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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赌狗一家,谁最倒霉?(1 / 1)

三名壮汉呈合围之势,为首的刀疤脸一脚踩住李布兴的衣襟,铜铃般的眼珠瞪得通红:“李狗!说好两日变卖铺面还债,这都第七日了!银子呢?“

“这是何人?”陈缘问道。

王管家立刻说道:“少爷,这是放高利贷的马老三,黑巷子里的小人物,身手马马虎虎,手下有几个不要命的狠人,上不得什么台面。”

“还、我还!三爷容我稟告!“李布兴抖如筛糠,沾满尘土的脸上挤出諂笑,“陈家商会的人我都见过了,就差按个手印。我这是想多拖几日,把价钱抬高点,好多孝敬三爷些利息。”

“放你娘的狗屁!“刀疤脸怒极反笑,蒲扇大的巴掌抽在李布兴脸上,啪一个大红印子!

“老子差你这三瓜两枣?我听说你前脚刚从我这儿支银子,后脚就输在千金坊了?你还敢拿地契去別的地方连环作押,一契三借?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啊没有啊!”李布兴连连叫苦:“我母亲可以作证,陈家商会真要买我家铺子,最少五万现银呢!”

刀疤脸狞笑著俯身,粗糙的手指掐住李布兴的下巴:“李少爷,这么惦记你娘啊?”

他阴惻惻地压低声音:“別急,我派了八个兄弟去&039;请&039;婶婶了。你忙著去赌场筹钱还债,哪有工夫尽孝?正好让婶婶来我府上住些时日我有空,我来!哈哈哈哈!”

刀疤脸突然放声大笑,脸上的疤痕像蜈蚣般来回扭动,丑的別致。

“说起来,婶婶年轻时可是汴京有名的美人儿!当年我远远瞧见她在你们李家布庄门口迎客,那身段嘖嘖嘖!”

“三爷!”李布兴挣扎了两下,可他瘦弱的身子根本挣扎不开刀疤脸又粗又壮的大腿,只能让刀疤脸踩得更加尽兴。

他忍不住哀求道:“我娘都快五十岁了,您行行好,就放过她吧。还钱!我一定还钱。”

“三爷!”李布兴声音突然拔高。“我今天真的手气好!上午连贏三把,足足八千两啊!要不是要不是后来贪了一点”

李布兴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最后再次化作哀求:“三爷!您再借我五十两,就五十两!天黑前我准能把钱还上!”

“啪!“

一个壮汉突然用刀背拍在李布兴脸上,金属的嗡鸣声中夹杂著他呛人的鬨笑:“快听听!咱们李少爷还在做发財梦呢!“

另一个满脸麻子的打手蹲下来,匕首在李布兴裤襠处比划:“老大,要我说,指望这赌狗还钱,不如把他老娘卖去怡红院接客还债。

“就这小子的债,李家婶不得一天接几十个客啊?不然怎么还的上?”

“那李家婶的小嘴可有好东西吃嘍。”

“哈哈哈哈!”

几个流氓放肆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每一声都像蘸了盐水的鞭子,抽得李布兴浑身发抖。

“住手!马老三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坏种,放开我儿子!你不就是要钱吗?钱我带来了!”

就在这时,巷子口传来一阵急促的叫骂声。

只见八个大汉围著一位中年妇人走了过来。

那妇人面容虽已染上风霜,却仍看得出底子白皙,身形丰腴有致,胸部饱满,腰肢纤细,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韵。

她双手死死搂著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袱,指节都绷得发白。

王管家连忙凑近陈缘,低声介绍:“这就是李布兴的娘,苗翠兰。当年她嫁进李家的时候才十六岁,而李老爷那时已经四十五了。

她过门没多久,李家的布料生意就开始走下坡路,阔太太没多久,就得拋头露面操持生意。

以前有人说她命不好,克夫家,我向来是不信这些的。

可现在看她生的这个赌狗儿子,我倒是觉得有那么点道理。”

哦?

陈缘心念一动。

倾家荡產的赌狗都不符合条件,那赌狗的娘呢?

苗翠兰辛苦操劳半辈子,结果生了只赌狗出来,把家业都败光了。这算不算运气极差?

