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惊变!(1 / 1)

周泰语速飞快:“收尾了!这群水贼虽然训练有素,但这林子只能藏两百之数,都被您和周公子他们猜中了。

“那就好。”

谢渊鬆了口气。

那黄龙寨水贼选在这里埋伏,一是因为距离歇息扎营的平地近,赌他谢渊行军鬆懈,二就是背后有河能逃。而他也是算准了对方若是与黄巾军有关係,不是寻常水贼,那么必然不会放过这个埋伏的绝佳机会。

不过,他之所以敢將计就计,也是因为他之前就与周瑜来这里踩过点,確定了这老槐林靠河的一边,最多藏两三百人,所以才选择在此地硬刚。

只要水贼敢动手,结局就已经写好。

这一个多月,谢家军早不是当初那群只会抡刀的莽夫。

李寒烟那套以往用在凉州精锐身上的练兵法,再加上他前世那套军事化管理,如今谢家军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跡象。不说能一对一干那些百战老兵,但对付水贼,就算是训练有素的水贼,那还是绰绰有余,更何况水贼们还有人数劣势。

当谢渊捏著枪、脚步略沉地踏出林子时,战场上的喧囂已渐渐平息。

硝烟未散,血腥味混著泥土的腥气,在风里打著旋儿。

甘寧迎面奔来,两桿大戟拖地,脸上血污斑驳,却咧著一口白牙,笑得张扬:“你小子是真牛逼——那巨灵似的傢伙,铁锤都敢硬接?我刚跟他拼了几招,现在虎口还麻著呢!”

他拍了拍谢渊肩膀,语气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照你这长进速度,怕是再过两年,老子就得喊你一声『谢老大』了。

“別闹。”

谢渊笑著摆摆手,目光扫过战场,“浪里蛟呢?”

“死了。”

甘寧收了笑,下巴朝后一扬。

谢渊顺著望去——

只见那浪里蛟被一桿长枪钉在老槐树干上,枪尖自眉心贯入,后脑穿出,余势未衰,竟將整棵两人合围的槐树也一併洞穿!

树皮碎裂,木屑飞溅,血顺著枪桿往下淌,在树根处积了一小洼。

如此力道,连谢渊也不由得眉心一跳。

甘寧凑近,压低声音,语气沉了几分:“这事处处透著古怪。那巨汉一开始衝过来,明面上是为救浪里蛟——可等他发现甩不开我和仲康,水贼又快被清乾净了,忽然『嗖』一声,从山那头飞来一枪,直接把人钉死在树上。”

他顿了顿,眼神发冷:“那巨汉见状,连尸都不抢,转身就骑马跑了——要我说,他不像来救人的,反倒是来灭口的。”

谢渊没说话,只是盯著那具被钉在树上的尸体,眼神沉静如水。

若是之前只是九分確定巢湖水贼与黄巾有关,那么现在就是坐实了。

黄巾之事,牵扯甚广,谢渊面上不露,只轻轻点头:“我心里有数。你去安排,把俘虏和首级清点好,一会儿文若和瑜弟就来登册记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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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有数就好。”甘寧咧嘴一笑,转身扯开嗓子吼道:“小的们——算军功的时候到啦!一个个排好队,別挤!別抢!谁敢插队,老子用大戟给他梳头!”

话音未落,场上顿时炸了锅。

谢家军士卒们欢呼雀跃,有人脱了甲拍胸脯,有人抱著首级蹦高,还有人蹲地上掰著指头算自己能分多少赏钱,眼睛都亮得像狼。

鲁家和许家的兵卒,起初还缩在边上,神色拘谨。

是的,拘谨。

主要是怕军功被吞。 这年头,跨境作战、客军助阵,军功被主家剋扣、虚报、抹平,简直是家常便饭。

许家军一边是跨境而来,鲁家则是家中没有將领,士兵都编入了谢家军,因此他们早做好了“小口喝点汤”的准备。

可当周瑜捧著册子、荀彧提著笔,一个一个点人头、核首级、问伤情,该记多少就是多少,半点不打折扣时——

那些兵卒的眼神,从疑虑,到惊讶,再到狂喜,最后一个个红著眼眶,攥著拳头,恨不得当场再冲一遍敌阵!

这时,二哥谢文也拿著战场统计来了。

“辛苦了,二哥。”

谢渊上前给了谢文一个拥抱,这斯斯文文的男人——谢文就是三爷爷的二儿子,年龄比他谢渊大十岁有余。

两人虽不是亲兄弟,但因为以前谢父总是在外忙生意,大多数时候都是与三爷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陪他谢渊,因此彼此关係不比亲兄弟差。

只不过之前谢文因为家中瓷器生意,与大姐谢鸳去了一趟荆州,这两日才回来罢了。

“不辛苦,你们这些真正杀敌的才辛苦。”

谢文感慨看了一眼谢渊,眼神中有欣慰也有担忧,而见谢渊如儿时爬树摔下来一般露出个笑脸,他也是笑著摇摇头,然后拿起统计,朗声道:“稟少主!此战——

梟首七十三级,俘虏一百一十二人。

我军战歿三人,负伤三十六人。”

数字报完,场上静了一瞬。

对一场伏击战而言,这伤亡轻得近乎奇蹟。

可当几个阵亡之人的朋友兄弟抱著尸首来到谢渊面前时,谢渊还是觉得心情沉重。

前几日,这三人还在校场与他同吃一锅饭,笑著比谁枪使得稳,谁跑得快。一人还偷偷塞给他一块烤得焦黑的肉乾,说“公子尝尝,我媳妇的手艺”。

如今,他们躺在泥地上,血已凝,眼未闭,手还攥著半截断枪。

谢渊蹲下身,沉默良久,才伸出手,一一为他们合上双眼。

“传令。”他声音低哑,却字字清晰,“厚葬。棺木用最好的木料,衣冠整肃,军礼下葬。”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红著眼眶的士卒:“我谢渊在此立誓,凡战死者,家中老小,皆由我谢家赡养,直至子女成年找到营生。除此之外,田地、屋舍、月例,该有的奖励一样不少——若有剋扣,我亲手砍了经办人的头。”

话音落下,无人欢呼,无人喧譁。

只有风穿过林梢,带著血腥与硝烟的味道,轻轻拂过每一张沉默的脸。

然后——

不知是谁,哽咽著吼了一声:“少主——威武!”

像点燃了引信。

第二声、第三声、第十声、百声

吼声如浪,层层叠起,震得枝头残叶簌簌而落,惊起林间棲鸟,盘旋不散。

沉重的气氛被冲淡了一些,忽听山道方向马蹄如雷,一骑如箭,破风疾驰而来!

马未停稳,骑士已滚鞍下地,连滚带爬衝到谢渊面前,声音嘶哑,几近破音:“谢公子——!谢公子——!天大的急报!巢湖水匪昨夜忽然倾巢而出!两千人夜袭居巢!如今黄家满门与陆大人,全被围死在內城!”

“太守亲笔血书,命各县人马即刻驰援居巢,粮草兵马可便宜行事,只请公子儘快!迟则——城破人亡!”

在所有人呆滯的注视下,他滚地来到谢渊面前,將血书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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