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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一碗不糊弄的捞麵(1 / 1)

她说什么都行,但这句话对我的杀伤力太大了。

赵露走后,我们把两张大床分开了,中间隔了帘子,从此我和小灰用一张,周小晴与承业用一张,但我很少去大床上睡,我总是刻意与小灰保持著距离,没那么复杂的原因,不爱就是不爱。

所以那张高低床的上铺就用来放杂物了,下铺还是我的。

此刻我赶紧从高低床的下铺起身,坐到大床边上,坐在她身旁。

我说:“怎么了?遇上什么事了?你跟我说呀。”

小灰说:“我差不多快存够钱了。”

我说:“钱哪有够的呀?你不是还想给妈妈买点好吃的,给爸爸买好一点的药吗?明年继续干啊,咱们干三年,啥都有了!”

小灰不能走!

赵露离开后,她就是我店铺里的顶樑柱,大部分营收都是她创造的,她要是走了,这个店就散了。

我好说歹说,小灰就是不吭声,末了我问她:“你怎么打算的?”

小灰似乎是怕忤逆我,但又小声坚持自己的想法,“我不打算干啦。”

我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长嘆了一声,“那先干到过年吧?这段时间最挣钱了,咱们都多挣点,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回老家,好不好?”

小灰没接我的腔,我的双手握住她的双手,甚至还有点用力,“听话,好不好啊?”

她点了点头,“好吧。”

能看的出来,她兴致不高,我將她搂进怀里,用下巴蹭著她的头,“是不是累了?”

小灰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我说:“要不明天休息一下?”

小灰再是摇头,依旧不说话。

我不能让她跑。

就像腾飞我俩当年蹲在天桥口时,腾飞跟我说过的话,“你看这街上来来往往的是人吗?不是,他们是一张张行走的钞票!”

这棵摇钱树,我不能让她出任何意外,所以哪怕不是不喜欢,我也要逢场作戏。

因为我们现在乾的几乎都是正经生意,她肯定不是想走,估计就是太久没跟我亲热,故意找的说辞。

我低下头去亲小灰的嘴,她不迎合也不躲,显得有些冷漠,相处了这么久,我知道她的脾性,我亲吻她的同时,五指大开隔著裤子去抓她的屁股,像是抓著一团因放置时间过长而变得特別瓷实的麵团,另一只手则是托著小灰的下巴,一方面是刻意抚摸她的脖颈以及耳根,另一方面也是防止她把头挪走。

她的裤子不是脱下来的,是被我扒下来的,带著一点强行的意味,我知道她不开心,但我同样清楚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她的沮丧情绪会像是吹出口的泡泡,变得越来越大,直至最后炸开。

事后,她站在地上將堆在腿弯的牛仔裤和內裤提上去的时候,脸颊上的寒意便没那么深了。

她小声问我:“亮,你饿不饿?”

我摇了摇头,“你呢?”

“有点。”

“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吧?”

小灰说:“我想吃你做的饭。

我拉开小冰箱看了看,“下面给你吃吧?有掛麵,有泡麵,你想吃哪个?”

“你经常说河南的烩麵好吃,我想尝尝你做的。”小灰说。

我愣了一下,笑道:“那个烩麵片得去买,这个点肯定没了,明天吧?今晚我给你做一碗捞麵。”

“好。”她脸上略微有了点笑容。

这做饭,跟雕刻、写书、画画,都是一样的,就是付出了多少精力,藏进去多少细节,饭的口味就会有多细腻。

倘若菜不洗,锅不刷,汤不换,这一碗麵条做出来,先天就冒著一股泔水桶里的味,倘若再吃一口?尤其是那青菜,甚至能嚼到一嘴的沙土。

我之所以清楚,是因为在来春那,我曾经吃过他们三个人的“杰作。”

我就不一样了,打鸡蛋吧,不能图省事,把鸡蛋和韭菜什么的混合在一起炒,那样就会凝固在一起,口味会混合,视觉上也不够美观,所以我先炒鸡蛋,蛋液凝固的过程中,用铲子切成不大不小的块头,要一筷子能夹起来,不能太大,太大的话吃的时候得咬断,也不能太碎,太碎夹不住,不实用。

再说西红柿吧,这西红柿也得讲究,一定要热水去皮,包括它果实与根茎连接处那一块硬硬的物质也要切乾净,有的人可能会觉得吹毛求疵了,但我要说,这与製造一辆劳斯莱斯差不多,必是要各个细节都精益求精,才能呈现出一碗最好的捞麵。

最后说炒菜吧,蒜薹我只挑嫩的那一段,老的一律不要,因为塞嘴里咬不烂的那一刻,是很煞风景的。还有生菜包菜,我只挑最嫩的菜心,因为它像小灰的身体一样嫩,咬在嘴里的感受是不一样的,迸射出的菜汁与味蕾相融合时,那种极其细腻的感受,是老菜叶子给不了的。

对了,还有面,不能下太多,就下个几筷头,一小碗的量,盛在碗里看著就精致,有食慾。这面煮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时机,要一直盯著,时不时的尝一根,等到將將熟的时候,关火,藉助滚烫汤水的余温,催熟最后那百分之一。捞出来后,一定要过凉水,这样吃起来不黏,且筋道!

