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265 ?林黛玉：怕是忘了谁才是主子
第二卷265林黛玉：怕是忘了谁才是主子“敏儿妹妹这是何意？”看著美妇人的样子，孙皇后紧张了。
“安平说过，『画饼』之事只可用於小处，大事上没有说句话就行的道理。”贾敏认真的看著她，“林家与吴家不共戴天，这点无需晴姐姐多言，我们自会尽力。
只不过，如今林家势弱，断无与其直接衝突的道理，因为那无异於以卵击石、螳臂当车，若是晴姐姐当真还在作此想，请恕小妹无能为力。”
现代人都明白一个常识，兜里装的才是钱，天上飘的都是纸。
大饼也一样。
指望几句许诺就想让林家卖命，想的太好了吧？
“若是本宫保证，一年內便让这丫头与我做个姐妹呢？”孙皇后看看身边的侍女，俏脸慢慢露出笑容，“敏儿妹妹知道的，大周向来少有武勛之女入宫为妃的例子。”
元春脸色猛变，嚇得当场跪在地上，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却没想到贾敏並无多少反应，甚至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晴姐姐既然知道『少有』，还是不用辛苦了。”半响，她看著眼前阴晴不定的俏脸，语气很是复杂，“正所谓“德不配位、得必有殃”，贾家如今的样子，早已不配有此恩典。”
皇宫並非与世隔绝，內外合力才能真正站稳脚跟。
贾家呢？
非常遗憾，他们既没有这个实力，也没有这个脑子，更没有这个眼光，就像红楼中一样，得知家里出了贵妃，他们从始至终没有考虑过帮助，只以为有了可靠的大树，可以趁机享受。
“鲜著锦，烈火烹油”。
实际上呢？
其实並没有什么卵用，贾家从未因此得到任何实质性提升，因为他们在朝中早已无人，唯一还有实职的就剩贾政，当时刚刚由主事被“提拔”为“工部员外郎”。
品级由正六品提为从五品，位置由实缺转为虚职。
这是因为员外郎分两种，一个是位置不动、给予加衔，也就是实权不变、涨地位，今后算从五品官员，可以竞爭正五品职务；还有一种是取消原职、“提拔安置”，基本是给人养老的。
贾政就是后一种。
之后，朝廷又给他一次“机会”，让他这个连秀才功名都没有的人外放“学政”，结果他愣是乾的搞笑到极致、竟然还得向家里要钱才能过活，真是长了大脸。
林锐虽然刻意与贾家保持距离，平日来往很少，只和贾赦、贾父子有交情，但因为贾敏的关係，他不可能与之完全割开，那就只能儘可能想办法，让他们无法作恶惹麻烦。
只是关起门作威作福的话，其实无关紧要。
所以，他得知元春被调入凤藻宫，担任“女史”之后，第一时间劝说贾敏，让她帮忙和孙皇后说说，彻底阻断“上进”之路，绝不允许再有“封妃”。
如此一来，贾家只管“高乐”，慢慢败落就行，不会惹出大事。
贾家的人情资源也像贾赦答应的那样，儘量用於林家。
能力越大、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反过来呢？
能力越小、权力越大，结果只会让他们惹祸的能耐飞升。
“敏儿妹妹到底想要什么？”孙皇后真的急了。
她毕竟是当朝皇后、一国之母，现在能给的虚名確实不少，偏偏林家完全不认这些她也没有实质性的好处可以给，自然卡住了。
“我想要太平的日子，也好让安平慢慢成长起来。”贾敏表情复杂的看著她，“晴姐姐，非是小妹狠心，而是现在林家担不起，安平的能耐再强，也没办法飞起来，他需要时间。
晴姐姐说的这些事情，每一个都是在拿他、也是拿林家的安危开玩笑，小妹如何敢答应？念在你我姐妹多年，还是请你说出一个靠谱的条件，至於什么“好处”之类，暂时不提也罢。”
孙皇后沉默了。