李布兴对著苗翠兰,试著赠送玉佩。

【系统提示:赠送失败,对方非运气极差之人,不符合赠送条件】

还是不符合吗?缘心中嘆了口气。

陈缘看过去,苗翠兰已经颤抖著打开了布包,露出了一些金光闪闪的首饰和一堆硕大的银锭。

她双手捧著布包,对著马老三说道:“我的嫁妆没来得及典当,当下来三千两肯定是有的。加上这五千银锭,总共八千两,够还他的债了吧。”

马老三咧开嘴,笑了一下:“八千两是够了。但只够这次你儿子欠的钱,还有两次呢。”

“什么?”苗翠兰脸色铁青:“他一共欠了你们多少钱?”

“哼,我说了怕你不信,让他自己说吧。”马老三的靴子在李布兴的背上扭了两下,恶狠狠说道:“李狗,自己告诉你娘,你在我们这欠了多少。

“娘啊!儿不孝啊!我对不起您啊!”李布兴突然扯著嗓子乾嚎起来,那张瘦削的脸扭曲得活像揉皱的油纸,眼泪鼻涕糊作一团。

他捶胸顿足的模样夸张得近乎滑稽,偏生嘴巴只顾哭喊,就是不肯吐出半个数字。

陈缘看向王管家,问道:“奇怪,苗翠兰已经拿出嫁妆,明显山穷水尽,哪里来的五千两白银,你派人去查一下。”

“是!”王管家对著马车旁边的下人耳语几句,对方立刻撒丫子狂奔。

而在那边,苗翠兰已经急得直跺脚,手指几乎要戳到儿子脑门上:“孽障!你到底欠了多少?你倒是说啊!“

可任凭她如何逼问,李布兴只是把脑袋低下往青石板上磕得咚咚响,哭嚎声在巷子里迴荡,活似被掐住脖子的老鴰。

“自己借的,自己不敢说?那我替你说!”马老三凶恶地说道:“第一次一万五千两,第二次一万两,第三次五千两。连本带利,一共要还三万八千两!

婶婶你的八千两,只够给你儿子还个利息,还有三万两的本钱!”

“什么!三万两?!”苗翠兰眼珠子剧震,踉蹌著倒退两步,手死死攥住包袱皮,指节泛出骇人的青白。她布满细纹的眼角剧烈抽搐著,浑浊的泪珠顺著蜡黄的面颊滚落,在下巴处凝成一道发亮的水痕。

“嘿嘿。”马老三冷冰冰地笑了一声:“这才哪到哪啊?这只是欠我们的。他其它人那里还有债,零零散散加起来最少三十万两白银。

“三十万!!!!” “天杀的逆子,我把最后的铺子卖了都不够啊!“苗翠兰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枯瘦的身躯像风中残柳般摇晃,白的髮髻散落几缕,黏在涕泪横流的脸上。

她手指颤抖地指著李布兴,声嘶力竭地骂道:“丧天良的畜生!你这是要逼著亲娘去跳汴河啊!“

她猛地扑上前去,乾瘦的手指如鹰爪般掐住李布兴的衣领,將他从地上拖起半尺。

那包袱里的银锭叮叮噹噹滚落一地,在青石板上撞出脆响,听得让人心碎。

“你爹临终前攥著你的手怎么说的?好好经营,不求有功,但求守成。结果呢?半年!就半年光景!卖千亩桑园银子没了,大宅院没了,现在连最后吃饭的傢伙都要赔进去!”

“娘,我知道错了,娘。娘,你想办法再救我一次,娘。”李布兴痛哭流涕,一个劲扇自己耳光:“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苗翠兰绝望地摇头说道:“你没错,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爹,是我对不起你爹,是我没管好你这个畜生。我这就下去见他!“

苗翠兰大喝一声,突然鬆开李布兴,转身抄起地上一块拳头大的青石。

马老三等人嚇得连忙后退,却见这妇人竟將石头狠狠砸向自己额头!

“娘!“李布兴终於慌了神,连滚带爬扑上去抱住母亲的腿。

鲜血顺著苗翠兰的太阳穴汩汩而下,在她洗得发白的裙褂上晕开暗红的。

“娘,娘你没事吧,娘啊!”李布兴趴在苗翠兰身上,鬼哭狼嚎。

“嗯?死了没?没死起来还钱!嘿嘿,骗你的。死了,也要还钱!把他们抓回去。”马老三挥了挥手,一个壮汉捡起地上装著银子的布包,其他壮汉把苗翠兰和李布兴架了起来,拖著就走。

一场闹剧看完,陈缘摇了摇头。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两人会不符合条件了。

运气极差之人,关键是运气差。

赌狗惨,倾家荡產,是他贪婪,咎由自取。

苗翠兰惨,是她溺爱赌狗,几次三番帮赌狗还钱,又不往死里管。

都到这份上了,那石头砸的居然是她自己的脑袋,而不是李布兴的脑袋?太溺爱了!

