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巴闭，猜fg甩了甩手上的血，把指虎揣进兜里。
脚步轻快地钻进小巷，他怕留久了被差佬堵上，毕竟刚沾了人命。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警笛声，响了半天才到。几个差佬叼着烟从车上下来。
看了眼满地狼借，骂骂咧咧地抱怨：“又是洪兴东星的破事，早知道晚点来。”
他们慢悠悠地把巴闭的尸体塞进裹尸袋，拉上拉链时还嫌恶地皱了皱眉。
相机“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在本子上划了两笔，就骂骂咧咧地收队了。
现场只剩暗红的血迹渗进石板缝，还有个白色光团在尸体旁飘着，像团没人要的棉絮。
张昊这时才从街角阴影里走出来，脸上还戴着那副“靓仔脸”面具。
左右扫了眼，旺角平时再热闹，出了这种血案，连流浪狗都躲得远远的。
他弯腰捡起光团，指尖刚碰到，就看清了里面的东西，嗤笑一声：
“巴闭这废物，爆的玩意儿还不如街边捡的糖纸。”
随手柄东西丢进蓝银戒，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消失在巷口。
这下他彻底确定了：不管是自己动手还是让小弟来，爆出来的东西都一个样，也不会凭空消失。
之前担心的时限问题，算是白操心了。
另一边，陈浩南和大天二刚甩掉巴闭的追兵，就看见前面路口躺着几个人影。
“是包皮和巢皮！”陈浩南心里一紧，脚下步子更快，等看清地上的血迹，整个人都僵住了，巢皮躺在那儿，脖子上的刀痕还在渗血，眼睛瞪得圆圆的，没了呼吸。
“巢皮！”他目眦欲裂地冲上去，手指探了探巢皮的鼻息，又猛地缩回来，声音都在抖，“谁干的？”
大天二蹲在旁边，拳头攥得咯咯响，眼框发红：“妈的！不管是谁，老子要他偿命！”
“南哥……我哥他……”包皮这时醒了过来，看到陈浩南，眼泪鼻涕一起流，“那人戴着面具，我没看清脸，上来就给了我哥一刀……”
“别嚎了！”陈浩南猛地打断他，一把抱起旁边还有气的山鸡，山鸡的头歪在他怀里，嘴唇都白了，“先送山鸡去医院！巢皮的事，回头再说！”
包皮抹了把眼泪，咬着牙跟在后面，脚步都在打晃。
洪兴忠义堂里，香烛的烟味飘在空气里。
蒋天生坐在最上面的龙头椅上，手指轻轻敲着扶手，听肥佬黎说完张昊让猜fg杀了巴闭的事。
“陈浩南先动手，反倒让张昊捡了便宜？”他眼神闪铄了一下，指尖捏了捏眉心，陈浩南的本事他清楚，杀个巴闭本该十拿九稳，这次翻车太蹊跷。
但他很快笑了笑，往后靠在椅背上，语气淡淡的：“知道了。你去跟张昊说，这事办得不错。”
肥佬黎愣了愣，没敢多问，点头退了出去。
蒋天生看着门口的方向，手指摩挲着椅把上的雕纹，下面的人互相较着劲，才好拿捏。张昊和陈浩南斗起来，对他这个龙头，可不是坏事。
北角豪爽酒吧里，张昊刚进门，就见猜fg蹲在吧台旁，手里攥着瓶啤酒，见他来就蹦起来：“大佬！巴闭那货被我捶死了！十几个小弟都没拦住我！”
张昊翻了个白眼，抬手给了他个爆栗：“你小子是嫌命长？直接冲上去捅一刀就走，非要跟人打群架，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干的？”
猜fg摸了摸头，嘿嘿笑：“这不显我厉害嘛……”
“厉害个屁！”张昊戳了戳他的额头，“行了，这次算你立功，回头我找黎哥说，给你升一级。”
“真的？谢谢大佬！”猜fg眼睛一亮，举着啤酒就要碰杯，被张昊一把推开：“滚去睡觉，别在这儿碍眼。”
猜fg乐呵呵地跑了，张昊走到窗边，看了眼街对面的公寓楼。
总住在酒吧也不是事儿，等忙完这阵，得带小结巴去挑套房子。
他转身走到书桌旁，拉过椅子坐下，摸出纸笔。
刚才猜fg杀巴闭爆东西的事，让他心里有了个主意：以后不用自己动手杀“怪”，让小弟来就行。
他笔顿了顿，在纸上写“屠宰场”三个字，杀猪牛羊是正行。
还能收野生动物，既不用天天想杀什么，又能让小弟有事做。
“北角的兄弟大多是失业的，总不能一直让他们混日子。”他嘀咕着，笔尖又往下写，“杀了的肉能卖，野味供酒楼，正好形成产业链……”
想到97越来越近，混社团迟早没出路，他叹了口气，把纸叠了叠，塞进兜里，这项目得尽快弄。
半夜两点，张昊伸了个懒腰，从储物戒里摸出杀巢皮爆的绿色光团。
光团一碰到手，就化作一瓶淡绿色的液体，脑海里蹦出一行字：【初级基因优化液：服后提升至人体极限】。
他拧开瓶盖闻了闻，没什么味道，仰头就喝了下去。
“卧槽！”刚咽下去，喉咙就象被火燎了一样，疼得他猛地蜷缩起来，床单被攥得皱成麻花，“这破玩意儿没说这么痛啊！”
不知过了多久，疼劲才过去。他挣扎着爬起来冲澡，花洒下，黑色的杂质顺着水流往下淌，洗完澡，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握了握拳，力气比以前大了不止一倍。
“杀巢皮还能捡着这宝贝，赚了。”他对着镜子笑了笑，现在身体素质到了极限，再配上装备，这江湖上能跟他打的，没几个了。
天刚亮，张昊就把渣皮叫到酒吧二楼。
“你是北角本地人，知道兄弟们在这儿讨生活有多难。”他把项目书推过去，手指点了点纸，“这屠宰场建起来，能让上百个兄弟转做正行，每月拿稳定工资，你得用心搞。”
渣皮接过项目书，翻了两页，眼框有点热，大佬是真惦记着兄弟们，屠宰场的工资比混社团还高。
可他尤豫了一下，挠了挠头：“大佬，拳赛那边的事还没弄完……”
“拳赛不用你管了。”张昊打断他，靠在椅背上，“现在各社团的红棍都来报名，你应付不过来，我找专业团队来弄，找电视台直播，要搞就搞大的。”
他顿了顿，语气郑重：“这拳赛要是搞砸了，丢的是我靓仔昊的脸。”
渣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大佬都安排好了，他再推脱就不象话了。
“好的大佬！我这就去选址，尽快把屠宰场建起来！”
张昊点点头，挥了挥手：“去吧，缺钱了随时来找我。”
“有人吗？警察办案！这里负责人出来！”
门外传来粗声粗气的喊话，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
渣皮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磕在吧台上，脸色瞬间白了：“是差佬！怎么找上门来了？”
张昊抬手整了整西装领口，指尖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平静：
“慌什么？我们场子干干净净，怕他们不成？”
他抬脚往外走，刚到大厅，就见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堵在门口。
为首的男人西装毕挺，眼神锐利如刀。
黄志诚一眼就认出了他，张昊的照片早贴在o记白板上。
最近这小子在江湖上风头正劲，插旗长兴、办杂志、搞拳赛，手笔大得很。
“你就是靓仔昊？”黄志诚伸出手，却没要握的意思，“我是o记黄志诚。”
“昨天巴闭被杀，你的小弟猜fg涉嫌行凶，跟我回警署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