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卫民气极反笑，抄起腌肉缸边的木勺往青石板上磕：\"各位街坊看好了，这盐粒要是工业盐，我当场把缸吃了！\"
三大爷这话看似公允，实则暗藏杀招。院里气氛顿时凝滞，连树上知了都不叫了。周卫民瞥见阎埠贵袖口的粉笔灰，想起这老账房昨儿在作坊外转悠三圈，心里顿时雪亮。
阎埠贵吓得倒退三步，差点撞翻煤炉子：\"使不得使不得！
雨水还要狡辩，冷不防周卫民从兜里掏出包东西：\"各位看看这是什么？包散开，赫然是半包工业盐，袋口还沾着新鲜泥渍。
陈雪茹踩着高跟鞋挤进人群，大波浪卷发扫过众人鼻尖：\"好一出《盐铁论》！周师傅这手艺，怕是能当状元郎了！正巧我酒馆要推新菜，不知周师傅肯不肯赏脸合作？\"
阎埠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蹿回屋里\"哐当\"关门。合作可以，但我要三成干股，外加\"他忽然压低声音，\"您酒馆地窖里那些发霉的高粱酒，能当报酬抵给我吗？\"
陈雪茹瞳孔猛地收缩，涂着丹蔻的指甲掐进掌心。这地窖藏酒是她去年收的一批次品，本打算掺水当二锅头卖，没想到竟被这年轻人看穿。
周卫民心头一跳。。易中海洪亮的声音截断：\"秦淮茹工资的事，院里商量过了！\"
一大爷腋下夹着个旧账本，后面跟着愁眉苦脸的何大清。十七块八毛六，先应付着\"
刀光闪过，鸡窝里飘出焦香。的鸡块塞进秦淮茹嘴里：\"含着，别咽。\"
菜市场铁皮棚下，三个纹着下山虎的青年正踩着一地腊肠。周卫民那个小白脸呢？
话音未落，破空声撕裂寒风。周卫民甩出的腊肠段砸在铁皮棚上，冻硬的肠衣裂开瞬间，暗红色油脂突然爆燃。火星子溅到混混脸上的瞬间，众人只闻到冲天椒香混着酒气——那截腊肠竟在铁皮棚上烧出碗口大的焦痕！
易中海扶着自行车把挤到前排，车头挂着\"四合院调解员\"的红袖章：\"都消停点！街道办王主任带着联防队来了！先把那盆醉仙肉收起来，三大爷看了半晌直咽口水。\"
阎埠贵突然蹿出来，账本拍得啪啪响：\"损坏腊肠十二斤，搪瓷盆一个，精神损失费\"二狗子刚要骂街，就看见老头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但看在你家老爷子的面子上，用半斤粮票抵了。\"
周卫民撩起围裙擦擦手，小酒馆里飘着花椒炝锅的香气。他扫视着被刘柱子带来的三个混混占住的四张方桌，余光瞥见陈雪茹在柜台后掐着算盘珠子，翡翠耳坠在晨光里晃得人心慌。
刘柱子正要发作，忽然听见周卫民慢悠悠开口：\"刘老板这身西装挺括啊，怕是南京路上的老师傅手艺吧？\"
刘柱子看着自己袖口的小洞，额头沁出细汗。挤到前头：\"周老板，您这肠子里头掺的到底是\"
人群突然安静下来，刘柱子脚尖碾着烟头：\"易中海，你\"
人群突然爆发出喝彩声，易中海烟杆敲得震天响，阎埠贵的算盘珠子噼啪乱蹦。然齐刷刷掏出钱：\"周老板，给我们每人来三斤不，五斤这金玉肠！\"
陈雪茹的翡翠耳坠在晨光里摇曳，她悄悄把算盘推到周卫民面前：\"四六分账，我六你四？\"
周卫民正蹲在院里调试新买的蜂窝煤炉子，听见这话手上一抖，铁钩子在炉膛划出串火星子。三大爷阎埠贵抱着胳膊蹲在门槛上，老布鞋尖戳着地上那沓泛黄的军票：\"这可不是小数目，够买两辆凤凰牌自行车了。\"
周卫民心头一跳。昨夜他确实听见异响，当时系统突然发烫，显示融合进度异常。五香味铀矿石\"塞进了咸菜缸，难道
这位前院绸缎庄的老板娘今天穿了件月白色的确良衬衫，衣襟别着翡翠胸针，耳垂上的金坠子随着走动直晃悠。的大黄鱼，眼睛倏地亮了：\"嚯，您这刚承父业就阔气了？这黄花鱼得半斤重吧？\"
陈雪茹接过鱼时，指尖在他掌心轻轻蹭了一下：\"兑钱容易，不过姐姐最近馋得慌\"她冲周卫民抛了个媚眼，\"听说你会做广式腊肠？\"
阎埠贵打外头探进头来，老花镜片上蒙着层水雾：\"喊什么呢？话没说完就看见陈雪茹手里的鱼，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蹦进来：\"哎呦喂！这么大的黄花鱼！\"
阎埠贵手指头在算盘上噼里啪啦一打：\"八十块能买四口缸，还剩二十\"
三大爷的算盘珠子卡在了半空。
雨过天晴时，作坊里飘出混合酒香与肉香的奇异味道。陈雪茹咬破腊肠肠衣的瞬间，眼睛眯成了月牙：\"我要包圆这批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