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潮”
庄杋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华昕带队去拾荒的那座废弃小城。
那里就有一个庞大的绿皮族据点。
“绿皮是从废弃小镇过来的？”庄杋沉声确认。
“应该是！”
华生的声音笃定，“方位对得上，隔着老远就能看到黑压压一片，数量至少几万只起步！”
“它们会不会经过我们基地？”这是庄杋最关心的问题。
“老大，我让妹妹和你说。”
通讯频道切换，传来华昕略显急促的声音：“涯哥，它们没有固定路线，太散了到处都是，而且吵得要死，隔老远都能听到它们在喊‘哇嘎’！”
庄杋眉头微皱。
绿皮不同于只知道撕咬的行尸。
它们虽然智力低下，却懂得挥舞粗陋武器，甚至会有一些简单的战术配合。
一支成规模的绿潮，其破坏力和危险性，远超数倍于自身的尸群。
“你们仔细观察动向。”
庄杋声音平稳，“如果发现绿潮有向基地涌来的迹象，不要犹豫，立刻从地下通道撤离。”
“好，知道了”
庄杋话刚说完，转念一想，自己也离开基好几天了，担心华生等人应付不了。
“算了，我还是先回来一趟。”他改变了主意。
华昕一听，声音轻快了不少：“太好了！涯哥你快回来吧，你是主心骨，大家都需要你！”
“嗯，我立刻回。”
庄杋挂断了通讯，毛山王一直在旁边听着，有些坐立不安。
“绿潮真来了？”
“对。”
“临海城恐怕又要封锁城门了。”
毛山王猛拍大腿，“不行，我得赶紧带队回去了，要是被堵在外面，损失可就大了！”
“那你先进城，我回基地一趟，不太放心他们。”
“成。”
毛山王麻利地钻进驾驶室，扯着嗓子大喊：“赶紧上车咯，回城！”
十几名猫人行动迅速，将剩余物资搬上卡车后，朝着临海城疾驰而去。
庄杋也没有停留，独自驾驶着一辆电驱摩托赶回基地。
但还没靠近基地，他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声闷雷般的“哇嘎”声浪，就连地面都有轻微震动，强度越来越明显。
绿皮族离基地很近了。
他停在一处高地，拿起望远镜朝远处望去，只见一片移动的墨绿色阴影缓缓蠕动，卷起漫天烟尘。
绿潮距离基地已经不到八百米，幸好只是擦边而过，没有直冲过来。
这时，不远处一座半塌的混凝土墙被猛地撞开，碎石和钢筋四散飞溅。
一头庞然大物从烟尘中显现，它身高接近五米，墨绿色皮肤非常粗糙，体格更是远超尸怪。
这是一只落单的绿巨人，手里挥舞着一根路灯杆，像玩具般扫开挡路废墟。
在绿巨人身后，还跟着数百只绿皮，发出震耳欲聋的“哇嘎”，似乎在废墟中翻找着什么。
“涯哥，我看到你了，你要小心，那个大块头很危险的！”华昕声音从通讯器传来。
庄杋瞧了一眼高塔上的影子，那里趴着一台动力装甲。
“这些绿皮在干什么？”
华昕在塔上低声汇报，猫耳警惕地竖着，“它们应该在找鼠人窝点。”
那只绿巨人显然是小队的头领，它嗅了嗅空气，巨大头颅笨拙地转向回收站，随后缓慢走来。
“涯哥，我要开火吗？”华昕声音带着一丝紧张，枪口已微微抬起。
“先别开枪，防止敌人通风报信，所有成员保持静默。”
庄杋说完后，浓郁暗雾从体内涌出，笼罩住他的面目。
一个由阴影构成的人形，悄然出现在绿巨人前进的路线。
“哇嘎？”
绿巨人停下脚步，它那不算聪明的脑袋，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发出一声威胁性低吼。
庄杋没有动，静静站在那里，任由暗雾在周身翻涌，随后将一团暗雾打进绿巨人的头颅里。
“哇嘎嘎！”
