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放鬆警惕,反而语气略带威胁道:“呵,你是什么人我都不知道!”
“打不过一个镇子的人,把你们三个都埋在后院还是绰绰有余的!”
听到我的话,对方不在意的撇撇嘴,回道:“你不动我呢我能让你们活命,你动了我,信不信,我爹会把你们先埋在富阳镇”
“因为富阳镇的老保长是我爹,我爹听我的,所以你们是死是活,我说了算!”他一脸洋洋得意。
“你们外地人还不知道吧,其实这死人的诅咒就是我搞出来的!”
“当年有个戏子被我玩疯了,天天晚上在街上唱些乱七八糟的疯话,唱著唱著就开始死人。”
“唱的疯话里有提到,献祭女人能止死人,我爹就开始献祭女人,村里女人死的死跑的跑,搞的就剩个老庙婆!”
保长儿子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我能从他的表情上看出来,这个畜生完全没有因为自己害死镇民和镇上的女人而自责。
这小子现在不爽的点是,镇子上没有女人给他玩了!
得知面前之人的身份之后,不止是我,身后的海子和宋巧,表情也全都变了。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见状保长儿子一脸得意,以为我们脸色黑了是因为害怕了,装出一副悲悯的表情继续说道:“我爹正在准备献祭你们中女人的事情,令我痛心疾首!”
“镇里那些老不死的死了也就死了,可是这么可爱的姑娘就这样死了多可惜,我可是很懂怜香惜玉的!”
“所以我可以助你们这些外地人脱困,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保长儿子特意卖了一个关子,將语气拉的很长。
“让你们的小姑娘陪我一晚上,玩爽了我就放你们走。”
闻言我和海子立刻额头青筋暴起,眼神瞬间对上,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扁他!”
“我看你们敢!”保长儿子脸色一变。
保长儿子身边剩下的一群酒囊饭袋很快被放倒。
“你看我敢不敢,就怕打不死你!”我揪住保长儿子的衣领子,握拳头朝著他脸左右开弓。
最后一脚踹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保长的儿子被踹飞三四米远,一条脚弯曲到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程度。
“还没完!”海子此时哪怕虚弱,也被愤怒重振雄 风,一脚正蹬踹在保长儿子的膝盖处,又是一声脆响,小腿弯折到膝盖前面去了!
一人一脚直接就將保长儿子废了。
即便如此我和海子也没有停手,继续对著地上的保长儿子拳打脚踢,溅的满地都是血。这次就连宋巧都上来补了好几脚。
这丫的太欠揍了!
转眼保长儿子已经是鼻青脸肿,哀嚎中鼻涕口水横流,亲爹来了估计也认不出来了。
出完气,我回到了保长家的西厢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顺便多带了一些乾粮和水,隨后开始跟宋巧和海子商量出逃计划。
趁现在天还没亮,找一找有没有能出镇子的小路。
听保长儿子话里的意思,老保长已经决定要將宋巧献祭了,
“走。”我压低声音,对著身后的宋巧和海子打了个信號。
二人点点头,躡手躡脚的跟在我身后,还是从窗户翻出去,从小巷子慢慢往外摸索。
果不其然,出村的大路上,几乎每隔五十米就能看到几个壮实的中年人,有的閒聊有的打牌,看疲惫的状態想必已经守了一夜了。
“村东南头有一处常年无人的空旷处,那边有一块围栏是破的!”
忽然,我听到宋巧的声音,循声望去,只见宋巧左手端著一碗米,身上的白烟刚刚散去。
我心中顿时一喜,带头朝著村东南方向摸去,很快就走到了一处死胡同。
据说,翻过死胡同这面墙,便能到围栏破损处。
“宋巧,你先过去,踩著我俩的肩膀。”
这面墙有些高,足有两米多,宋巧一个女孩子很难爬上去,我赶紧俯身在墙面上,摆好了姿势。一旁的海子也很有默契,蹲在我的旁边,让宋巧下脚。
三下五除二,宋巧踩著海子的后背,又踩上我的肩膀,顺势就翻过了墙。
“走吧。”我跟海子碰了碰拳,双手双脚並用,有如灵巧的猴子一般爬上墙头,一起跳了下来。
“嘶”我这一跳被震得腿麻了许久,却看见宋巧还在一旁,一步都没有走动。
“怎么不走啊,晚了就”
一抬头,我刚想说的话顿时被噎了回去,整个人感觉如坠冰窟,仿佛在六月飞雪,胸口中每一次的心跳声都清晰可见。
只见,原本无人前来的空旷处,竟然搭起了一座戏台子!这戏台无论是背景还是台面,皆由鲜血一般的红色布铺设而成!
而台上,一口沾满了鲜血的龙头铡刀,瞬间让我感到头皮发麻!
一旁的宋巧已经浑身僵硬的站在了原地,手脚发抖一步也走不动。
“呵呵,几位还真是天堂有路不去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本来还能让你们再活一天的,何必这么早就来找死呢?”
戏台边上,老保长乐呵呵的笑著,眼神中透出一股十分浓重的杀意,一旁早就准备了二十多个虎背熊腰的中年人,恶狠狠的盯著几人。
“走!”我浑身的汗毛骤然炸裂,如野兽般低吼了一声。
该死,没想到居然误打误撞走到了老保长献祭活人的地方,而这所谓献祭的台面,居然是戏台子!
这戏台子居然是与梦里一样,那口锋利的龙头铡刀,一股子恶寒从我的脚底升腾而起。
“跑?跑哪去?”老保长大手一挥,脸上刚才的那股笑意顿时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阴翳凶狠的面孔,声音也变得无比冰冷。
二十个大汉瞬间把我们团团围住,每个人身上都是黝黑透亮的肌肉块,常年干活的主,两三个人就能把我们全部按住。
昨晚刚被俯身的海子此时极为虚弱,三两下就被几个大汉放倒,按在地上打到瘫软。
我也好不到哪去,虽说一拳一脚都能放倒一个大汉,但这些人都如蟑螂一般,打死一个又会上来另一个,持续不断的消耗著我的体力。
把他们全杀了!生吞!活剥!脑袋揪下来!
一股股的恨意和怨念从我的心头涌起,是那股阴暗的力量在诱 惑我想要把这些人都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