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百步活动靶
“啥？”秦怀玉一把拨开人群，凑到靶子前仔细看，倒抽一口凉气。
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林鼎文，眼神跟见了鬼似的。
这可是五十步啊！林鼎文不光十箭全中靶心，还能轻轻松松让五支箭偏左、五支箭偏右地围着靶心？这得是多高的技术才能办到？
“真神了。”众人还在发愣，张泉忽然大声赞道。
“对！神箭手。”
“神箭手林鼎文。”
“这箭术，搁整个大唐都数一数二吧？”
早就围过来的士兵们，听张泉带头夸，也跟着起哄夸起来，眼神里全是羡慕。
“怀玉，还比吗？”张泉夸完林鼎文，走到秦怀玉身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仨。话听着挺温和，可秦怀玉感觉那话里话外意思明显：你们还敢接着比？
这还用想吗？林鼎文这手箭术简直神了，还怎么比？没人信秦怀玉也能把箭玩得这么随心所欲。
秦怀玉脸色变来变去，死死盯着那靶子。程处亮和程处默互相看看，都不知道该咋劝。直接说认输吧，怕秦怀玉面子上挂不住，他脸皮可没他俩厚。
“林鼎文，你厉害，这场我认输。”秦怀玉脸色终于平静下来，长长吐了口气说。
看他认输，林云轩松了口气。这几个小子年轻气盛，万一比试下不来台就不好看了。
“好样的怀玉，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回去好好练，总有赢他那天。”林云轩走过来拍拍秦怀玉肩膀。
“大哥，不是这么回事。”秦怀玉摇摇头，“这种指哪打哪的本事，不是靠练就行的，这是天生的，你懂吗？”
“大哥，你没练过箭吧？一般人能练到我这样，那已经是顶顶厉害了，一千个人里都难找一个。
能达到怀玉那水平的，更是凤毛麟角。至于林鼎文这样的，整个国家也找不出几个啊。”程处亮摇着头，替林云轩感到可惜。
林云轩一听，连程处亮这憨憨都对林鼎文这么服气，心里更想把这牛人从军队里挖到自己这边了。
“程公子，你太抬举我了。”林鼎文正好从张泉那边走过来，冲程处亮和秦怀玉他们拱了拱手。
“还有这位秦公子，你够坦荡，当着这么多人面认输，我林某也佩服。”林鼎文笑着对秦怀玉说。
“等等，我只输了这一场。想让我心服口服，还得继续比！你敢不敢？”秦怀玉点点头，盯着林鼎文问。
还要比？围观的士兵和将领都愣住了，不明白秦怀玉为啥这么倔。
“只要秦公子想比，我随时奉陪。”林鼎文看着秦怀玉，眼神很平静，不傲气也不害怕。
“好！我要跟你比百步活动靶！敢来吗？”秦怀玉眼睛发亮，盯着林鼎文。
啥？百步活动靶？这话一出，围观的人脸色都变了。
连一直没吭声的李恪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张泉也神色复杂地看着秦怀玉。
“怀玉，真有你的！居然想到比百步活动靶，我就没想到这招。”程处亮大笑着拍了拍自己脑袋。
“对，我觉得林鼎文肯定不敢接这招。”房遗爱也凑过来小声说。
“没错，这次我肯定能赢。”秦怀玉脸上露出笑容。他心里认定自己这一项稳赢，好歹能扳回一城，面子上也好看点。
“啥是百步活动靶？很难吗？”林云轩凑到李恪身边小声问。他来大唐几个月了，但也不可能啥都知道。
“活动靶嘛，就是会动的靶子，不像刚才那个固定的。抓不准时机就射不中。再加上是百步开外，想射中靶心，难上加难啊。我看这次林鼎文悬了。”李恪边说边叹气。
“为啥？”林云轩好奇地看着李恪，不明白他为什么觉得刚才赢了的林鼎文会输，人家箭术明明那么强。
“林兄，这你就不知道了。”李恪看着秦怀玉他们几个，慢慢说，“百步活动靶可不是军营里日常练的玩意儿，太费钱了，普通士兵根本玩不起。”
“你看，秦怀玉是将军家的孩子，打小就专门练这个，他爹秦老将军肯定也没少指点。这不稳赢吗？所以我觉着这场比试有点不公平啊。”李恪说道。
林云轩一听就明白了，哦，原来秦怀玉是想靠着自己多年练出来的本事，在大家面前找回点面子。
他摇摇头，正要过去劝劝秦怀玉，突然又一想：秦怀玉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一门心思就想赢林鼎文一场。要是林鼎文自己承认玩不了这个，两边不就各输一场，正好能和解了？
“秦公子，我陪你比。”就在这时，林鼎文突然开口了。
“喂！你确定要和我们比百步外射移动靶？”
程处亮眼睛瞪得老大，盯着林鼎文，“这玩意儿向来是高级将领才玩得转的，不是将门子弟，好多普通将领都不会！你小子胆子不小，敢应战？”
“很难吗？”林鼎文面对程处亮的质问，脸色平静，“只要你们愿意，比骑马、比枪法，我都接着。”
“哎呦！怀玉、遗爱，你们听见没？这家伙口气真大！我在长安混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能吹的。”程处亮咧着嘴，对秦怀玉和房遗爱笑道。
“处亮，别这么说，说不定人家真有本事呢？”秦怀玉嘴上这么说，可那眼神里是一点都不信。
“怀玉，处亮，比试就好好比试，别光耍嘴皮子了。咱们得有点大将风度，懂吗？别让人看低了。”林云轩走过来，对秦怀玉和程处亮他们说。
“大哥说得对，处亮，咱们不废话了。这回他要是还能赢我，我认输。”秦怀玉点点头，同意林云轩的看法。
“行！大个子。”程处亮点点头，转向林鼎文，说话还是那股大大咧咧的劲儿，“我再问你一次啊，你真要比？别嫌我啰嗦，这百步移动靶，你怕是见都没见过吧？
真比的话，你八成要输。其实你刚才已经赢了一场，就算不比，你在军里也是神射手了。可要是输了，你这刚刚响亮起来的名头，可就不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