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刚经历完那场漫长而屈辱的劈叉惩罚,像一摊烂泥般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髋部和大腿内侧的韧带如同被生生撕裂,尖锐的疼痛一波波冲击着他的神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下身难以启齿的酸痛。
汗水浸湿了他额前银白的发丝,几缕粘在冷峻却此刻略显苍白的脸颊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林娆就坐在不远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手里还把玩着那个与他容貌酷似的布偶。她的指尖慢悠悠地划过布偶的脸颊、脖颈,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具。
“啧,这柔韧性确实不错,不愧是蛇族。”她语气带着轻佻的玩味,目光扫过墨寒依的双腿,“保持这个姿势,感觉如何?”
墨寒咬紧牙关,下颌线绷得死紧,金色的竖瞳里像是结了一层万年寒冰,死死盯着地面,拒绝与她视线相交,更拒绝回应这羞辱的问话。全部的意志力都用来对抗身体的剧痛和那几乎要将他淹没的耻辱感。
帐内一时间只剩下他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林娆似乎觉得他这副强忍的模样格外有趣,低笑了一声,没再继续逼问,而是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手中的布偶上,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布偶的四肢。
就是现在!
墨寒低垂的眼眸中,猛地掠过一丝孤注一掷的厉色。他从未如此清晰地认知到,那个小小的布偶就是他一切痛苦和屈辱的根源!只要毁了它,或者……只要能把它夺过来!
刚才那场耗尽他体力的惩罚,以及林娆此刻似乎因轻易压制他而产生的细微松懈,就是他唯一的机会。强烈的恨意和对自由的渴望,如同岩浆般在冰冷的外壳下汹涌奔腾,瞬间压过了肉体的疼痛。
他动了!
几乎没有任何预兆,那具刚刚还因剧痛而微微颤抖的身体,爆发出蛇族与生俱来的柔韧与速度残余的所有力量。
他像是蛰伏已久的毒蛇,发出了致命一击!身影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银白色残影,直扑林娆握着布偶的那只手!
五指成爪,精准而又狠厉地抓向那个布偶,指尖几乎已经触碰到了那粗糙的布料边缘!
“冥顽不灵。”
林娆的声音冷了下去,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她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反抗,连眼神都没变一下。
墨寒颈间那个冰冷的项圈骤然爆发出刺目的青色光芒!一股远比之前更强烈、更霸道的麻痹与束缚力瞬间贯穿他全身,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钢针扎进他的经脉,硬生生将他志在必得的扑夺动作扼杀在半途!
他的身体再次僵滞,就停在距离布偶仅一寸之遥的地方,指尖微微颤抖,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金色的瞳孔剧烈收缩,里面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和滔天的愤怒。
又失败了!又是这个该死的项圈!
“给了你教训,看来还是没学乖。”林娆站起身,走到被项圈之力定住、动弹不得的墨寒面前,眼神冰冷,“既然这么喜欢抢……”
她话音未落,握住布偶的手腕猛地一翻,动作快得惊人!她捏着布偶的那条腿,狠狠地反向掰起,以一种完全违背常理的角度,强行将那布偶的腿掰过了头顶,直直地压向布偶的耳侧!同时另一只手将布偶的另一条腿向下猛压!
“呃啊——!”
墨寒甚至没看清她的动作,只觉得一股完全无法抗拒的恐怖巨力猛地作用在他的右腿上!他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被这股巨力向后拉扯,随即重重地向后摔倒在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但这还没完!
摔倒的瞬间,他的右腿已被那股无形的恐怖力量疯狂地向后上方掰起!脚踝被死死禁锢住,一股蛮横到极点的力量压迫着他的脚背,硬生生逼向他自己同侧的耳朵!
“咔嚓……”甚至能听到关节被逼迫到极限的轻微异响。
髋关节传来的撕裂性剧痛瞬间远超刚才的劈叉!那是一种骨头都要被掰断、韧带要被彻底撕开的恐怖痛楚!
另一条腿则被死死压在地面,动弹不得。他整个人就像一只被无形提线操控的木偶,摆成了一个极度扭曲的姿势——单腿高举过顶,脚背紧贴耳侧,另一腿被压在地面,身体后仰着地,所有的脆弱都因为这个姿势而暴露无遗!
“呃……嗬……”剧痛让墨寒眼前发黑,喉咙里挤出破碎不堪的气音。额头上刚刚干涸的冷汗再次密布,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全身的肌肉都因为这极致的痛苦和羞耻而剧烈地痉挛着,紧绷得像一块快要碎裂的岩石。
林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看着他因剧痛而扭曲的英俊面容,看着他汗湿的苍白皮肤,以及那双终于无法再维持冰冷、而是充满了生理性泪水和滔天恨意的金色瞳孔。
她冷笑着,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乖乖当你的玩具,别再动你不该动的心思。”
她下达了指令,那布偶和她的话一样,带着绝对的命令意味。
墨寒只觉得那施加在他腿上的恐怖力量固定住了,不再加重,但也丝毫不再松开。他就被永久地固定在了这个羞耻到极致、痛苦到极致的姿势上,连一丝一毫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肉体的剧痛如同潮水般不断冲击着他的意识,而比剧痛更甚的,是那无孔不入的、彻底碾碎他所有骄傲和尊严的羞辱感。他像一个被钉在标本架上的珍稀昆虫,被对手用最屈辱的方式展示着失败。
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反抗,在这绝对的力量和控制面前,都变成了可笑的徒劳。
他闭上眼,不再看林娆,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最终却连一丝声音都无法再发出。唯有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示着其下翻涌的、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的恨意与绝望。
那冰冷的金色竖瞳深处,最后一丝光芒似乎也熄灭了,只剩下死寂的灰烬和深不见底的黑暗。
他输了,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