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办公室里，听完了宋辉的解释，王淞开口道：“很不错，这简单整理整理就能发一篇论文了。”
“发论文？”听了这个消息，宋辉一喜，哪有学生不想本科就手握论文啊！
王淞继续开口道：“你能通过一个例题，就能得到idea、整理出一篇论文。”
“我相信你一定还能写其他论文的。”
“我学术能力差，分辨不清你这篇草稿的水平，但发出去，肯定是没问题的。”
“我不建议你发一区的文章，因为那文章审稿时间太长了，而我们现在缺的就是时间！”
“你这论文就发我们《华颂大学学报》，我给你安排，下一期就发！”
“然后你现在的工作就是尽量写论文。”
还没等宋辉开口说什么，王淞继续开口道：“你就写论文、拼命地写，然后我再给你联系其他学校的学报，不但我们学校学报发，其他学校学报也发！”
“只要你能写，我就能想法给你发！”
“不用管几区的、甚至不用管是不是内核期刊，就尽量在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大赛之前，发他个十几二十篇论文？”
“甚至你也不用管论文的质量和正确性，就冲数量就行！”
王淞院长的表情斗志昂扬，宋辉却一怔，就自己这双非普通本科学校的学报，连个内核期刊都挤不进去，在这上面发论文，不就是“水”吗？
王院长说再找找其他学校的学报，就这普通双非本科院校数学学院院长，能找到的其他学校，只可能更差，绝对不可能更好。
在这些期刊上发文，数量倒是挺多，可是这好象不但没有好处，而且还有坏处啊？
尤其是这连续突击发，这不就是突击造势吗？
宋辉作为一个本科生，倒是挺想写论文的，最近在废土世界的时间长，他也挺有写论文的思路，也想写论文发出去显摆显摆。
王淞院长说的“发他个十几二十篇论文”，可能就是他自己随口夸张的一说，但宋辉真的觉得自己能写十几二十篇论文的。
可是宋辉觉得王淞院长的操作不靠谱。
宋辉开口问道：“院长，这，这不会被说学术造假或者说学术造势吗？”
“对啊！”听了宋辉的话，王淞认真地点头，开口道：“要得就是这学术造假的舆论！要得就是关注度！”
王淞继续开口道：“大家都批评你学术造假，然后炒的全网都是你，都是在评判你！”
听了院长的话，宋辉有点明白了，开口确认道：
“院长，您的意思是，先把我推上质疑的舆论高峰，然后等我在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大赛上一下展露头角，来一个大反转？”
“对啊！真聪明啊！”
听了宋辉的话，王淞眼睛一亮，自己跟不上宋辉的数学思维，但宋辉很快就跟上自己“搞事情”的思维了，真不愧是天才！
对此，宋辉可是颇为无奈：“不是，院长，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啊！”
“万一我在那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大赛出不了头，这，这不就把我彻底毁了吗？”
接着，宋辉补充了一句：“而且，这还会给我们学校、给我们学院抹黑啊！”
王淞心里其实也有这担忧，但他的野心还是战胜了担忧，对宋辉开口道：
“没办法啊，你是普通人、我们是普通学校，想要正八经儿的出头、想要被大家看见，就要冒险！”
“只凭藉全国大学生建模大赛，出不了头的。”
“啊？”宋辉有点尤豫，他这位王淞院长搞事想法竟然这么大。
王淞看到宋辉的尤豫，开口道：“这事要成了，别说以后教职工节假日福利采购指定你家了。”
“就算是把全校的道路挖开一遍重新铺装，这工程也能给你家。”
看着宋辉还没开口，王淞继续诱惑道：“再说，事成之后，你自己当网红，带带货，也不错！”
“而且对你个人来说，就算是失败了，黑粉也是粉，也能带货的！”
“也总比你现在默默无闻好！”
王淞的想法很简单，也很大胆：在宋辉参加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大赛之前，通过突击发论文，把宋辉的舆论炒起来。
然后在质疑之中，让宋辉在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大赛上杀出重围，带来反转。
这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大赛，虽然有一定内幕，但也是有权威性和公正性的，是能给宋辉“正名”的。
王淞不需要宋辉有多么牛逼的天才性，就只要能在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大赛里杀出一个“国一”就足够了。
通过宋辉的草稿，王淞觉得宋辉不但有“国一”的水平，而且有让评委眼前一亮的能力。
这就足够了！
获得“国一”的能力有，但“国一”也就只是一个“国一”，
如何让“国一”不仅仅是“国一”，而是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那这就是操作的艺术了。
至于《华颂大学学报》，无所谓，反正垃圾的《华颂大学学报》也是垃圾，能在这次事件上“煽风点火”一下，也算是它发挥它的价值了。
接着，院长认真地盯着宋辉，开口道：“我们这跟学术造假不一样，我们这是有真才实学的！”
“就算这次不出头，你有真才实学，也总会有一天出头的！”
“那时候，你出头之日，就是啪啪啪打脸之日！”
“这样才有出头的效果。”
“要不试试？”宋辉真的有点心动了，开口了。
可是看到宋辉真的开口了，王淞心里反而有点没底了，对宋辉确认道：“你确定有真才实学吧？”
宋辉想了想，点点头，开口道：“可以有。”
听了宋辉的回复，王淞一下子心里更没底了，什么叫“可以有”啊？
“可以有”，意思就是也“可以没有”？
别啊，你这要是没有，你自己拍拍屁股走了，学校怎么办？我怎么办？
王淞突然有点后悔了，自己这野心好象有点失控了。
但没办法，王淞已经快五十了，再不抓住机会冲击一下，自己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
王淞在学术体系下已经进步不了了，他想要走仕途，面前这宋辉，是他一个很好的机会，也可能是这辈子唯一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