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皇储(1 / 1)

1742年1月

此时,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正如火如荼。

奥地利军队在路德维希伯爵的率领下攻入巴伐利亚,剑指慕尼黑;

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的军队正向下奥地利进军,意图与联军汇合围攻奥地利首都维也纳;

瑞典则在法国的唆使下与俄国大战,企图收复国土。这也牵制着俄国的目光不让其转向中欧的战场;

而在欧洲打成一片的同时,英国和西班牙为了各自殖民地的利益,也在北美洲的佐治亚地区鏖战。

战火纷飞的欧洲现在还与我们尚未登上历史舞台的主人公无关,他现在要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不顾冬日的严寒,陈兴脱掉厚重的披风,再一把撕下袖口上的丝绸花边。这些累赘时常被树枝挂住,让他在逃跑中十分不便。

月光穿过树叶,经过雪地的反射后提供了差强人意的光照。忍耐着记忆融合带来的眩晕,陈兴借着月光在齐膝深的雪地里费力跋涉,顺便尽快适应新的身体。他明白单纯的逃跑是跑不掉的。

尽管环境恶劣且孤身一人,尽管追杀的人就在身后不远,尽管很可能刚穿过来就殒命于此,但此时陈兴却在心中狂笑。

终于啊,终于摆脱了无趣的日常,再也没有了整日无聊的读书看报、喝茶吹水,再也不用回家后在黑暗中咀嚼往日种种,以安抚自己心中的躁动。

生死间有大恐怖,但总有那么一些人,唯有在刀尖上起舞,在生死困境中穿梭,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还活着。

感觉已经适应了这副陌生孱弱的身体,陈兴终于停下脚步。

转身看向来路,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肺部被冬季寒冷的空气冻得生疼。陈兴毫不在意身上的不适,膝盖上顶,啪的一声将手杖从中间劈成两半,双手持着一前一后将尖锐的木茬指向了追兵。

幸运的是追杀过来的人只有一个,不幸的是对比陈兴现在瘦小的身体,对方魁悟的像头黑熊。

看到目标停下,对方略有诧异。但是,没有无聊的叫嚣,也没有天真的怜悯。男人毫不迟疑,迈开长腿紧上两步,抬手就是一刀劈下。

生死之际,血液仿佛在燃烧。陈兴双眼充血,紧盯着对方动作,凭着前世经验抓准时机猛然往前一扑。

早一点,对方会来得及反应;晚一点,这大好头颅就要被劈开了。

没有什么一个滑铲就如何如何。陈兴只是借助较矮的身高为自己争取了那稍纵即逝的的半秒。

这半秒的先机让他成功贴近了对方。电光火石间,左手木杖打歪落下的刀刃,右手刺出。马刀落在肩膀上时,半截手杖上的尖锐木茬已经刺进对方的喉咙。

敌人捂着喉咙扑倒在地,倒下的庞大身躯也将陈兴压在身下,涌出的鲜血浇了他满头满脸。

心脏跳动的声音如擂鼓一般,他感受着脸上的温热,听着对方嗬嗬着企图吸气,发自内心的大笑。

尝试推开尸体,可惜身体太过瘦小没有成功。

兴许是因为肾上腺素的消退,兴许是因为对方那一刀导致的失血,亦或者是融合记忆的过程终于来到顶峰,总之陈兴还来不及从对方身下挣扎出来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陈兴,前特种兵。

在孤儿院里不停跟人打架的生活构成了陈兴的童年,勉强读完高中后他参了军。尽管有着这样那样的小毛病,他还是凭借过硬的素质经选拔成为特种兵,退役前执行最多的任务是支持在海外工作的同志。

上级对他的评价是军事技术扎实,作风勇猛果敢,但有些不守纪律,到了海外就变成了脱缰的野马,大错不犯,小错不断。

但他也没有让上级的眉头皱太久,因为在一次任务中光荣负伤,再也无法执行任务的他被安排到地方政府机关做起文职工作。

告别了紧张刺激的生活,整天读书看报提前退休的陈兴感觉自己在慢慢腐烂。他怀念那些非日常的日子了,怀念那些呼喊、军令、枪声还有鲜红的颜色。

陈兴知道自己这是病了,但他并不想治。幸运的是,上天在他被温吞如水的日子折磨成反社会疯子前就让他穿越了。

说回1742年的莫斯科郊外。

此时,霍夫迈斯特两兄弟心急如焚,驾着马车在道路上飞驰。

两人在家族的安排下,秘密带着未来的皇储前往俄国。三人极其隐蔽的用化名成功穿越了普鲁士,没想到却在离目的地不远时被人伏击。兄弟两人被数人缠住,未来皇储独自逃跑。等他们合力击退了敌人再找到对方时,其已昏迷不醒,身下还有一大滩鲜血。

惊骇的两人根本顾不得检查现场,追查敌人身份,把人抬上马车就纵马飞奔。

来不及直接前往圣彼得堡了,他们转而向东奔向莫斯科,皇储现在需要的是医生。

马车上陈兴被剧烈的摇晃惊醒。他睁开眼,判断自己现在已经安全后,没有顾及陌生男人的呼唤,捂着额头回顾着这具身体的记忆。

刚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穿了。眼睛一睁一闭间,温暖如春的办公室就变成了积雪皑皑的森林,还有人提着刀冲过来,鬼都知道这并不正常。这可太棒了,陈兴就喜欢这种不正常。

