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旗舰店的事，张昊带着细龙和灰狗，往旺角的夜总会赶去。
这家夜总会是陈浩南的大本营，远远就能听到里面的音乐声。
张昊推开门，就看到陈浩南、包皮、大天二围坐在卡座里喝酒。
“阿南，大白天就喝上了？”
陈浩南看到他，愣了一下：“阿昊？你从濠江回来了？”
“昨天刚回。”张昊在他对面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听说你不想去濠江收回赌场？”
陈浩南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你就别装了。”
“三联赌场现在是丁瑶和山鸡在管，他们俩都是你的人吧？”
“那天雷功突然消失，你肯定知道内情。”
张昊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指尖敲了敲桌面：“阿南，你倒是比我想的聪明。”
陈浩南苦笑着摇头，指尖攥紧了酒杯：“阿昊，我说不想跟你为敌，你信吗？”
旁边的包皮和大天二脸色一沉，显然对这话很不服气，以前和张昊的小弟抢地盘，他们可没少动手。
张昊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和你，什么时候是过敌人？”
陈浩南噎了一下，索性摊牌：“以前是我们不对。现在你是大商人，没必要跟我们这些古惑仔计较。”
他往前倾了倾身，声音压低：“蒋天生这人太自私，我帮他打天下，他却把我当工具。这次濠江的事，我死了七个兄弟，他连句安慰都没有，还逼我再去。”
他猛地抬头，眼里闪着狠光：“洪兴不是新记，没道理一直让蒋家话事。我想撑你当龙头。”
张昊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沉默了片刻：“你是真心的？”
“出来混，不就是为了揾钱？”陈浩南咬着牙，“蒋天生抽走我一半的收益，我忍够了。跟着你，总比被他吸血强。”
张昊心里了然，靓坤死后，旺角的场子刚恢复，陈浩南欠了一屁股债，蒋天生还在这时压榨他，换谁都会反。
“想撑我可以。”张昊坐直身子，眼神锐利，“但你得给我投名状。”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洪兴龙头两年一选，靓坤刚死没多久……除非蒋天生‘出事’。”
陈浩南浑身一震，深深看了张昊一眼，象是下定了决心：“昊哥，你放心。蒋天生过几天要带老婆去禾兰散心，到时候我会动手。”
他连计划都说了出来，就是为了表忠心。
张昊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能活着回来，我带你一起做生意。”
“谢谢昊哥！”陈浩南眼睛一亮，连忙点头。
张昊没再多说，带着细龙和灰狗转身离开，陈浩南成不成，对他来说都是赚：成了，他能顺理成章当龙头；不成，蒋天生也会少个得力手下。
劳斯莱斯在马路上疾驰，灰狗握着方向盘，细龙坐在副驾问道：“大佬，去哪儿？”
“回北角。”张昊靠在后座，闭着眼睛，“渣皮说屠宰场弄了几只珍稀动物，去看看。”
细龙在半路下了车，铜锣湾的酒吧还等着他去收帐。
北角屠宰场里，血腥味混着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张昊刚进门，就被满地的光团晃得眯起眼，白色的光团像碎钻一样铺了一地，偶尔夹杂着一两颗绿色的，对现在的他来说，早已没了吸引力。
“大佬，您来了！”负责屠宰场的小弟连忙跑过来。
“渣皮说的珍稀动物呢？”
“在五号仓库！”
张昊让灰狗在外面等着，独自走向五号仓库，这里以前是闲置的，后来被渣皮改成了关押珍稀动物的地方。
推开仓库门，三个铁笼赫然在目。
第一个笼子里，一只一米多高的高山兀鹫正低头梳理羽毛，翅膀展开时几乎能盖住笼子的一半。这种鸟能飞越珠穆朗玛峰，在高空盘旋时，连牦牛的尸体都能找到。
第二个笼子里，一只红腹锦鸡昂首站着，羽毛像燃烧的火焰，尾羽拖在地上，长达八十多厘米，比普通的鸡大了一圈，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第三个笼子里，一只小熊猫正抱着苹果啃，棕色的皮毛像绒布，尾巴上有一圈圈的黑环，看起来憨态可掬，这是渣皮从缅北弄来的，光是通关就花了两个月。
“都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难怪这么难弄。”张昊感慨了一句，心里却在盘算，以后总不能一直靠杀人爆道具，要是能通过珍稀动物获取高质量光团，倒是个长久之计。
他突然眼前一亮：“对了，搞个动物保护协会！”
走私太麻烦，要是有了协会的资质，就能光明正大地把这些动物运到港岛，至于运到之后怎么处理……还不是他说了算？
张昊得意地笑了笑，从蓝银戒里摸出一把沙鹰，屠宰场偏僻，又都是自己人，根本不怕枪声被人听到。
张昊举起沙鹰，对准高山兀鹫的脑袋，手指猛地扣下扳机。
“砰！”
枪声在仓库里回荡，高山兀鹫的脑袋瞬间炸开，鲜血溅到旁边的红腹锦鸡身上，让那原本就妖艳的羽毛更添了几分诡异的红。张昊往后退了两步，避开溅来的血滴，目光落在兀鹫的尸体上，一团蓝色的光团正缓缓飘在尸体上方，象一颗发光的蓝宝石。
“好家伙，一上来就是蓝色光团！”张昊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
他之前爆的蓝色光团，大多是杀社团大底才得到的，普通矮骡子根本爆不出来。而杀这只高山兀鹫，不仅没法律风险（以他的身份，没人敢查），还不用被差佬盯上，性价比简直太高。
他伸手握住光团，信息瞬间涌入脑海：
【死亡note（一次性）】：出自《死亡笔记》世界。写下一个人的名字并默念其样貌即可生效，40秒内可写死因（不写则默认心脏麻痹），写死因后有6分40秒可补充死亡细节。
“竟然是这东西！”张昊倒吸一口凉气。
这可是张王牌，哪怕是一次性的，只要写上港督的名字。
对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死，甚至能操纵他死前的行动。
关键时刻，足以改变港岛的局势。
他小心翼翼地把死亡笔记收进蓝银戒，转头看向第二个笼子里的小熊猫。
小熊猫正抱着一根竹子啃，棕色的皮毛软乎乎的，尾巴上的黑环象一串小铃铛。
它抬起头，天真地看着张昊，似乎不明白这个人类为什么拿着黑乎乎的东西对着自己。
“对不起了，下辈子投个好胎。”张昊心中没有波澜，要是黑白熊猫，他或许会尤豫，但这只小熊猫，对他而言只有“爆光团”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