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心里一喜，强压着兴奋，又给军官倒了杯酒：“谢王哥！我这就叫人送你回去！”
他刚把酒杯递过去，又猛地想起什么，把酒杯换成茶杯，可转念一想，怕军官醒酒，又换回白酒，看着他一饮而尽，直到对方“咚”的一声趴在桌上，彻底醉死过去，才松了口气。
“王哥，你好好睡，我先走了。”山鸡擦了擦手上的酒渍，拿起手机，快步走出包厢，结完帐就往家赶，他得赶紧把消息告诉张昊，这可是关乎生死的大事。
“丁铃铃——”
昊天大厦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里，灯光亮得刺眼。
张昊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另一只手握着那部泛着金属冷光的大哥大，铃声急促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
他指尖在粗糙的按键上顿了顿，按下接听键。
山鸡带着点急促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传出来，还夹杂着隐约的风声：“大佬？是您吗？”
“是我。”
张昊的声音很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大哥大的边缘：“他们的出发时间和路线，你查到了？”
“查到了！”
山鸡象是松了口气，咽了口唾沫，连忙回话：“他们明天凌晨三点出发，估计上午就能到港岛。”
张昊听完，指尖敲了敲办公桌的实木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心里门儿清——这群人选凌晨出发，无非是想借着夜色藏行踪。白天海面上巡逻的船多，就算开私人船，也容易被撞见；可深夜不一样，海上黑漆漆的，行船的人少，想悄无声息地来港岛，确实是最佳选择。
“做得不错。”
张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里带着点赞许：“等我解决了他们，回头给你记个大功。”
山鸡的声音瞬间亮了些，却还是带着点忐忑：“张先生，这都是我该做的，我只求您别忘了……端午前给我解药。”
“放心，跑不了你的。”
张昊语气笃定：“端午前你到港岛来，我亲手柄解药给你。”
安抚完山鸡，张昊挂断电话，将大哥大放在桌上。
他靠在真皮座椅里，闭上眼睛思索——从宝岛到港岛的公海海域太广，要是没精准定位，很可能跟对方错开。好在他之前弄来的那艘漂亮国潜艇，搭载着高功率雷达，夜间能复盖十几海里的范围，足够在半路截住这群人。
想清楚行动细节，张昊睁开眼，起身离开办公室。
外面的走廊空无一人，白天的喧嚣早已散去，只有应急灯泛着微弱的光。公司今天按他的吩咐放了假，没人会来打扰。
凌晨十二点，张昊开车到了海边。
他找了处偏僻的礁石滩，确认四下无人后，右手一扬，一道淡蓝色的光闪过，那艘银灰色的漂亮国潜艇骤然出现在海面上。
潜艇砸进海里时，激起数迈克尔的浪花，海水顺着岸滩往回涌，漫过他的鞋尖，又在十分钟后慢慢退去，留下一地湿润的沙痕。
张昊双手撑着潜艇边缘，翻身跃入舱内。
他轻车熟路地走到驾驶舱，控制台布满按钮，泛着冷光。他指尖在熟悉的按键上划过，按下激活键——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潜艇缓缓下沉，朝着海深处驶去。
下沉时，舱内气压骤然升高，张昊胸口微微发闷。但很快，自动气压调节系统激活，不适感瞬间消散，耳边只剩下引擎的震动声。
张昊盯着航线图，潜艇朝着宝岛方向驶去。
他心里清楚，从宝岛到港岛的航线虽只有一条，却足够宽，哪怕跟对方相对而行，也可能因为十几海里的间距错过。所以他必须尽快赶到公海，保持雷达开启，等着对方送上门来。
指针在表盘上爬到凌晨两点半时，潜艇终于抵达港岛与宝岛交界的公海局域。
张昊靠在椅背上，指尖摩挲着控制台边缘，目光紧盯着雷达屏幕——屏幕上一片漆黑，只有代表潜艇的绿点静静闪铄。还有半个小时，对方就该出发了，他得提前守在这里，防止出现变故。
这一路过来，雷达上没出现任何可疑船只，显然对方还没动。
张昊在海底等了四十分钟左右，突然，雷达屏幕边缘跳出一个小红点，尖锐的警报声瞬间划破舱内的寂静。
他猛地坐直身体，目光锁定屏幕——红点在西南方向，距离刚好十海里。
“终于来了。”
张昊嘴角勾起一抹狠笑，手指在控制台上一按，潜艇立刻朝着红点的方向飞速驶去。
另一边，宝岛的三千名士兵正坐在一艘普通的客轮上，朝着港岛方向行驶。
客轮上的雷达很落后，根本侦测不到海底的潜艇。在他们眼里，这次去港岛支持东星、灭掉洪兴，就是件手到擒来的事，洪兴没能力截杀他们，所以全船的人都很放松，没人有警剔心。
张昊驾驶着潜艇，悄悄靠近客轮下方。
通过观察镜，他能清淅看到客轮的轮廓。他先让潜艇缓缓上浮，打开舱盖，拿出隐形斗篷披在身上，又拎起光轮2000，纵身跳上扫帚。
光轮2000发出轻微的嗡鸣，载着他悄无声息地落在客轮甲板上。
借着隐形斗篷的掩护，张昊顺着走廊溜进船舱，摸到船长室。通过门缝，他看到两个穿军装的男人正对着地图说话，嘴里满是“等到了港岛就端了洪兴的老巢”“骆驼那边会接应我们”的字眼。
确认了身份，张昊脸上露出残忍的微笑。
他悄悄退回到甲板上，骑着光轮2000飞回潜艇，重新坐进驾驶位。
“先潜下去五十米。”
张昊自语一声，手指按了几个按钮，潜艇缓缓下降。通过观察镜，客轮的身影越来越清淅，他调整炮口角度，对准客轮的侧舷。
简单调试完参数，张昊眼神一冷，按下发射键。
“嗖——”
一枚黑色的炮弹从发射管里射出，在海水中划出一道白色的轨迹，朝着客轮飞去。
通过观察镜，张昊看到炮弹在离客轮十几米的地方冲出水面，紧接着，一声巨响炸开，火焰冲天而起，海水被掀起巨大的浪涛。
那艘客轮象片叶子似的在浪里剧烈摇晃，甲板上很快传来混乱的叫喊声，原本放松的士兵们瞬间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