可惜穿越时机太过微妙,刚来就被人追着砍。因为不适应新的身体,脑袋里还一阵阵刺痛,手无寸铁的他判断自己暂时搞不定,就只能转身逃跑。

陈兴虚眼看着头顶捂住自己伤口的白种男人,搜索了下融合进来的记忆,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卡尔·彼得·乌尔里希。

他是彼得大帝的外孙,俄国现任沙皇伊丽莎白的侄子。

因为被她的姨妈选为了皇位继承人,此时正在从家乡荷尔斯泰因公国前往圣彼得堡。

这可真是天降的富贵。

然而陈兴算了,鉴于我们的主角日后会改名为彼得,所以我们就换种称呼。

然而彼得并不满意,前世整日无所事事的他经常在网上跟人键政,穿越前刚在网上跟人争论穿越了该怎么征战欧罗巴。

自己表示该去法国,自然资源好,人口多,地缘环境好。

对方表示该去沙俄,说什么集权程度高,灰色人形牲口绝对好用。

这突然间有了实践机会还真到了十八世纪的俄罗斯啊。

总不能对面的网友是什么隐居人世的诸天神灵,眼见喷不过我,一怒之下就把自己踢过来亲身感受一下?

“俄罗斯啊,这开局算好还是不好呢?”,彼得也想不明白。

短暂回忆了下前世学的俄语,彼得对霍夫迈斯特家的弟弟问道:“灰色人形牲口好用么?”

“”

男人对彼得终于有了回应感到高兴,却没想到对方问了个莫明其妙的问题。

布鲁默尔只当彼得脑子混乱了:“阁下,您感觉如何?”

被人砍了一刀还能感觉如何?

彼得并不想回答对方的白痴问题,他挣扎坐起,开始检查自己的伤口。

手臂上被子弹擦伤,只是在渗血,问题不大。肩膀的伤口就有点麻烦,砍的不深,但伤口很长。

这个年代可没有抗生素,自己这小骼膊小腿貌似体质也不咋地,如果感染了,后果可能很严重。

彼得看向布鲁默尔:“有伏特加么?”

对方想了想后低头看了眼劝道:“现在;您不便饮酒,阁下。休息才是您现在需要的。”

顺着对方视线打量,彼得从马车座椅下抽出个篮子,找到的玻璃瓶里晃荡着澄清的液体。

“这个就是?”

布鲁默尔不知该如何是好,迟疑着点了点头。

咬开木塞,彼得先来了一大口:“哈,对味儿!”

接着就洒了小半瓶在手臂伤口上。

“嘶”,嘴角抽了抽,他又干了一口。

感觉不太方便,把瓶子递给男人:“帮我抹肩膀伤口上算了,用浇的吧。”

布鲁默尔:“这是在做什么?”

彼得瞪他一眼:“照做就好,疑惑留给你认识的教士解答吧。”

在15世纪,伏特加起初是由东正教的修道士作为‘消毒液’酿造蒸馏的,直到某个毛子修士基于好奇偷尝了一口。

肩膀的伤口更大,疼痛也更剧烈,彼得不动声色的忍着。等消毒完,他已经满头大汗,额头的血管还在不停跳动。

霍夫迈斯特家的哥哥在外面驾车,道路的状况并不好,马车剧烈颠簸着。彼得好不容易指挥着弟弟清理完伤口,嫌弃的丢开对方之前拿来捂伤口的围巾,让他撕开毛呢外套的丝绸衬底将伤口紧紧的包扎起来。

接下来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吩咐了布鲁默尔到达克里姆林宫后再叫醒他,彼得接过他的披风盖在身上,就沉沉睡了过去。

3天后,圣彼得堡,夏宫。

伊丽莎白女皇如往常一样在温暖的议事厅内处理政务。

她面前摆着的是军团在芬兰的战斗报告。早在去年9月,就在她还在尤豫是否要政变推翻伊凡六世时,英勇的俄国军队就已经在芬兰的维利曼斯特兰德大败瑞军。报告上都是好消息,女皇估计今年就能够击败瑞军主力,占据整个芬兰。

感叹着瑞典的不自量力,伊丽莎白在报告上签下追加额外军费的意见。

正当她准备处理下一份文档时,议事厅大门被推开,枢密院秘书进门郑重行礼后道:“阿列克谢·拉祖莫夫斯基中将阁下求见”。

(俄国人重名的太多了,现在的沙俄副首相名字也叫阿列克谢,对这位女皇忠诚的爱人我们以后只称呼其姓氏)

女皇对自己的爱人来议事厅求见感到奇怪,阿列克谢从来都会远离议事厅这样的政治场合。就她所知,对方一向对政治不感兴趣,从未在政务上指手画脚。现在也只是担任宫廷内官,帮自己监督冬宫内外罢了。

她扬了扬下巴,示意秘书将对方请进来。

然而还没有等伊丽莎白打趣对方是否有了参政的兴趣,她就听到了个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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