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虽然仍旧曼妙但却透着几分匆忙。
云魔师和煞念早已在风乐台右侧通往内室方向的尽头处等着她了。
旋即吩咐身边站得笔直的两个下人道:
“去!多找些人手来,把风乐台的两个入口严严实实地封住,没有我的命令,哪怕是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进风乐台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是!主上。”
两个下人接到云魔师的命令后齐声应道,
立刻匆匆转身而去。
“这火灵珠还没到手呢,你就迫不及待地以主上自居了,这封号是不是叫得太急迫了点啊!”
明显是有意的在阴阳云魔师。
但还是强忍着没有理会煞念的冷嘲热讽。
她虽然也听到了煞念对云魔师那不冷不热的话,
“咱们进去吧!”
云魔师转身准备向内室走去。
“慢着!”
那动作无比地粗俗又无礼。
“煞念,是你自己没本事把她弄回来,为此,你还无缘无故打死了我的一个下人,你还想怎样!?”
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愤满。
“区区一个小周客栈,你一个魔族太子亲自出手,居然连煞媪都提不回来!?看来你这魔族太子的称呼,不过是徒有虚名嘛!”
乐嫦女皇一改之前对煞念表面上的客气,
毫不掩饰地用挑衅和鄙夷的口气讽刺道。
哪里受得了乐嫦女皇这般鄙夷的口气。
嘴里咕噜噜发出一些奇怪而低沉的声音,
仿佛是压抑在心底的愤怒在咆哮。
他身体四周腾腾地冒出一股子刺鼻的焦烧味道,
“我说……我去之时,你们两个……一致认为不用派一兵一卒,只让我一个人去从那冷峋峋手里夺回煞媪。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怕引人注意吗?”
“你们心里……憋着借刀杀人的坏呢吧!?”
眼仁中露出几许暗红色的凶光。
在这苍茫之上似乎看到了煞经的人出没。
自幼便是所有孩子中最为强壮的一个。
甚至连一些魔族内部秘传的功法都倾囊相授,
对他那是着实寄予了厚望。
成为下一届魔王的继承人。
魔王的正妻为魔王诞下了第三个儿子,
也就是煞念。
煞念一生下来便顺理成章地被封为了太子。
这煞经一直以来都是手握魔族的大部分兵权,
势力不容小觑。
与云魔师和乐嫦女皇之间的关系也因此闹得相当不愉快。
他心里其实早就有了几分不想再依赖云魔师和乐嫦女皇的想法,
大有打算在这苍茫之上单干的心思。
魔族的人便能相对容易地陆续来到这苍茫之上。
那云魔师自然也会有另找他人合作的心思……
此刻还没到真正翻脸的地步。
还是要先想办法把自己的几位得力大将重新聚集起来,
尤其重要的是救出煞媪。
煞媪是未来控制御水家的关键一步棋。
很有可能对云魔师和乐嫦女皇并不构成阻碍,
救出煞媪或许还得仰仗这二人。
把到嘴边的狠话又咽了回去。
而后一把稳稳地搭住煞念的肩膀。
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他的手臂汹涌而出,
硬生生地将煞念身体之上那股嚣张的戾气,
用自己深厚的内力给顶了回去。
“煞念太子的意思,难道是觉得我云魔师在这苍茫之上,杀个人,还需要借他人之手不成?!”
他的声音低沉缓慢而又具有压迫感。
实力还差得远。
以此作为与魔族之间的联络纽带。
不动声色。
反倒是刻意收敛了内力。
“你云魔师需不需要借刀杀人,我又怎会知晓?只是…… 那朝暮冢的人,出现得也未免太过于巧合了吧!”
有意暗示给云魔师听。
“朝暮冢?!”
而后二人又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的脑海中浮现的也是同一个人——司徒归。
“煞念太子的意思,难道是说煞媪,是被朝暮冢的人给半路截走了?”
语气不紧不慢地问道。
“那乐嫦女皇的意思是,愿意为我煞念出手,将煞媪救回来喽?”
乐嫦女皇的脑海中满是司徒归的身影。
但她清晰地看到司徒归这些年苍老得格外厉害。
他们也永世不再相见。
她便真的这几十年里都没再见过他。
他司徒归为什么不遵守承诺。
却是司徒归此生给她乐嫦的唯一承诺。
“要不是今日,那朝暮冢被人布下了结界咒术,我煞念定要闯进去大闹一番。哪怕不能救出煞媪,也让他们不得安生。”
他深知乐嫦女皇对司徒归的恨源自于深沉的爱,
她都会瞬间乱了方寸。
“如果你说煞媪是被朝暮冢的人给截胡了,那我们今日岂不是遭遇了同样的状况?我这火灵珠……”
“不信你问乐嫦女皇,那火灵珠也是被朝暮冢的人给夺走的。”
边带着二人顺着回廊往最里一间房门走去。
“至于那朝暮冢你所谓的结界,并非如此……”
云魔师并未往下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