若是换成陈缘,今天李布兴但凡有一片脑浆是白色的,都算他头铁。

他们两个会有今天的境地,不能全赖运气,自然算不上运气极差。

“报!”就在这时,王管家凑到了陈缘身边,附耳说道:“少爷,查出来了。

两天前,苗翠兰带著李布兴的妹妹李胭脂去了年华阁,把李胭脂卖了,五千两正正好好。”

“什么?苗翠兰竟然把李胭脂卖到了年华阁那种骯脏地方?!”

陈缘大感震惊。

年华阁听起来优雅,但那年华二字,是豆蔻年华的年华。

那地方专门收拢八岁到十五岁的少女,改造成乖巧听话的侍女,高价卖给一些特殊人群供他们取乐。

女人进了那个地方,就不是人了,而是畜,母畜。

李胭脂他有印象,今年应当十四岁了。小时候他见过几次李胭脂,是个陶瓷一样精致可爱的小娃娃。

小时候,李掌柜十分宠爱李胭脂,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李掌柜的掌上明珠现在却只值五千两,甚至都不够还她哥哥赌债的利息。

“哎。”王管家嘆了口气,说道:“年纪轻轻,父亲死了,哥哥是个赌狗,母亲为了给赌狗哥哥还债,把她卖给那种鬼地方。这小女娃子,真是命苦啊。”

命苦

一语惊醒梦中人,陈缘忽然意识到,自己要找的赠送对象,似乎有人选了。

李胭脂如此年幼,她对自己的人生没有任何掌握能力,她现在沦落到年华阁,没有任何她自己的因素,全是命运使然。

陈缘敲了敲马车的木头墙壁,淡淡地说道:“老王,出发,去年华阁。”

王管家眼睛一亮,立刻低头说道:“是!少爷!”

他美滋滋地抬起头。少爷向来心善,这苦命的女娃有救了!

年华阁的雕铜镜前,李胭脂被几名老妈子精心妆点。

大红的嫁衣以金线绣满鸞凤和鸣的纹样,衣摆层层叠叠,如朝霞倾泻而下,衬得她肌肤胜雪。

髮髻高挽,珠翠琳琅,金凤步摇隨著她微微侧首而轻轻晃动,流光溢彩。

她的眉眼被细细勾勒,眼尾一抹硃砂晕染,如丹霞映水,唇上点著艷丽的胭脂,娇艷欲滴。一双绣鞋上缀著珍珠,鞋尖微微翘起,似含苞待放的並蒂莲。

此刻的她,美得惊心动魄,像一朵盛放的牡丹,雍容华贵,可她的脸上却无半分笑容,眼神木然呆滯,像一个没有魂魄的人偶。

年华阁里的姑娘,是没有机会嫁出去的。她们从进入年华阁之后,就没了人的身份,而是奴。

所以每个年华阁的姑娘都会在入阁的第一天穿上嫁衣,弥补遗憾。

老鴇枯树皮般的手抚过李胭脂凝脂般的腕子,染著凤仙汁的指甲在她肌肤上刮出几道红痕。

那张堆满脂粉的老脸挤出个慈祥的笑,褶子里却夹著难言的戾气:“小胭脂儿你且宽心,咱们这是年华阁里啊,可比外头那些破落户强百倍!

女人家横竖都要倚著男人活。你在咱们这儿学乖了,会哄男人开心,比那正经太太还体面。

上月柳丫头,被京城来的王爷买了回去,用了一座金光闪闪的屋子养著她,每天吃的啊,都是咱们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好东西。

小胭脂儿你乖乖听话,莫要再寻死了。你说你藏剪子做什么?好端端挨那么一顿打。你这千娇百媚的身子骨,可禁不起折腾。”

李胭脂那嫁衣之下小腿肚猛地抽搐,三道蜈蚣似的鞭伤还在渗血,痛彻心扉。

她盯著镜中那个被珠翠压弯脖颈的影子,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蚊吶般的回应:“但凭妈妈吩咐。“

“哎,听话,乖。”老妈子掐了一下李胭脂的手背,慢悠悠地走出房间。

咔嗒一声,房间门被从外面锁上。外面的光没了,房间顿时黯淡下来,一如李胭脂眼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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