瞬间，绿巨人感受到了一股源自本能的颤栗，那硕大头颅微微歪斜，试图分辨眼前这个存在的身份。
庄杋抬起一只被暗雾包裹的手，指向侧方，声音低沉，不容置疑：
“滚。”
一个字，如同惊雷炸响。
绿巨人微微后退，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嘶吼，像是犹豫，又像在发泄不满。
“哇嘎嘎——！”
最终，那巨大鼻孔喷出两道白气，随后猛地转身，带着那群同样茫然的绿皮，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回收站二楼，射击孔的缝隙后。
华生和其他成员，全程目睹着眼前的诡异一幕。
他们眼睁睁看着那头堪比大型卡车的怪物逼近，又眼睁睁看着老大站在那里，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只凭一个字就将怪物给吓退了。
直到绿巨人消失在废墟尽头，地面震动停止，众人缓缓松了口气，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黑夜中，庄杋驱散身上的暗雾后，恢复了原本样貌，转身走回基地。
“老大！”
众人目视着庄杋，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庄杋也逐一回应。
基地内，除了华生兄妹、盖奇和熊大外，还有二十名猫人和二十名拾荒者，数量没变。
华生穿着动力装甲，第一时间迎了上来，压低声音：
“老大，我刚收到鼠师爷的消息，那些绿皮疯了，在到处攻打鼠人族！已经有十几个小据点被它们端了！”
“鼠人族？”
庄杋总算了明白绿皮族的意图。
荒野上的生存法则很简单，绿皮需要食物，而繁殖力旺盛的鼠人，捕捉相对容易，而且装备落后，又爱群居，简直是送上门来的储备粮。
“鼠师爷那边的情况呢？”庄杋看向华生。
华生脸上带着一丝凝重：“捷达团队管辖着三千族人，就在刚才，他们有一个外围据点被攻破了，损失一百多只鼠人。
“师爷当机立断，带着大部分族人第一时间转移，算是保全了有生力量。”
庄杋点了点头，打开腕部面板，接通了鼠师爷的加密通讯。
光幕亮起，鼠师爷那张布满皱纹的鼠脸出现，身后背景嘈杂，隐约能听到鼠人的哭喊声。
“大人。”鼠师爷带着明显疲惫。
“师爷，损失如何？”
“我们这边折损了一百多族人，情况还好，但其他褐鼠族恐怕要遭殃了。”
鼠师爷语气沉重：“自从塔塔吉死了后，群鼠无首，绿皮族变得肆无忌惮，这次恐怕有七八万鼠人会被抓走。”
“物资够用吗？”
“大人，物资完全够了，很感谢薪火对我们的援助！”
“有什么需要你就列个清单。”
“好好，大人，那我处理事务了。”
“去吧。”庄杋没过多打扰。
通讯刚结束，华昕发来了紧急通讯，声音满是警惕：
“发现天启教的人！正朝我们这边靠近！大约二十人，装备精良，里面有一个狙击手和两个装甲兵！”
“什么？”
华生直接破口大骂：“干他娘的天启教，总是在这种时候火上浇油！”
庄杋脸色也沉了下来。
这些疯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绿潮肆虐的时候来捣乱！
“所有人！准备战斗！”华生抓起通讯器怒吼。
基地内，警报再次响起。
留守的二十名猫人和二十名拾荒者迅速行动，虽然动作仍显生涩，但不再像之前那般慌乱。
猫人们端起步枪，潜入射击孔后的阴影中；拾荒者则两人一组，将一箱箱弹药搬运到指定位置。
他们的作战技巧生疏，握枪姿势也不够标准，眼神里却已经没了恐惧。
庄杋快步走向仓库，里面还剩一套动力装甲，华生和盖奇都已经穿戴整齐。
