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年一把将她抱起,走向卧室。
从老家回来一周后,战地医疗培训基地正式落成。
剪彩仪式在秋日的阳光下举行,军区领导和各界代表都来了。
许程谨穿着崭新的军装,站在基地门口迎接来宾。
她的肩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脸上的笑容从容而自信。
贺知年也来了,作为特邀嘉宾坐在第一排。
他看着台上发言的许程谨,眼神里满是骄傲。
“感谢各位领导的支持,感谢建设团队的付出……”许程谨的发言简洁有力,却又显得非常的铿锵有力,“这个基地不仅是训练场所,更是我们对生命的承诺。”
“在这里,我们将培养出更多优秀的战地医疗人才。”
几乎是在许程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掌声如雷。
剪彩后,许程谨带领大家参观基地。
仿真战场区、手术训练室、急救教程区……每一个局域都设计得科学合理。
所有跟在许程谨身后的人也都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里可以仿真各种战场环境。”许程谨在仿真战场区介绍,举手投足都透着几分自信,。“烟雾、噪音、夜间条件……让学员在最接近实战的环境中训练。”
一位老军医连连点头:“考虑得很周全。”
参观结束时,一位首长特意走到许程谨面前:“许主任,这个基地建得很好。”
“总都有意在全国推广,希望你能写份详细报告。”
“是,首长。”许程谨立正敬礼,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送走所有来宾,许程谨终于松了口气。
她站在基地门口,看着崭新的建筑,心里百感交集。
在这之前,她也没想到自己的人生,居然能够有这么大的变化。
“累了吧?”贺知年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水。
“有点,但很值得。”许程谨将水结果的同时,脸上露出了更加明媚的笑容。
对于这件事情,她的态度一直都非常的积极。
毕竟这也是她喜欢做的事。
两人并肩站在基地前,贺知年忽然说:“照张相吧。”
他叫来一个战士,用相机拍下了他们和基地的合影。
照片里的许程谨靠在贺知年身边,笑容璨烂。
“洗出来放家里。”贺知年看着照片里的两人,脸上的嘴角也是满意的上扬。
他直接把照片揣进了兜里,许程谨张了张嘴,却也没说什么。
基地正式投入使用后,第一批学员很快到位。
五十名来自各军区的医疗骨干,将在这里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强化培训。
开班第一天,许程谨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五十双认真的眼睛。
“欢迎大家。”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我们将一起学习、一起训练、一起进步。”
“我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希望各位能够认真、克苦、负责。”
第一堂课是理论教程,许程谨打开了自己准备好的教案。
她结合边境和火灾救援的实际案例,讲解战场急救的基本原则。
学员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低头记笔记。
“许主任,这个止血方法我总做不好。”一个年轻学员苦恼地说。
许程谨走过去,亲自示范:“角度要这样,力道要均匀。”
“来,你再试一次。”
她手柄手地教,耐心细致。
贺知年偶尔来基地,总能看见她在训练场上忙碌的身影。
这天晚上,许程谨备课到很晚。
贺知年来接她时,发现她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笔。
他轻轻抽走笔,小心地抱起她。许程谨迷迷糊糊醒来:“几点了?”
“十一点了。”贺知年抱着她往外走,“该休息了。”
“教案还没写完……”
“明天再写。”贺知年的语气不容商量。
回到家后,许程谨简单洗漱后就睡了。贺知年坐在床边,看着她疲惫的睡颜,心里又是骄傲又是心疼。
这个要强的女人,总是把自己逼得太紧。
培训进行到第二周时,出了个小插曲。
那天下午的野外生存训练,一个学员在攀岩时不慎摔伤,小腿骨折。
许程谨立即组织急救,同时让人通知医院。
救护车来得很快,但就在伤员被抬上车时,许程谨突然脸色苍白,捂住腹部蹲了下来。
“许主任!”学员们惊呼。
贺知年正好来基地,看见这一幕,快步冲过来:“怎么了?”
“没事……”许程谨想站起来,却疼得直冒冷汗。
贺知年二话不说,抱起她就往车上走:“去医院。”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是急性阑尾炎,需要立即手术。
住院期间,学员们轮流来看她。
那个摔伤的学员也拄着拐杖来了,一脸愧疚:“许主任,都怪我……”
“不怪你。”许程谨温和地冲他笑了笑,安抚的说了一句,“训练中受伤是常事。你要好好养伤,早日归队。”
学员们带来的鲜花和水果堆满了病房。
贺知年每天准时来陪她,有时带本书,有时就安静地坐着。
“你这样陪着我,工作怎么办?”许程谨问。
“请假了。”贺知年说得轻描淡写,“工作永远做不完,但你只有一个。”
这句话让许程谨心里暖暖的。她握住贺知年的手,轻声说:“谢谢。”
住院的第三天,许程谨可以下床走动了。贺知年扶着她,在病房外的走廊慢慢散步。
“慢点。”他小心地护着她,“伤口还疼吗?”
“好多了。”许程谨靠在他身上,“其实你不用天天来,我没事的。”
贺知年没说话,只是扶她的手更稳了些。
傍晚。
贺知年带来了家里做的饭菜。
全都是清粥小菜,却也都是许程谨爱吃的。
在她吃过饭后,贺知年打来热水,细心地为她擦脸擦手,动作轻得象对待易碎的瓷器。
“知年。”许程谨眨了眨眼睛,忽然开口打破安静,“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再做医生了……”
“为什么这么说?”贺知年停下动作,耐心又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就是假设。”许程谨看着他,莫名有几分紧张,“你会失望吗?”
对上他紧张的目光,贺知年的脸色也逐渐变得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