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练气三层】
【天地精华:5点】
【统御生灵:水沉楠木灵(成长期)】
【功法:碧波水诀(等级:低阶下品)】
【魂殿升级物品:0(升级需收灵魂,收纳后自提纯)】
陈顺安怔立原地,低声思忖:“先前一点天地精华增一岁寿元,今日两点竟增二十载?莫非与《碧波水诀》有关?至于魂殿升级,似需收纳天地间的灵魂之力。”
翌日清晨,渔村中央的里正大宅内。
“王头,我们村当真没有遗漏!那流寇许是只是路过,并未停留。昨日大柱也只是远远瞥了一眼,并未发现踪迹,还请您回禀县尊大人通融一二。”里正李天——也就是李程的父亲,对着官差王头躬身哈腰,态度恭谦至极。
“里正?”王头挑眉,“我记得有个老头儿你没盘问查证吧?名字里带个‘顺’字,你说他昨日还没收船?”
“您说的是陈顺安!”李天连忙应答,“他已是暮年,无亲无靠,每日只靠出海打鱼为生。昨日他走得早,一会我便带您去找他。只是这老儿性情孤僻,家徒四壁,绝无藏人之理,故而先前未曾特意留意。
“少废话!”王头厉声打断,“县尊大人下了死命令,务必将流寇馀孽一网打尽!连只苍蝇都不能放过,你倒跟我讲什么‘孤僻’‘不可能’?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李天面色一白,无奈拱手:“王头息怒,老朽这就带您过去盘问。”说罢,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海风裹着咸腥掠过青石院墙,王头踩着石板路前行,身后跟着躬身哈腰的李天。他腰胯朴刀,皂隶公服上的“衙”字在晨雾中泛着冷光,瞥了眼李天粗声喝道:“你且记着,凡与流寇有牵扯者,格杀勿论!那陈顺安若真藏了贼人,你这老小子也脱不了干系!”
“是是是,王头放心!”李天点头如捣蒜,双手拢在袖中,“陈顺安孤寡一人,平日里除了出海,便闭门不出,绝无藏人之理。他昨日出海早,许是天未亮便走了,待老朽唤门试试。”
二人行至陈顺安院外,柴门虚掩。李天上前轻叩门板:“顺安伯,顺安伯?王头有公务询问,您在屋中吗?”连唤三声,院内寂然无声。
王头不耐烦地抬脚踹开柴门,“吱呀”一声,木门撞在墙上,震落几片墙皮。“装什么死!”他迈步入院,目光扫过院中散落的渔网、渔篓,最后定格在堂屋门上。
伸手推开门,屋内光线昏暗,一股淡淡的海腥味混杂着墨香扑面而来——这是临近海滨独有的气息,在陈顺安这出门便是海的小院里,愈发清淅。
李天紧随其后,刚踏入屋门便皱起眉头:“怎的这般安静?”
话音未落,王头已在屋内来回扫视,习惯性地踢踢凳子、掀掀帘子,四处搜寻可疑之处。
“王头,不妥吧?”李天忙劝阻,“老陈许是早出海了,我们不请自来已是失礼,若擅自搜查,他日他回来询问,老朽实在不好交代。”
“不妥?”王头冷笑,“我身为捕头,查案缉凶何谈不妥?他每日早出晚归,偏今日我们来寻便不在,我有理由怀疑他故意避而不见!今日这屋,我搜定了!你再多嘴,便一同抓入大狱!”
“不敢不敢,王头请便!”李天吓得噤声,虽知此举于理不合,却不敢再违逆——官差的威势,岂是他一个小小里正能抗衡的?
王头本就贪财,见状更是肆无忌惮,翻箱倒柜起来。破旧的渔具、简陋的生活用品被他随手扔在地上,发出“哗啦”“砰”“叮当”的声响,全然弃如敝履。
突然,他瞥见木桌底下露出一只木匣的一角。那木匣是老松木所制,表面刻着简单的海浪纹,边缘沾着些许米糠,显然是常年藏在米缸之下。
“这桌子竟有暗格?”王头上前一脚踢开桌布,弯腰将木匣拽出。匣锁早已锈迹斑斑,他抬手便要扭断。
“王头,这是顺安伯的私物,恐……”李天还想阻拦,却被王头狠狠瞪了一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咔嚓”一声,锁芯崩裂。王头掀开匣盖,瞬间眼睛发亮——里面竟是十几个大元宝,粗略一看足有百两之多,中间还夹杂着一块鸽蛋大小的黄色金属,赫然是黄金!
“没想到这老光棍竟这般富有!”王头心中乐开了花,嘴上却正色道,“定是赃款!先充公!”说罢,麻利地将金银揣入怀中。
正要合上木匣,一本泛黄的绢册映入眼帘。封面上“碧波水诀”四个小篆赫然在目,册上还画着古怪的人形图案,周身绕着似气似雾的线条。
王头虽不识小篆,却也非全然文盲,翻了几页见满是晦涩文本与修炼图谱,心头骤然剧震:“修仙功法!”
他早听闻县尊大人痴迷修仙,四处寻访灵草、功法,此次抓捕流寇不过是掩人耳目。若是将此功法献上,定能得重赏,甚至平步青云!
王头连忙将绢册贴身藏好,伸手按住李天的肩膀,眼神阴鸷:“李天,今日之事,你若敢泄露半个字,我诛你九族!”
李天本就被他眼中的杀意吓得浑身发抖,忙不迭应道:“小老儿不敢,绝不敢多言!”他虽不知绢册为何物,却见王头这般紧张,也知此物非同小可,心中暗自叫苦——陈顺安啊陈顺安,你怎的藏了这般惹祸的东西!
王头不再多言,转身便往外走:“你在此处守着,若陈顺安回来,立刻将他绑了!我去县衙禀报县尊!”说罢,大步流星冲出院子,翻身上马,马鞭一扬,朝着白沙集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晨雾中划出一道灰线。
李天留在院中,望着紧闭的堂屋门,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陈顺安昨日出海前的模样,虽白发未褪,却面色红润、眼神清亮,与往日判若两人;想起他儿子当年被海兽拖走时的悲痛,想起他独居海边的孤寂……可如今,这老儿怕是要有灭顶之灾。
“唉!”李天长叹一声,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目光死死盯着院门口——他既盼着陈顺安早些回来问清缘由,又怕他回来,落得被绑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