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老子试你祖宗!”
雷彪冷笑一声。
陈平的那这番话的確唬人。
但如今成总旗压阵,需要惧一个区区小旗?
何况,他漕帮也不是吃素的!!
“给老子纳命来!”雷彪鬚髮皆张,魁梧的身躯如同炮弹般轰然启动!
內息境界的强大气势毫无保留地爆发开来,捲起地面的尘埃!
他脚下坚硬的青石板“咔嚓”一声碎裂,整个人裹挟著一股狂暴的劲风,直扑陈平!
他並未用武器,一双蒲扇般的大手筋肉虬结,青筋暴起,带著开碑裂石的恐怖力道,一手抓向陈平头颅,一手直掏心窝!
正是他赖以成名的“分水裂石爪”!
爪风凌厉,空气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显示出他浸淫此功多年的深厚火候和內息加持下的可怕威力!
“堂主威武!”
刚被陈平杀气嚇到的漕帮帮眾,此刻见到堂主出手威势,纷纷如同打了鸡血,嘶声吶喊。
面对这雷霆万钧、足以让寻常內息一重武者色变的扑杀。
陈平眼中非但没有惧色,反而掠过一丝冰冷的兴奋!
刚破境,正愁没有合適的磨刀石!
这雷彪,来的正好!
“来得好!”
陈平一声清叱,不退反进!
他体內新生的內息如同决堤的江河,轰然奔涌!
那缕刚刚领悟、锐利无匹的破锋刀意瞬间被催发到极致!
“鏘——!”
绣春刀再次出鞘!
他没有施展任何哨的刀法,只是简简单单的一记直劈!
但其上,闪现的刀芒,却似能够斩破空气般。
一股无比地锋锐之感,瀰漫开来。
目光触及,便觉一阵生疼,心悸不已!!
“嘭!”
绣春刀与铁爪碰撞的剎那。
爆发出一声轰鸣之音般。
巨大的力量反震开来,瞬时令得各自倒退数步。
虽然雷彪踏足內息境良久,几乎快要突破到內息二重了。
单纯论力量比拼恶言,自然是雷彪更胜一筹!
但陈平可是领悟了刀意。
这平平无奇的一刀,虽没有动用任何圆满级功法,但却泛著破锋之意。
直接破开了其爪芒!
才有了当下平分秋色的一幕。
“你你突破了內息?”
雷彪愣了一下,感受到陈平身上真气流转的气息,眼中不由得布上了震惊之色。
据成丰所言,此人不过升任小旗月余
前段时间疑似突破到了淬体三重
然而,眼下
內息境??
这莫非是什么武道的妖孽天才不成?
一时间,雷彪震动不已。
眼中立闪杀机!!
“此子妖孽,既然已经为敌
“不如趁其刚突破,將之斩杀,免得成为后患!!”
虽然斩了一名要案在身的小旗官,麻烦虽然很大
但漕帮背景极大,在加上钱百户那边的关係,双方合力去压下此事,最多费大些…
雷彪一念至此,眼中杀机更为浓郁。
顷刻间,再度凝聚真气,匯聚於双手之间。 只见阵阵青光爆闪而起。
一股极强的威压,顿时瀰漫开来。
令得四周眾人,眼中闪过骇然之色,纷纷后退。
“这漕帮,还是不简单的啊”
“此人毕竟是江湖大派的一方堂主,实力不俗!!”
“陈小旗才刚突破,不知道能否抵挡下来?”
见到雷彪这般威势,原本对於陈平信心满满的眾人,此刻不由得担忧下来。
而漕帮帮眾,自然是一片兴奋。
“哈哈,堂主威武!”
“干翻他,竟然敢到咱们漕帮撒野,真是初出茅庐不知死活!!”
“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此刻。
雷彪显然使出了杀招。
双手泛著浓郁青光,宛如撕裂了空气般,爆发出一阵轰鸣声。
见到对方出手的这般阵仗。
加上那眼中清晰可见的浓郁杀机
陈平念头一转,那还不知道对方在打著什么算盘?
“也好,刀试过了
“那就看看,全力以赴我能达到什么战力吧!”
陈平露出一丝冷笑。
先前仅凭刀意,便与这雷彪的战力差不多。
而对方,已经半只脚踏入內息二重
要知道,自己还是刚刚踏足內息境,真气並未凝链出多少
若是催动圆满级武功,加上刀意爆发,那么他至少能够比肩內息二重的武者,甚至內息三重!!
陈平持刀,缓缓斩出。
这一刻,体內刚诞生而出,只有不到十缕的真气,全部朝著手中的绣春刀灌注而去。
但这一次,刀光不再是单纯的寒芒,而是带著一种斩断一切阻碍、破除一切虚妄的凌厉意志!
刀身之上,仿佛有细微的、肉眼可见的透明气刃在吞吐,发出轻微的“滋啦”声,切割著空气般!
破锋八式——断岳!!
就在刀爪即將碰撞的剎那——
“嗤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如同热刀切牛油般的撕裂声响起!
预想中的金铁交鸣並未出现!
雷彪那灌注了浑厚內息、足以捏碎精钢的爪劲,在接触到陈平刀锋上那层无形刀意的瞬间,如同遇到了克星,被轻易地从中剖开!
那凌厉的破锋之意,无视了他爪上的护体罡气,直接作用在血肉筋骨之上!
“啊——!”雷彪发出一声悽厉到变调的惨叫!
只见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从他手腕內侧一直撕裂到小臂!
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
这剧痛和惊恐让雷彪前冲的势头猛地一滯,心神剧震!
“怎么可能他才刚突破內息而已!!”
“怎会拥有如此战力??”
“这就是武道天才吗!!”
但容不得他多想。
陈平岂会给他喘息之机?
刀势未尽,手腕一翻,刀光由劈变削,带著冰冷的死亡弧线,顺势抹向雷彪的咽喉!
破锋第三式——逆旋斩!!
快如鬼魅,狠辣绝伦!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雷彪!
他亡魂皆冒,哪里还顾得上反击,拼命调动残存的內息,脚下猛地一蹬地面,施展出保命的步法,身体如同被重锤击中般向后疯狂暴退!
“嗤!”刀锋擦著他的脖颈掠过,带起一溜血珠!
虽然避开了致命一击,但脖颈上已然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皮肉翻卷,只差毫釐便割断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