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旺听到李世民的问话,脸上笑容不变,心中却暗道一声:来了!
就知道这位天可汗没那么容易轻信,这就开始掂量自己的斤两了。
他目光转向李世民身旁的皇后。
在他“灵智洞开”和初步化形后,感知已远超常人。加之刚刚获得的“小治愈术”对病气、伤痛尤为敏感,他清淅地感觉长孙皇后那虚弱的气血和阴郁病气。
他故作高深地轻轻嗅了嗅,其实完全是演技,然后转向李世民,从容道:“陛下,臣虽不敢妄称无所不能,但于医道一途,略通皮毛。”
他伸手指向马车,语气肯定:“陛下此行,名为踏青,实则为皇后祈福问药而来。而这马车之内,病气萦绕,阴郁不散,皇后应是忧思过度,气结于胸,加之旧疾缠身,导致气血双亏,药石罔效。若臣所料不差,皇后近日是否常常心悸气短,夜间盗汗,咳嗽不止,食欲全无?”
他每说一句,李世民的脸色就变化一分。
等到李旺说完,李世民眼中已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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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状、病因,甚至“药石罔效”的现状,都被这少年一言道破!这绝非寻常医者所能判断,更不可能是凭空猜测!
难道他真能隔空视病?这就是他“神通”的一部分?
长孙皇后亦是掩住了嘴,美眸中充满了惊异与……一丝微弱的希望。
“爱卿……所言不差!”李世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斗,“观音婢之疾,困扰已久,太医院束手无策。爱卿既已看出,可有……救治之法?”
他问出这句话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怕又一次得到否定的答案。
李旺自信一笑,那股由内而外的从容感染了在场众人。
“陛下放心,此疾虽沉疴已久,于臣而言,却非难事。”
他上前一步,来到马车旁。侍卫们下意识地想阻拦,却被李世民用眼神制止。
李旺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体内那微弱的《引气诀》修炼出的法力开始运转,同时沟通了系统赋予的“小治愈术”。
一丝微不可查的淡绿色光芒,在他指尖凝聚。
他并未接触长孙皇后,只是隔着约莫一尺的距离,对着她的方向,凌空轻轻一挥。
动作潇洒,如拂尘,如挥毫。
“疾!”
随着他一声轻喝,那淡绿色的光芒如同有生命般,化作点点微光,没入长孙皇后的眉心与心口。
长孙皇后只觉得一股温和暖流瞬间涌入四肢百骸,如同久旱逢甘霖。原本如同压着巨石的胸口骤然一轻,那纠缠不休的憋闷感和隐痛,竟在几个呼吸间烟消云散!苍白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健康的红晕,一直冰凉的手脚也开始回暖,浑身充满了久违的力气。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深吸了几口气,再也没有引发咳嗽。
“二……二哥……”她声音依旧轻柔,却不再气若游丝,带着明显的激动和生机,“我……我感觉……好多了!浑身都轻快了!”
李世民紧紧盯着妻子的变化,亲眼见证了她从病弱到焕发新生的过程,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这简直是神仙手段!
挥手之间,沉疴立愈?!
“快!快传太医!”李世民猛地回神,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嘶哑,“快给皇后诊脉!”
早有随行的太医在队伍后方待命,此刻连滚爬爬地过来,也顾不得礼仪,颤斗着手指搭上了长孙皇后伸出的手腕。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太医脸上。
只见太医的表情从最初的徨恐、紧张,逐渐变为惊疑,再到最后的震撼与不可思议。
他反复诊脉,换了左右手,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汗。
终于,他收回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斗和狂喜:
“陛下!陛下!奇迹!真是奇迹啊!”
“皇后娘娘脉象……平和有力,沉稳悠长!那……那气血双亏之象,竟、竟一扫而空!凤体……凤体安康了!比……比臣以往任何一次诊脉时都要康健!”
轰!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太医的亲口确认,依旧如同惊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挥手之间,治愈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顽疾!
这不是神通,什么是神通?
这不是无所不能,什么是无所不能?
刹那间,所有看向李旺的目光,充满了敬畏、震撼,以及一丝狂热!
李世民猛地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李旺,那眼神,如同看着一件绝世瑰宝!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滔天巨浪,一字一句地问道:
“爱卿……真乃神人也!”
“却不知爱卿这等起死回生之术,消耗几何?可能……常用?”
此言一出,现场再次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是啊,如此逆天手段,若代价巨大,或只能施展一次,那未免太过遗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