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别这样……”
“张嘴，就一下。
“真的不行，我怕我真给咽下去。”
“要的就是你咽下去。”
陆瑶一脸纠结，最后想了想自己上个月不菲的提成。
拼了！
她微张嘴巴，握住面前的……咖啡杯，眼一闭心一横，灌下一大口。
原本红扑扑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欻白。
“噗！”
终于忍不住，陆瑶一口吐了出来，拎起水杯冲到水池前拼命漱口，手掌在舌头前忽闪忽闪地扇动：
“陈野，算我求你了，你别搞你那个科研咖啡了行不？”
陈野捏着下巴，陷入沉思：“冷萃加豆腐乳还是不行吗……要不试试纳豆？”
“你自己试！”
陆瑶瘫倒在椅子上，眼神放空地看着活动室的咖啡角。
这会儿时间还早，活动室只有她和陈野两个人。
于是可怜的自己，就成为邪恶咖啡狂人的小白鼠。
“对了老板，卢学长说咱们学校服务器承接不了现在的访问量，可能得升级……”陆瑶忽然想起来。
“去找刘主任。学校服务器本来就要升级，我让刘远那边推荐靠谱的供应商。”
“然后这一期深度研报的收入，还有平台会员收入，都已经从公司帐走了，相关的合同什么的，晚夏那边在准备。”
“ok。”
陈野专心致志地搅拌着眼前淡红色的咖啡。
节后的野火平台，真的像野火一样，越烧越旺。
因为第一个月各学院的专业课阶段小测，陆续到来。
真金还需火炼，野火配套的在线课和专业笔记，完美地接住了这第一场测试。
无论是重点分析，考点讲解，还是考题预测，野火都超额完成了任务，野火平台上讨论热度更是空前。
添加野火和火神的会员在贴子里欢天喜地，持观望态度的学生则痛心疾首，悔不该当初。
于是更多的同学添加了这场进化。
为此，刘天一还专门找了陈野一趟，表明了学校的态度：
卓有成效，大力支持。
“对了，统计一下各专业课会员和非会员的成绩，记录下变化趋势，后续汇报要用到。”
“好嘞，已经在做了。”
陆瑶一个鲤鱼打挺，可惜没站起来，重新摔回椅子里。
她悻悻地揉了揉屁股：“老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咱们的收入可能要见顶了。”陆瑶两手一摊。
旧书交易成交额本就不算高，现在野火几乎全靠苏砚那边的研报支撑收入，可就连这一块收入也不算稳定，毕竟不是每个机构都会次次购买研报。
如果除去机构合作部分单看野火平台，甚至是亏本买卖。
“没事，工资少不了你的。”陈野淡淡回道。
“吱呀。”
大门被推开，陆瑶看着来人，张开手臂，一脸委屈地告状：
“晚夏！你可算来了，你是不知道刚才老板对我做了什么！”
江晚夏看着陈野手里的咖啡杯，和桌子上开着盖子的腐乳，忍不住扶额：“我大概猜到了……”
“麦学姐的协议，你们实践小组看得怎么样了？”
“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我们教授还说这些协议拟定的很有水平，框架搭得也很有创新性。”
江晚夏把手里的挎包放在桌子上，顺手帮陈野盖上豆腐乳的盖子：“麦学姐应该这两天就会找你了。”
陈野点了点头。
三周打造百万粉丝，他不是说说而已。
甚至三周，他都嫌慢。
“陆瑶，你帮我做件事。我圈定一个局域，你在那边帮我看看合适的办公区，不用太大，安静就好，最好相对独立。”
“收到。”
……
“金港创意产业园，301栋……就是这儿。”
麦晓筱拿着手机，和面前这栋藏在绿植和树丛掩映里的小楼。
一体化的玻璃幕墙将整栋建筑包裹，二层是露出的大平台，三层和四层则是标准的办公楼配置。
昨天她终于跟江晚夏对完了合同的内容。
而麦晓筱也彻底理解了当初，陈野让自己认真考虑的意思。
确实复杂，几乎每一份协议都有可以挖坑的地方，如果陈野有心，他甚至能让自己被卖了，还在为他数钱。
不过陈野在协议里给出的条件，相当优越。
“按我们导师的说法，只要做到可以持续运营的公司，估值至少也要千万起步。股份，可是很有价值的哦。”
麦晓筱想到昨天最后，江晚夏给她说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江晚夏好象在一直劝自己跟陈野合作，有种孙二娘和张青的感觉……
想了一晚上，麦晓筱终于下定决心，联系了陈野。
陈野给了她一个地点，离学校不算近，坐地铁过来也要三十分钟。
顺着院子里的石板路走到楼前，通过玻璃幕墙还能看到空空荡荡的一层大厅，甚至连墙皮都还是原始的模样。
“来吧，三楼。”
楼上载来陈野的声音，麦晓筱提了提肩上的挎包，坐电梯来到了三层，正对着电梯，是写着“野火校园星势力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麦晓筱四处找寻，很快就来到了陈野在的房间。
阳光通过巨大的落地窗洒下，陈野就站在窗前，逆着光看向麦晓筱。
“哈喽，我来了。”
麦晓筱一边打招呼，一边打量着房间。
简约的吸顶灯，一台组装好的台式机，还有一些简单的直播设备，已经调试好了。
而在房间正中，是一张大床，显然也是刚刚买来的，连床单被子都是崭新的。
计算机还好理解……
这个床是什么意思？
“协议都看好了吧。”
“啊……对，看完了。”
“没问题？”
“呆胶布。”
陈野点了点头。
麦晓筱和他最后过了一遍所有协议，逐一签署。
陈野收起所有已经签好的合同，笑着卷成纸筒，在手里敲了敲：“东西签完，就得按我说的来了。”
麦晓筱坐在电竞椅上，也长出了一口气：“没问题，都听你的。”
“你今天就先别走了，晚上就住在这儿吧。”
“……”
麦晓筱的眼角抽了抽。
“我自己吗？”
“放心，我就在你隔壁，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陈野看着麦晓筱，一本正经：“毕竟晚上应该会折腾到挺晚的，来回学校不是很方便。”
麦晓筱吞了吞口水。
不对吧这？
她在脑子里迅速地过了一遍今天的穿搭，包括内衣的颜色和款式……
尤豫再三，麦晓筱还是试探地问道：
“我能问一下……咱们晚上要干嘛么？”
“打排位，攒素材啊，还能干嘛？”
麦晓筱嘴角跳了跳。
她松了口气，双手合掌举到脸前，真诚谶悔：
“私密马赛陈野桑，是我想歪了。”
“没事，你要想做点别的也可以。”
“暂时不用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