他果断穿上后，又抓起一架沉重的轮转机枪，走出仓库。
“砰！砰砰！”
枪声率先从基地的射击孔中响起。
猫人们凭借着敏锐视觉和反应速度，锁定了逼近敌人，扣动扳机。
子弹呼啸而出，打在天启教徒前方的掩体上，溅起一串串尘土。
拾荒者们紧随其后开火。
他们依托着坚固墙体，不断调整射击角度，试图压制敌人的推进。
“敌人靠近了！射击！”
冲在最前面的几名天启教徒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寻找掩体躲避，推进势头被短暂遏制。
一名教徒拿着火箭筒，刚从断墙后探出头，额头就被三发子弹同时命中，倒在血泊中。
另一名装甲兵试图用重机枪压制，但刚一露头，就被几颗高爆手雷给逼回去，装甲上迸射出一连串火星。
庄杋看着这一切，微微点头。
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反应速度和配合默契度，比他预想中要好得多。
但目前不是练兵，而是速战速决。
庄杋指了指华生和盖奇：“你们和我一起冲过去，抓紧解决了！”
“好！”
跟着老大冲锋，对华生两人来说基本不用动脑，老大让打哪就打哪。
庄杋三人直接从二楼跳了出去，装甲轰隆一声砸在门外的地面上。
“哒哒哒！”
子弹泼洒而来，在庄杋的装甲上迸射出一连串火星。
远处高地，狙击手瞄准庄杋，“砰”的一声闷响，直接命中胸甲，留下一个浅浅凹痕，但未能穿透。
庄杋根本没理会这些骚扰，他早已锁定敌人的火力点，指尖弹射出大量暗雾。
一名正探身射击的教徒猛地一僵，眼神空洞，很快被华生打穿了头颅。
另一名教徒正要投掷燃烧瓶，手臂僵在半空，还维持着投掷姿势。
盖奇打出一梭子弹，将那人和燃烧瓶一同打爆。
庄杋大步前冲，暗雾所及之处，敌人纷纷短暂僵直，为华生两人创造出绝佳的射击窗口。
“噗噗噗——！”
枪声不断响起，伴随着血肉横飞。
华生和盖奇根本不用思考，只需要对着那些突然“发呆”的敌人，扣动扳机即可。
三台动力装甲，硬生生凿穿了天启教徒的简陋防线。
“魔鬼，魔鬼来了！”
天启教徒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到自己的同伴一个个莫名其妙地停在原地，然后被子弹撕碎。
高处，那名狙击手看到下方战况急转直下，不断调整瞄准镜，将身体微微探出掩体。
但一缕暗雾如附骨之疽飞来，狙击手的动作凝固在举枪的那一刻。
“砰！”
哨塔顶端，华昕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精准命中狙击手的头颅，将最大的威胁清除。
“吼！”
天启教的两名装甲兵见状，朝着庄杋猛冲过来，试图和他硬碰硬。
“还敢过来。”
庄杋却没给它们近身机会。
暗雾再次涌动，瞬间缠住两台装甲，让他们迟缓僵硬，动弹不得。
庄杋举起手中的轮转机枪，直接卡进第一台装甲的颈部缝隙。
“哒哒哒哒——！”
天启教拼凑的装甲根本无法抵挡，在一连串火星四溅中，颈部的连接结构被轻易撕裂了。
驾驶舱内的教徒，甚至没能发出一声惨叫，就被子弹风暴绞成肉泥。
庄杋调转枪口，如法炮制，将另一台动力装甲的“脖子”也彻底打断。
盖奇暗中感叹，老大就是简单粗暴。
短短几分钟，二十名天启教徒被全数歼灭，空气中弥漫着未散的硝烟。
“老大，还以为你想留个活口。”华生走来，语气带着一丝疑问。
庄杋摇头：“没用的，一个个那么亢奋，活不了多久的。”
“西边！绿皮过来了！很多！”华昕急促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