將炒好的浇头菜,与过了清水的面,合二为一的瞬间,一碗精心製作的,色香味俱全的捞麵就好了。

这碗面,我很用心。

小灰看的出来,也尝的出来,刚吃一小口,见我一直盯著她,就靦腆的笑了,然后背了背身子。

我笑著问:“好吃吗?”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好吃。”

“比饭店里做的都好吃!”

饭店里的饭,跟家里做的饭是不一样的,我可以不计一切代价的去做好这碗面,而饭店则会考虑用工成本、用料成本、时间成本,总之饭店的核心逻辑一定是要在最节省的前提下,保证饭菜口味的同时,走出最大的量,这是它的生存法则。

就像大型足疗店,老板们不必再去忙著全世界找技师,技师会主动找上他们,店里只需要与技师讲好工作內容以及分成。至於是否长期在此工作,那无所谓,走了这个,还有下一个,所以老板们不会不计代价的去维护保养这些技师,除非某个长得特別漂亮。

这就是行业里潜移默化的规则,任何事,任何行业,一旦做大,整个运转就不会那么隨意灵活了,人就得被动遵守这个行业的规矩。冰冷的、毫无人性的去运转这架越来越大的机器,因为这是无数人摸索出来的,效率、利益最大化的办法,想极儘可能的捞钱,那就得这样冰冷。

脚屋不一样,干这个的,大多数是一个女人自己做,因为客流量少,收入低,赚的钱也就是一人份,如果小灰走了,我很难再去找到另外一个愿意做按摩,且心甘情愿跟我分一半的女人,就算能找到,也是周小晴那样大年纪的,每天仨瓜俩枣,毫无意义。

所以,就如她手里这碗不计任何代价的面一样,我一定要不计任何代价留下小灰,这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的翻盘机会。

这碗用心的面,像一首好歌,像一部好书,小灰亲眼目睹了整个创作过程,又品出了其中细腻的味道,更看出了我端正的態度。

她留下来了。

深夜,我久违的睡在了属於她的大床上,搂著她的时候,她在我怀里小声问:“亮,为什么那碗面特別好吃?我以前从来没吃到过,真的比饭店里做的还有味。”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我想很久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末了,我说:“小时候我看《三国演义》,觉得那就是真正的三国时代,我只知道好看,但不知道原因。”

“长大后我才明白,首先拍这部剧调用了军队,所以那些古代士兵看起来很整齐,很有战斗力,就像真正的古战场。”

“服化道方面,有大量的歷史学家去考究,要建造城池,要考虑当时那个时代的一切因素,所以你看人物妆造、布景,都太真实了,然后取景几乎走遍全国各地,山川,大地,河流都是真实的,孟获登场时,骑的可是真大象,细节上你几乎挑不出毛病。” “选角方面,几乎都按照原著里边对於人物的描写去进行挑选,开拍之前,先请老师几个月给演员们讲三国,一定要吃透里边的故事,再然后训练骑马射箭礼仪什么的,都弄明白了才开拍,最后这个电视剧,歷时五年才拍摄完成。”

小灰呆呆的点头。

我说:“放现在,各种耍大牌,念数字,绿幕抠图,几个月一部所谓的长篇巨製,那能细品吗?”

小灰说:“那为什么他们不学《三国演义》呢?”

“学不了,因为两者的动机压根不一样,三国是为了给我们留下一部经典巨著,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百姓,所以不惜一切代价。而其他很多电影电视剧,拍的好坏无所谓,起初就是奔著一个目標去——赚钱。”

“赚钱就认真赚钱吧,爽剧就爽剧吧,只要认真做了,大家还是买帐的,但有相当一部分创作者,他就是糊弄人,创作態度不端正,拍出来的东西能有味吗?”

小灰猛地抬头,说:“对,就是这个词——糊弄!很多剧我说不上来哪里彆扭,你算是说到我心窝里了,就是糊弄,演员的表情都不认真。”

我笑著把话题拐了回来,说:“所以嘍,你知道那碗面为什么好吃?因为在调料的配比上,我一点点调试出最佳口感,在配菜方面都选用最嫩的部位,甚至將麵条盛到碗里都要摆出造型,因为我不糊弄你,我的初心就是想让你吃到一碗好面。”

小灰显然对电视剧更感兴趣,她说:“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现在都不怎么看那些剧了,我就够傻了,我觉得他们拍的更傻。”

这句话逗笑了我,但在笑之余,我说:

“资本家就是路边那些小餐馆,他们不会不惜代价的做出一碗好面,他们只想著怎么利益最大化,就这么简单。因为很多资本家根本就没有尊重我们这些底层人,他们拍这些东西的目的是赚钱,而不是服务大眾,从出发点上就是不同的,不尊重你的人,怎么会给你最好的东西?”