“妹妹知道，孙家虽说世代读书，却一直都是小门小户，祖上不过是出了几个秀才举人罢了。”半响，她终於开口，只是语气非常低落，“能在外面为本宫提供的助力非常有限。
若是妹妹不介意，不妨在银钱上稍作帮衬，非是本宫沉迷於黄白之物，可这深宫之中，没有银子一样寸步难行，正好妹妹手上应该有不少，若是可以的话一—”
说到这里，她停住话头，美目发红看向好姐妹。
“晴姐姐只管说一下安排。”贾敏的答覆乾脆到出乎意料。
“我在宫外没有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孙皇后边说边將元春拉到身边坐下，“劳烦妹妹在东安门外置办一处院落，方便这丫头今后出去办事，不只是她，其他人也一样。
我到时候会想办法派驻几个可靠的人手，有什么消息或者钱物都能代为传递，不用再如现在一般，除了父亲偶尔的信件，我对宫外简直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到。”
“如此还好。”贾敏轻轻挽住她，两人一起回到饭桌前，“不瞒你说，我手上確实不缺银子，更別说置办宅院，只是东安门外的情况特殊，若是只说银子，怕是连门槛都难入。”
孙皇后娥眉轻皱，知道好姐妹说的在理。
“元春，你现在去找一下戴总管。”沉吟良久，她终於严肃的抬起头，“就说让他帮本宫安排，银子不用他管，本宫还会再有赏赐。”
“是，娘娘！”侍女恭恭敬敬的退出內厅。
“戴权？”贾敏有些惊疑不定。
“他是从潜邸就跟著陛下的，如今依然贴身伺候。”孙皇后终於露出笑容，“虽然不是我的人，好岁还算熟悉，更要多谢吴家的『帮衬”，左一句『阉党』右一句『奴才』的，早已恶了关係。
这些年，他时不时就会给些帮衬，虽说多是些顺手之事，谈不上多大，光是消息方面就足以让我轻鬆不少，只是他一贯財迷，少有鬆口，偏偏我手头很紧，若不然岂会如此？”
“这就好办了！”贾敏终於恍然大悟，“既如此，姐姐不妨多给些银子，横竖小妹手里不缺，今后也好让消息来路更广一些，特別是他跟隨陛下多年，是最亲近的下人，知道的肯定多。”
“会不会太麻烦了？”孙皇后有些为难。
“姐姐只管，多少都无妨。”贾敏直接给了包票。
林家如今真的不缺钱。
从江南带回来的百多万两现银，至今大部分存在自家地窖；丰字號收回后，每月都有不小的进帐；林锐担任兵部武库清吏司郎中之后，属於他的“份例”一天天增多。 反而是“投资渠道”方面，林家真没有，都不出去。
如果只是钱就能安全的收穫大人情，那还真不叫事儿。
“辛苦妹妹了！”孙皇后大喜，“你只管放心，本宫决不食言！”
“决不食言吗？”眼看正事儿解决，贾敏突然露出古怪的笑容。
“怎么了？”看到眼前“熟悉”的一幕，孙皇后紧张起来。
两人毕竟是多年的交情，她还能不明白美妇人的“动手前兆”？
“好妹妹，还不过来？”贾敏坐在长榻上，坏笑著张开怀抱。
“你休想！”孙皇后顿时急的脸通红，“休想！”
贾敏却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看她，
半响，孙皇后羞恼的脚，委屈巴巴扑到她怀里，首枕在柔软的“垫子”上，小脸舒服的蹭蹭，声若蚊蝇般叫一声“姐姐”。
贾敏笑的很得意。
却是因为她身量长挑，折算到现代大概一米六几，比皇后娘娘足足高出半个头，当初最喜欢欺负的方式，就是这样的“姐妹抱”。
“哼！”孙皇后一把推开她，“你满意了？”
说完便很孩子气的转过身，甩她一个背影。
“好妹妹，吃饭吧！”贾敏笑嘻嘻的搂住她，縴手轻抚髮髻。
“贾敏，我饶不了你！”孙皇后彻底爆发。
等到元春忙完事情回来，发现长榻上的两人釵横发乱不说，连衣衫都显得凌乱不堪，
各种福利发的丧心病狂，甚至脸上的妆容都已经掉，场面极度热烈。
嚇得她脸色发白跪在地上，生怕出现“知道太多”之类问题。