庄杋看了一眼远方废墟，果然看到黑压压的绿皮涌来，数量至少有数千只。
庄杋没有逞强，走到那两台被打残的动力装甲旁，“把这两台拖回去吧，鼠师爷那边用得上。”
“收到！”
华生两人立即行动。
一分钟后，三人撤回了薪火基地，厚重合金门轰然关闭。
几乎同一时间，密集的“哇嘎”声浪由远及近，震得地面都在颤动。
屋内，众人屏住呼吸，透过射击孔往外看，只见外面跑来一大群绿皮。
“他们会冲进来吗”一名拾荒成员小声说，有点忐忑。
庄杋看了他一眼：“绿皮比较笨，不主动招惹就没事了。”
果然，外面的绿皮并未久留，它们对满地的天启教徒尸体更感兴趣。
在一声声“哇嘎”中，它们将尸体拖走，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近在咫尺的回收站。
直到那片绿潮彻底远去，危机暂时解除，众人才松了口气。
但庄杋的眉头并未舒展。
天启教这群疯子三番四次上门骚扰，时间掐得很准，甚至出动了装甲兵，摆明了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敌人在暗，己方在明，这种被动局面让他感到一阵烦躁，必须尽快找到更安全的据点了。
他环视了一圈屋内。
只见众人的脸上稍显疲惫，但动作有条不紊，猫人和拾荒者们互相检查武器，清理弹壳，动作协调了不少。
庄杋暗中点头，刚才的战斗中，无论猫人还是那些新招募的拾荒者，反应速度和火力配合有了明显提升。
“你们最近没少训练吧。”
华生在旁边回应，“对，这几天没有出去拾荒，就天天带着他们练枪法，练战术配合，还带着去附近清理过几波落单的行尸，锻炼实战。”
庄杋露出一丝笑意：“效果还行，至少不像之前那么慌乱了，等过几天科尔他们回来了，我们的力量会更强。”
有几只猫女悄悄看了过来，见庄杋注意到她们后，搬起箱子来更卖力了。
庄杋神色微动，却见场上不少人都在观察着他的反应。
华生悄悄说：“老大，他们都想在你面前表现一下薪火成员的名额。”
庄杋瞬间懂了。
只要表现合格才能成为薪火成员，意味着也能穿上动力装甲。
这对猫人来说，吸引力很大。
“过几天吧，我会带回来二十套动力装甲，争取在半个月内再搞二十套，这样整个基地所有人都能穿上了。”
“二十套？”
旁边正在检查墙体的盖奇抬头，有点愕然，怎么老大才进城一趟，就凭空变出来二十套动力装甲了？
庄杋没理会盖奇，对华生交代：“装甲优先配给猫人，他们需要身份掩护。”
“明白了。”
庄杋转向盖奇：“地下通道挖得怎么样了？”
盖奇走到工作台前，拿出数据板：
“老大，我们已经挖了十米，正在加固支撑柱和侧壁，用的钢筋混凝土。”
庄杋注视着地图，目光闪烁了一下。
“盖奇，如果我们自己挖一个避难所，需要多少人力和时间？”
自己挖一个避难所？
盖奇愣住了，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老大，您是说从零开始挖？”
“对。”
盖奇揉了揉眼睛，在大脑中快速计算工程量，在数据板罗列着数字。
许久，他才缓慢开口：“老大，工程量太大了光是挖掘主体空间，如果能有一千人，再配上几台大型掘进机，日夜不停地干，最快也要半年才能挖好。
“这还不算后续的内部建造、防御工事、维生系统资金更是无底洞。”
庄杋目光扫过盖奇绘制的草图，那庞大工程量确实让人望而却步。
他想起毛山王那个藏在半山腰的溶洞据点，易守难攻，浑然天成，缺点是体积小了点。
“如果我们能找到一处天然溶洞，或者是废弃矿坑、山洞之类的，以此为基础扩建，是不是能省下不少时间？”
盖奇点头，脸上却不见多少轻松：
