，更是对此讳莫如深，仿佛那是不能对外人言说的秘密。
“不管是什么规矩，我们都不怕！”
大东率先开口，语气坚定，“出来混，要么混出个人样，要么就一辈子当小弟，我们想当五虎，想出头！”
飞仔平也跟着点头，眼神里满是执拗：“没错，只要能当上五虎，不管什么试炼，我们都能扛过去！”
骆驼被两人的坚定打动，哈哈大笑起来：“好！有这股冲劲，就有资格参选！”
他顿了顿，提高声音，对着会议室里剩下的人问道：“还有谁想参选东星五虎？机会就这一次！”
一连问了三遍，会议室里依旧鸦雀无声。
叔父们低着头，各自打着算盘，他们手下的小弟们，更是不敢轻易出头——上一代五虎的下场，实在太吓人了。
骆驼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算了，既然没人再愿意来，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你们都回去吧。”
众人如蒙大赦，纷纷起身，跟着叔父们一起离开了会议室，生怕多待一秒会惹骆驼不快。
很快，会议室里就只剩下骆驼、他的两个保镖，以及大东和飞仔平。
“现在人都走了，我再问你们一次。”
骆驼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眼神锐利地盯着两人，“你们真的确定，要参加五虎选拔？”
“这选拔可不是闹着玩的，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未知数。”
大东和飞仔平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确定！”
“混社团，本来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就算死在试炼里，我们也认了！”
“好！够爽快！”
骆驼拍了拍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既然如此，我就开启东星五虎的试炼！”
“试炼？”
大东和飞仔平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你们以为五虎是随随便便就能当的？”
骆驼笑着解释道，“每一代东星五虎，都必须通过专属试炼，才能获得这个荣誉称号。”
他转身朝着会议室后方走去：“跟我来，试炼的地点，就在总堂里面。”
大东和飞仔平连忙跟上，心里满是好奇。
东星总堂建在山顶，可骆驼却带着他们往地下走，脚下是一条狭窄的石阶，蜿蜒向下延伸。
这条路，他们从未走过，石阶两旁的墙壁湿漉漉的，长满了青笞，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霉味。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他们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比地面低了二十多米。
“龙头，我们这是要去哪？”
飞仔平忍不住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
骆驼回头看了他一眼，神秘一笑：“这里是东星总堂的山体内部，我们一直在往下走，你没发现吗？”
“山体内部？”
大东和飞仔平同时愣住了，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他们虽然隐约猜到可能是在地下，但听到骆驼亲口确认，还是觉得震撼——难道东星曾经挖空了半座山？
“没错，这半座山，早就被我们东星的前辈挖空了。”
骆驼一边走，一边缓缓说道，“几十年前，港岛还在鬼佬统治下，战乱不断，前辈们为了躲避追杀，才在山体里挖了信道。”
“后来东星发展壮大，信道越挖越多，越挖越宽，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随着骆驼的讲述，大东和飞仔平仿佛穿越到了几十年前——他们仿佛看到了前辈们在昏暗的信道里奋斗的身影，看到了他们为了社团生存，不惜挖山开路的决心。
“前辈们真是太伟大了！”
飞仔平忍不住感叹道，语气里满是敬佩。
“哈哈，这件事，在东星内部也只有少数人知道。”
骆驼说道，“除了参选五虎的人，就只有几位内核叔父知晓。”
他停下脚步，指了指前方：“你们的试炼地点，就在前面的两个空间里，只要能熬过今晚，明天顺利出来，你们就是新的东星五虎。”
大东和飞仔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矗立着两扇巨大的石门，石门由整块岩石雕琢而成，上面刻着模糊的纹路，看起来年代久远。
骆驼从口袋里拿出两个手电筒，递给两人：“一个石门，只能进一个人，你们谁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