“你看看那些小老板,哪个不是恨不得员工往死里加班,他们不尊重这些底层人,不再跟工农站到一起,就不会在意他们的幸福甚至是死活,就这么简单。你看胖东来为什么好,这家企业就极其热爱自己的员工,热爱自己的同胞们。”

“说到这,我就想起咱『张老板』了,他天天骂国外那些资本家,以此彰显他多么有良心,他呀油的很!真正热爱这片土地的人,不是看骂国外骂的多响亮,而是是否善待自己的同胞们。”

小灰重重的点头,“假如路边小餐馆是资本家,亮,那你不惜一切代价做的那碗面又是什么?”

我沉思片刻,说:“旧日的理想吧。”

“曾经有个人,想全心全意为天下老百姓都做好这一碗麵,不让老百姓吃二遍苦、遭二茬罪,可惜时间不饶人啊。”

“在这个人人都向钱看的时代,肉体跑的太快,灵魂被甩出去很远。”

她眨巴著眼睛,正认真听著,忽然说了一句,“亮,认识你之后我感觉我有了灵魂。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尊重,也能感觉到你的善良,可是我感觉不到你爱我,会不会是我太笨了?”

我正不知如何作答,小灰又往我怀里钻了钻,乖巧的说:“不过我只要待在你身边就很开心了。”

“就像今晚我问你为什么麵条好吃,你跟我讲了这么多,你就是想我真的听懂,你不想糊弄我,对吧?”

这个角度我还真没想过,隨即笑了笑,亲了小灰的脸颊,而后拉起她另一侧的薄毯子,帮她盖的严实了点,小声说:“天冷了,睡吧。”

没一会儿,布帘对面传来了周小晴强行克制的呻吟,像是鼻子不通气似的,“吭哧”“吭哧”。我之前私下跟承业说过,折腾的时候声音小点,承业虽不在乎,但他听我的话,所以多数时候会注意。

寂静的深夜里,这台发动机又被点燃了,之前我独自睡在高低床上的时候,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今晚搂著小灰,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小灰的心逐渐躁动了起来,她紧实的大腿轻轻的压在了我的小腹上,想蹭又不敢蹭,当我侧头看向她的时候,她低眉咬嘴,心里的想法全写在了脸上。

於是我曲起一条腿,用脚趾头夹住她的內裤边,一点点从她腰间蹬掉,再悄悄的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因为我俩和承业小晴之间,只隔著一张布帘,我儘可能的减小自己的幅度,像两条蛇盘绕一起,在悄无声息间翻云覆雨,我看不清小灰的表情,只看到她双手捂在嘴上,饶是如此,指缝中仍有绢绸撕裂般的细微声响,一段一段的传出。

黑暗中,她不受控制的痉挛著,如同有罪的人,捂著嘴哭诉,那声音呜呜啦啦又模模糊糊,似是精神错乱的低语:

“亮啊”

“亮啊”

“天冷了,你以后来”

“来大床上睡吧”

“跟我躺一个被窝吧。”

“好不好”

“我让你做我的神”

“唯一的神”

北方的冬天是很冷的,尤其是bj,这种冷不是突如其来,是一点点的侵入,像是一个富有心计的男人,去欺骗一个单纯的女孩,先是从聊聊天开始,然后是见个面,再然后就是只拉手,只亲嘴,就碰一下,到最后完成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侵略。

忙碌的我们感受不到,或者说没心情去感受冬天是什么时候来的,当有一天看到桶里的水结冰了,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原来已经很冷了。

距离过年也不剩多少时日了,店里有些冷清,小灰和周小晴坐在门口,搓著手烤著电暖扇,而我则是在储物间里走来走去,因为一旦停下,我的脚趾头就如同插进了冰水里一样凉。

但我的心却被一股暖流包裹著,因为我卡里的余额,此刻接近十万!

我看待腾飞的態度变了。

在小爱那里,腾飞说做脚屋的时候,我是一脸不屑。

离开小爱之后,腾飞再说做脚屋的时候,我起初也是不以为然。

等到此刻,我揣著卡里那將近十万块钱的时候,我得说,腾飞是对的。

至少有时候是对的。

多半年的功夫,再除去房租水电吃喝,我能存下十万块,这极其验证了当年我离开餐厅时,告诉自己的那句话——想要追回彦彦姐,我就必须离开这种狗屁地方,要不然以这里的工资,我下辈子也追不回彦彦姐。

我们的苦没有白吃,那两刀我也不白挨,上天赐给你礼物的时候一定会先给你一棒,你扛得住,这果实才是你的。

用我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来说——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就在我百无聊赖的时候,手机响了。

我以为是小爱打来的,因为小爱走后,时不时的就跟我打电话联繫,有时候就是简单的聊两句家常,有时候要跟我聊点骚话,我会以不方便为由来拒绝。

但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號码。

“餵?”

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女人崩溃的哭泣声,“君亮,张腾飞他不是人!”

这是赵露的声音。

我连忙问道:“露露?怎么了?你先別哭,你跟我说。”

“君亮,我过去找你,你一定要给我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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