“老大，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附近的地势我有留意过，大多是平原和丘陵，适合改造的山体不多，天然溶洞更少。”
庄杋“嗯”了一声，没有过于意外。
真正适合藏身的风水宝地，要么早已被其他势力占据，要么隐藏在更危险、更偏远的区域，可遇不可求。
“行，我知道了。”
他将这个念头暂时压下，“这事我再催一下老猫吧，他路子更广。”
绿潮如同蝗虫过境，在临海城外肆虐了一整晚，到处都是“哇嘎”乱叫。
临海城边防区如临大敌，罪民营灯火彻夜通明，一个个守卫更是如临大敌。
直到第二天清晨，那股令人心悸的噪音才渐渐远去，留下一片满目疮痍。
天刚亮，华生就收到鼠师爷发来的通讯简报，他迅速看完后，立即找到庄杋。
“老大，鼠师爷传来消息褐鼠族损失惨重，被绿皮抓走了十万族人。”
“十万”庄杋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眉头紧蹙，只觉得触目惊心。
但以绿皮族动辄几万的庞大规模，恐怕这十万鼠人也不够它们塞牙缝。
“不过，也不全是糟糕事，塔塔吉死后，褐鼠族本就人心惶惶。”
华生继续道，“这次绿潮一来，许多中小据点死伤惨重，那些幸存的褐鼠人反而更愿意投靠捷达了，鼠师爷说，目前归顺的族人已经超过五千了。”
“算是因祸得福吧。”
庄杋对此并不意外，墙头草在哪都一样，“绿皮都退了吧？”
“暂时退了，但鼠师爷提醒，说威胁还没有完全解除，那些绿皮随时会卷土重来。”
随后，庄杋联系了鼠师爷。
光幕亮起，鼠师爷正指挥着鼠人搬运物资，背景嘈杂混乱。
“大人，早上好。”
“师爷，你那边情况如何？”
“回禀大人，不算太糟。”
鼠师爷定了定神，“我们的损失在可控范围内，只是那些不愿意归顺的褐鼠据点，这次恐怕要遭大殃了。”
庄杋简单评价了一句：“各有各命，自求多福。”
“对，好言难劝该死鼠。”
鼠师爷说完后，敏锐察觉到了什么，“大人，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请尽管吩咐。”
“师爷，我确实有个想法。”
庄杋沉吟片刻，“我打算自己挖一个避难所，或者找一处隐蔽的天然山洞，需要大量鼠人来开凿修建。”
鼠师爷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后捻着鼠须，谨慎地分析：
“大人，修建避难所肯定是好事，若能成功，便可一劳永逸，这里面最关键的是隐蔽，必须远离已知路线和资源点，最好是连拾荒者都不愿意踏足的地方。”
庄杋听完后，没有说出临海城将要面临的巨大隐患，只轻轻提了句：“短期来看，是的。”
鼠师爷话锋一转：“大人，只是我担心，参与修建的鼠人越多，消息就越难保密，一旦被外人发现，恐怕所有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庄杋点头，认同了师爷的顾虑。
捷达或许忠诚可靠，但手下那几千张嘴，难保不会走漏风声。
“那这事不急，我再仔细斟酌一下，你们先稳住局面，确保族人的生存。”
“是，大人。”
结束通讯后，庄杋交代完基地事务，也没有过多停留，独自返回临海城。
庄杋轻车熟路地避开巡逻队，回到了毛山王的安全屋。
毛山王正等得有些焦躁，终于盼到了他回来：“你那边没事吧？”
“没事，一切稳定。”
“那走咯，老崔等着呢，今天还是十二辆车，森阪那群傻帽，都被我忽悠到另一边了。”
“老猫，先等等。”
庄杋将毛山王拉到一边，直接开门见山：“我要你找的避难所，有消息没？”
毛山王愣了愣：“有啊，当然有！”
(本章完)