两个美妇人眼见如此，顿时羞的跑回里间，各自补妆收拾。
林府，后园。
因为去秦家的时间很短，饭也没吃上，他只能回来补充。
当然，“吃法”肯定没那么简单。
“锐哥哥！”林黛玉委屈巴巴被横抱在怀里，看著伸到嘴边的一筷子肥肉，怎么都不想吃，“小妹早就吃饱了，无需这般一—唔！”
“你都瘦的皮包骨头，不吃肉怎么行？”林锐乾脆“强餵”，直到看著她嚼完咽下去才放心，“十几岁的姑娘家，明明尚在长身体的时候，竟然不吃饭，命还要不要了？”
他早就发现，这妹子和红楼中的“记载”有些出入。
身体確实谈不上好，但更多的只是虚弱，要说什么大病还真没有，更別说分析出来的致死原因一一肺病，至今从未发现，这让他一开始很不理解。
后来想想才“明白”过来，问题大概率出在刺杀时的冰窖上。
他在成功救出妹子后，便与贾敏合力將冻僵的林黛玉和雪雁抬到臥房里，很明显，美妇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救治，“原本”大概只是被子热，甚至用了热水“缓解”。
最终导致林妹妹臟腑受创落下病根，特別是肺部的炎症，偏偏这年月还没什么好办法，甚至有“人血馒头”的笑话，拖延没几年后无药可治，香消玉殞。
雪雁却因为身体更好硬抗过去，因此没什么大碍。
“哪有大爷这般欺负人的？”忠心的丫鬟看不下去。
“怎么只有你伺候，紫鹃呢？”林锐打量周围才看出问题。
“听闻大爷过来，奴婢打发她去找琴姑娘了。”雪雁面颊羞红“嗯？”看著同样顿住、俏脸红透的林妹妹，林锐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一把將丫鬟拉到身边揽住，“好丫头，爷这就赏你！”
说完他就送上长吻。
“锐哥哥！”林黛玉气的捶打起来。
她再怎么不会因为一个丫鬟吃醋，那也不能太过分。
“你也一样！”林锐转头一啄，顿时將林妹妹的“怒气”赶走。
“大爷！”早就“老夫老妻”的雪雁白他一眼，“你今天跑来除了吃饭外，不会没有別的事情吧？还不早早吩咐，省的耽误回去。”
“这个確实有。”林锐当然不会忘记正事，“夫人蒙召入宫，去和皇后娘娘说话，虽是晚饭前才出发，宫里却绝无容留女眷住宿的道理，只是回来的可能会晚一些。
你去一趟后宅，告诉红玉一声，让她安排好热水，省的夫人回来没办法梳洗；再一个，这类『赏饭”一般都吃不饱，你让她也准备些点心果子，省的回来后饿肚子。”
“大爷放心！”雪雁恍然大悟，急忙起身就要过去。
“等等！”林锐赶紧叫住她，“傻丫头，跑什么？你別忘了帮著红玉准备一下，省的她忙不过来；再有，回来的时候把紫鹃也叫上一起，林妹妹身边不能没人伺候。”
“大爷放心，耽误不了！”雪雁脚下一顿，回他一个媚眼才跑远。
林黛玉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还能看不出他的算计？
“这丫头，怕是忘了谁才是主子。”她赌气抱怨两句。
“雪雁没坏心思，就是小心思多。”林锐哑然失笑。
所以，她在红楼中明明从小贴身伺候林妹妹，却在紫鹃到来后很快被放弃，因为相比於她，后者所有的心思都只放在主子身上。
最终，她在“宝釵代嫁”的关键时刻选择背叛与此同时，贾家都知道这时候找紫鹃没用。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才有的麻烦，他当初选择早早把雪雁收用，本身就有这方面的考虑，只是做的太早、太容易弄出麻烦。
“哼，你就宠著吧！”林黛玉本就蕙质兰心，还能看不明白这些问题，“对了，今天娘亲已经把荣国府的三位姐妹接来，你別忘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