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艇舱内，驾驶员笑着拍了拍方向盘：“还好赶上了，幸不辱命。”
猜fg还没回过神。
十分钟前还在濠江的海边，现在竟已经站在港岛码头。
眼前就是《英雄本色》的剧组，简直像做梦。
“多谢。”他讷讷地说。
“我得按张先生的吩咐把潜艇开走，就送你们到这儿。”驾驶员打开舱门，海风涌了进来。
猜fg点点头，一挥手：“兄弟们，落车！”
小弟们排着队，从舱门里爬出来，“砰砰”地落在地上，背包里的ak还硌着腰。
猜fg走在最后，刚上岸就往张昊身边跑：“大佬，我来迟了！”
“不迟，正好赶上热闹。”张昊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松，“两边跑辛苦你了。”
“为大佬做事，不辛苦！”猜fg咧嘴笑，露出两排黄牙。
水面“哗啦”一声，潜艇像条鱼似的潜了下去，很快没了踪影。
乌鸦终于缓过神，刚才那艘潜艇像块石头压在他心上——鬼佬在港岛不会用这么奢侈的家伙，难道张昊是大陆那边的人？
“他怎么会有这种能量？”他后背冒冷汗，可事到如今，只能拼了。
“兄弟们！靓仔昊就二十多人！”他扯着嗓子喊，试图给自己壮胆，“咱们人多！跟我上，斩死他们！”
“斩死他们！”东星的小弟们红着眼，举着砍刀冲上来。
张昊嗤笑一声，喊：“猜fg。”
“在！大佬！”猜fg的笑容瞬间变得残忍。
“拿家伙，开火。”
“是！”小弟们齐刷刷地从背包里掏出ak47，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东星众人。
“哒哒哒——！”
枪声像暴雨似的砸下来。
东星的人懵了——谁见过火并掏ak的？他们举着砍刀愣在原地，转眼就被扫倒一片。
一轮齐射后，东星只剩下十几个躲在车后的幸存者。
乌鸦趴在地上，听着身边小弟的惨叫声，转身就往海里跳。
“砰！”猜fg一枪打在他脚边的沙地上，溅起的沙子迷了他的眼。
“想跑？”张昊走过去，一脚踹在乌鸦的后腰上。
乌鸦象个球似的滚了两圈，抬头就看见猜fg的枪口对着自己的脑袋，不敢动了。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便你。”乌鸦闭着眼，语气豁出去了。
“杀你？脏我的手。”张昊勾了勾手指，“给我乱枪打死。”
“哒哒哒——！”
ak的子弹扫在乌鸦身上，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没了动静。一代东星五虎，就此殒命。
“剩下的，一个别留。”张昊下令。
东星的小弟们疯了似的逃跑，可后背对着枪口，没一个能跑远。
枪声在码头回荡，老远都能听见。
远处，黄志诚的车正往这边赶，听到枪声，他拍着方向盘骂：“该死！他们竟然动枪了！”
“阿瓜，call飞虎队支持！”
“yes,sir！”
张昊看着地上的尸体，对小弟们说：“收拾现场，把尸体拖走。”
他走到王精面前——这家伙早吓尿了，裤子湿了一大片，瘫在地上发抖。
张昊捂住鼻子，嫌恶地踢了踢他的脸：“刚才不是挺威风？还想斩我？”
“我错了……张爷……饶我一命……”王精哭着求饶，脸被踩得变形。
“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张昊踩得更用力，“我只想好好拍戏做商人，是你们非要来惹我。”
他发泄够了，对小弟说：“处理了他。”
警笛声越来越近，张昊转头：“猜fg，你留下陪我。”
“好嘞。”猜fg把沾血的西装脱下来，递给小弟，跟着张昊走向剧组。
剧组的人早吓傻了——吴雨森扶着导筒，手在抖，却硬装作淡定；邹润发和狄隆张大了嘴，下巴都快掉了；张国容站在一旁，脸色平静，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张生……您太威了！”邹润发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竖起大拇指。
张昊笑了笑，走到邱书贞身边，把她搂进怀里：“没事吧？还怕吗？”
邱书贞依偎在他胸口，声音软软的：“刚才吓死我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那当然。”张昊转头对吴雨森说，“阿森，码头枪战戏，再拍一条。”
“让场务把这里清了，血水冲掉，差佬快到了。”
吴雨森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好！马上办！”
工作人员们手脚麻利地行动起来——弹壳、碎衣服被塞进麻袋，扔进道具室；地上的血水被水管冲得流进海里，浪一卷，就没了痕迹。
邹润发他们重新站到机位前，拍最后一场枪战戏。
张昊搂着邱书贞，站在吴雨森身边，悠闲地看着监视器。
“滋啦——！”警车的急刹车声传来，黄志诚带着o记的人冲下车。
“张昊！乌鸦呢？”他四处扫视，没看到东星的人，只有剧组在拍戏。
“黄sir怎么来了？”张昊摊手，一脸无辜，“乌鸦？他拳赛都没来，我还想让你帮我找呢。”
他点了支烟，剧组的人都低着头，没人说话——他们帮着清理了现场，早就成了一条船上的人。
“别跟我装蒜！刚才的枪声我听得清清楚楚！”黄志诚的脸涨得通红，“你把东星的人怎么样了？”
他盯着潮湿的沙地，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就是没证据。
“枪声？我们在拍戏啊。”张昊指了指片场。
邹润发他们正按照剧本开枪，“砰砰砰”的枪声此起彼伏，和刚才的真枪声混在一起，分不出真假。
黄志诚看着眼前的一切，气得牙痒痒——港岛讲证据，他就算知道张昊在演戏，也抓不了人。
“卡！完美！过了！”吴雨森喊停，对着监视器竖起大拇指。
这一遍比刚才拍的还要好，演员们的紧张感都是真的。
“张先生，杀青了。”吴雨森走过来。
张昊笑着对黄志诚说：“黄sir，没事的话，我们要回去了。”
“你等着！我迟早会找到证据！”黄志诚啐了一口，带着手下走了。
他知道，今晚之后，港岛的江湖，要变天了。
张昊望着黄志诚车队消失的尾灯，独自站在码头的礁石上，指尖夹着烟。
海风卷着咸腥味扑在脸上，他吐出一口白雾，喉结滚了滚：“呼……总算告一段落了。”
乌鸦死了，笑面虎也没了——
东星五虎里，就剩两个常年躲在幕后的，如今的东星，怕是要跌出港岛社团前三的位置。
长兴更惨，这一战折了几百号小弟，元气大伤，只要他想，随时能把这个社团从地图上抹掉。
“但帐还没算完。”他捏着烟蒂，指腹泛白，眼底淬着冷光。
东星背后的向先生，王精那个废物的爹王淋，这两个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