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放浑身一颤,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悸动从接触点蔓延开来。
他想问“你是谁?”却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
女子的手指顺着他的脸颊下滑,划过喉结,抚过胸膛。
轻纱滑落,女子露出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
她贴近他,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耳畔。
马天放的血一下子就沸腾了。
残存的理智试图挣扎,却被一股更强大的、源自本能和侵入他体内那股异力的欲望彻底淹没。
他像一叶迷失在狂风暴雨中的小舟,被一波高过一波的情欲浪潮席卷、抛掷、吞噬。
他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忘记了所有的危险和恐惧,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和极致的欢愉。
仿佛有一股阴凉而又炽热的气息,在他们紧密交合的身体间循环流转,最终汇入他的丹田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极致的巅峰之后,是深深的疲惫与空虚。
“我乃黄仙一族圣姑,修行八百载,本欲渡劫位列仙班,奈何天劫难违,终究功亏一篑。”
女子第一次开口说话,那声音柔媚至极。
“我自知大限将至,故用阴阳交合之术将八百年修为尽数传你。如今你已尽得我黄仙一族医术精髓和七十二道符咒秘法更兼我独创的阴阳交合之术。
阴阳交合之术乃是双修法门。修行者可通过特殊的心法与姿势,在交合中调和阴阳,采补元气,提升修为。
此法门精妙非常,既可通过采阴补阳强化自身,也可通过采阳补阴助益对方,甚至能阴阳互济,双双提升。
我传你的八百年修为,你现今的体魄还难以承受,不可操之过急,否则恐有爆体之危。
唯有通过双修,方能徐徐图之,将其逐步化为己用。
切记,此法不可用于邪道,倘若强采豪夺必遭天谴。望你善用此能,广结善缘,亦替我照看黄仙一族。”
马天放感觉那女子的身影在雾气中渐渐变得模糊,最终化作点点流光,如同萤火虫般消散无踪。
马天放沉沉睡去。
等他再次睁开双眼时,天色已大亮。
他神情呆滞地打量着周围,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片阴暗的老林子。
记忆开始一点点在他脑海里复苏。
“是梦吗”他喃喃自语,试图撑起身体,却感觉浑身酸痛,尤其是眉心处,依然残留着一丝隐隐的灼热感。
要是梦的话,可也太真实了。
女子的触感、气息、呻吟,甚至那极致欢愉后的疲惫,都清晰地烙印在身体和记忆里。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环顾四周。
鬼打墙似乎消失了,他能清晰地辨认出不同树木的形态,那条怎么也走不出的循环路径,感觉不到了。
此时的马天放非但感觉不到饥饿、寒冷,甚至疲惫和手脸上的伤痛都没有了。
他抬手看了一眼夜里被树枝划破的伤口,伤口已完全愈合,甚至皮肤都泛着从未有过的光泽。
“不是梦!绝对不是梦!”
马天放愈发肯定,因为他脑海里已经开始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各种符咒的画法和各种疾病的诊治方式。
而且,他还感到体内精力充盈得似乎要爆炸,迫使他不得不运动起来。
马天放脚下健步如飞,转眼间就走出了深山老林。
可刚走到家门口他就看到院子里站满了村民。
还在他感到纳闷时就听屋里传来女人尖厉的叫喊声。“你眼瞎啊?我弟弟中风了!快给他治!治不好,你就是庸医害人,我让老孙批斗你!”
马天放分开村民走进屋,就见屋里的地上也挤满了村民,一个年轻人正躺在他家炕上。
这个年轻人他认识,正是村里有名的恶霸赵大民。
赵大民仗着自己是乡长小舅子,在十里八村是无恶不作,他的恶行令人发指。
去年秋收时分,赵大民看上了李老四家新过门的媳妇,半夜翻墙进去把人家给糟蹋了。
李老四一家哭天抢地去找乡里说理,结果反倒被扣了个“诬告”的帽子,被拉到乡里关了三天。
回来后,李老四一家再不敢提这事,没过多久就搬去了外地亲戚家。
今年春天,赵大民看上村头王老汉家祖传的翡翠烟嘴,硬说那是“四旧”,要没收。
王老汉不肯,赵大民就带人把他家翻了个底朝天,最后不仅拿走了烟嘴,还把王老汉儿子抓去当“流窜犯”送到劳改队,至今没回来。
村里人背地里都说,赵大民手上至少背着两条人命。
前年邻村张家的闺女被他糟蹋后投井自尽。
去年冬天,老孙头因为不肯把宅基地让给他建新房,被他打得吐血,没过正月就咽了气。
不过,此时的赵大民像是得到了报应,口眼歪斜,嘴角淌着哈喇子,跟个僵尸似的躺在炕上一动不动。
地上站着个女人。
这女人长得确实漂亮,别看能有三十来岁的年纪,皮肤却保养得白嫩细腻,一双杏眼顾盼生辉,红唇饱满如樱桃。
她那傲人的身材在紧绷的红色毛衣下曲线毕露,一双长腿在呢子长裤衬托下更显修长。
在这普遍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她能拥有这般容貌和身材,简直就是国色天香。
女人身后杵着孙队长和苗翠娥,都是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对着女人点头哈腰。
“赵同志,大民这病来得急,我我怕是治不了,得送县医院。”马天放的母亲战战兢兢地说道。
“放屁!”女人勃然大怒,“从这到县里要三个小时,我弟弟能等那么久吗?你就是不想治是不是?”
听到女人的话,马天放猜到了女人的身份,原来眼前的女人就是乡长的老婆。
马天放见过来他们村视察的乡长,那可是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啊。
真没想到这么个天生尤物会委身嫁给一个和她爹岁数一样大的老头子。
孙队长把头扭向马天放的母亲,挺直腰板,换上一副严厉面孔:“马家的,赵丽丽同志是乡长爱人,赵大民同志是革命家属,你必须全力救治!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就是破坏革命团结,后果你要清楚!”
马天放冷眼看着眼前一幕,脑子里黄大仙的传承记忆在翻涌。他一眼就看出赵大民这不是普通的中风,而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妈,我来帮你给赵大民看病。”马天放走上前搀住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